羌骑的突袭让马岱不免猝不及防,但很快他便做出了部署。
万余羌骑杀气腾腾地冲向马岱的营地,羌人本以为汉军会依寨固守,可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汉军居然出寨列阵。
羌军大将木赫力狞笑着叫嚣道“:汉人步卒不足畏惧!”语毕木赫力便挥舞着狼牙锤率部扑向汉军。
羌骑奔驰在大地上,扬起滚滚的沙尘,这些沙尘经狂风一卷全部都随羌骑扑向汉军。
风沙让汉军难以睁开眼,弓弩手更是难以瞄准,这些影响将大大影响汉军分战斗力,这让马岱皱起了眉。
“放!”一汉军军侯在风沙中艰难地挥起令旗示意弓弩手射击。
“噗噗噗噗噗……”一时间箭矢铺天盖地,马岱本以为羌人会哀嚎一片,可没料到就在众多箭矢离弦而出时,突然迎面刮来一阵大风,使得所有箭矢失去了应有的飞行距离和威力。
在汉军这一轮的箭雨中只有小部分羌人中箭,大部羌骑依旧狂飙突进。
“砰!砰!砰……”羌人的战马将军阵外围的不少刀盾手撞倒在地,趁着这间隙,后续的羌骑加速猛突,将汉军外围防线撕开数道裂口。
马岱心里暗叫不好,立刻挥旗示意变阵,就在这时,一支雕翎箭射向了马岱。
“砰!”马岱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而这支雕翎箭却射断了他的将旗,马岱向远处望去时,发现木赫力手持一张雕弓,正得意地笑着。
马岱被激怒了,他也张弓搭箭要予以反击,可就在这时,一军司马冲战车上的马岱喊道“:前军已成崩溃之势,望将军以大局为重率其余将士后撤吧!”
马岱愤怒地扔下手中的强弓,瞪着那军司马,马岱认得那人,他是不久前率部投降的魏军将领。
一想到这马岱更加愤怒,他指着那军司马大骂道“:你个魏贼,敢扰我军心!本将即刻将你就地正法!”
“末将不惧死,唯恐不能死得其所!望将军率部后撤,我愿率本部阻截羌奴!”那军司马大义凛然道。
马岱似乎被那人的话点醒了,他收起刀,表示同意后撤。在那军司马离去前,马岱问他名姓,他只是淡淡说道:将军速走,末将名姓无足轻重。由于事态紧急,马岱只好作罢。
马岱成功突围后率部后撤,期间马岱频频回顾与羌人死战的壮士,他想回去救他们,可他清楚这个想法并不切实际。当马岱最后一次回顾时,喊杀声依旧未停,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愧疚。
马岱率部连夜行军,到了次日清晨他们到达了骊轩城,马岱清点士卒后发现其部尚存四千余人。马岱站在城墙上,右手抚摸着粗糙而厚实的城墙,望着前方苍茫的大地,若有所思。
“你可认得前几日投降我军的魏军将领?”马岱问一旁的校尉许允道。
“认得,那人浓髯敦实,是为一员骁将。”许允答道。
“你可知其名姓?”
“其人姓石名雄,字……”
马岱未等许允说完突然说道“:真为壮士也!”
龙首山
“伯恭你速去整军,尔后随我突围。”马超对副将张翼说道。
张翼摇摇头,无奈地说道“:都督,战马已无力冲锋了。”
张翼没有夸大其词,自从马超被逼上龙首山后,马超率部发起了数十次突围,可每次都失败了。
“唉!都是我意气用事,才有今日之困境。”马超自责道。
“都督莫要自责,当下应该先安抚将士,否则会不战而自乱。”张翼道。
马超轻叹一声,他又何尝不知啊,可如今孤立无援、粮草又已见底,能拿什么安抚将士。
与马超、马岱等人相反,此时羌军大营里可谓是歌舞升平,若靡采用了陶澜的计策后接连得胜,此时更是得意洋洋。
“元岱先生真乃天下大才,用先生之计马超匹夫只得仓皇逃窜啊,”若靡语毕,大笑起来。
陶澜只是微微一笑,道“:在下本是一小吏,不得重用,如今得大王提携,在下感激不尽。”语毕端起酒一饮而尽,以表对若靡的敬意。
“依先生看,将来我等可否兵出凉州问鼎天下啊?”若靡问道。
“大王勇武过人,麾下精兵强将无数,问鼎天下者,唯有大王也!”陶澜谦恭地说道。
“哈哈哈哈……”陶澜此言一出,若靡大喜,帐内其余羌军大将也是欣喜若狂。他们在想将来若靡问鼎天下,他们不都成了大功臣了嘛,到时候中原的金帛美女岂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若靡和他的部下们陷于自己美妙的幻想中无法自拔,这时一个羌人入内汇报道“:大王,先零、?甘、喾莳等部落拒绝出兵。”
“哼!蝼蚁也敢违抗本王的命令!穆勒汗,本王命你率三万兵马屠灭这些蝼蚁!”若靡对那些脱离了他掌控的部落十分不满,于是便要派自己手下第一悍将穆勒汗前去攻伐。
“大王不必如此,我有一计可以让其部落兵马为大王所用,而无需兴兵。”陶澜颇为自信道。
陶澜贴近若靡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后,便退到一旁。
“哈哈哈,妙计妙计!”若靡不由得大笑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