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却也情理之中，迎接她的不是冷冰冰坚硬的地板，而是宽阔温暖还有淡淡的冷檀香的怀抱，她还是被慕拾坚实的胸膛撞的微微吸了一口气，第一反应却是一个翻滚坐起来看起来看看自己的酒就没有摔碎。
幸好幸好，这酒瓶子质量不错。
低沉撩人的嗓音从身后响起，还有无奈和沉溺：“这是喝了多少。”
年岁转头醺红了一张脸认真回答：“不多不多，我酒量好，这点酒还难不住我嘿嘿。”
“哦？所以，刚才那是什么意思？”
“……”
年岁立刻禁闭着嘴，鼓起来的腮帮子像极了某种小动物，无辜地摇摇头。
慕拾看着她着半醉半醒半真半假的模样轻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去提起烧的滚热的泉水，给她沏起了茶解酒的茶。
至于司尘，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夜更深了，玄武城也更人迹稀疏了。
年岁坐在他对面托着脸肆无忌惮静静看着他，方才的不自在消失殆尽，温热的烟雾气息在寒冷的深夜显得格外温暖，也映着她的脸娇俏。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情不自禁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有些湿漉的眼眸单纯无害，很是好看。
慕拾看的心神一漾，手下动作却有条不紊，难得看到她的小女人娇态，忍住了想把她揣怀里弄哭她的冲动，还暗暗记下了不能让她在让人面前喝醉露出这种姿态，于是心情极好问：“笑什么？”
“慕拾。”
“你是不是喜欢我？”
捻着玉瓷杯里滚热的茶水微微一晃，溅出了些在手指上，泛着淡淡的茶香，慕拾不甚在意把手收回来，对上了女孩琉璃般璀璨夺目的眼眸。
话已出口，年岁仿佛被清幽香甜的茶萦绕，醉意似是散了大半，有些懊恼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先说出来了，脸上的醺红不知是醉酒还是这话刺激的。
像个鸵鸟一样埋首在曲起来的膝弯，即便没有抬头看也能感受到对面的人灼热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所有想要极力掩饰不愿为人知的心事都要在此刻破土而出，卸下所有盔甲和保护罩。
破碎的记忆被那坛美酒冲破禁锢的牢笼，不知为何许多从前不愿想起也不愿向让人诉说的往事在此时也被放大，压抑克制的情绪咚咚在脑海作响，委屈的眼尾都红了半圈。
她什么时候也开始矫情娇气起来了。
年岁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