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以后,苏云卿就嚷嚷着要睡觉,寒衣就带着苏云卿和竹马去侧卧中休息了。
至于凰九歌,虽然也感觉阵阵睡意朝着脑门上涌来,但还是能咬着牙坚持,于是干脆就坐在床边等着寒衣回来。
当年在组织里出任务的时候,三天两头的不睡觉都成为了常态,凰九歌也早就习惯了昼夜颠倒的生活作息了。
望着窗外被晚风吹得沙沙作响的竹叶,凰九歌伸出手指在半空中画了个圈,只见不远处的竹叶都跟随着她手指转动的姿势,扭成了个完美的圆形。
睡意再次上涌,凰九歌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靠在窗台边上,有些困倦的闭上了眼睛。
今天真的有些不对劲儿,困意就好像无法抑制般的袭来,若不是凰九歌意志坚定,说不定真的就昏睡过去了。
“嘎吱……”竹门被推动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凰九歌心念一动,干脆就闭着眼睛装睡。
“靖安公主,靖安公主?”寒衣走过来唤了凰九歌两声。
见她没有反应后,寒衣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头,“算了,就让她在这儿睡吧,反正她也吃了我的迷魂散。”
寒衣踱步到床榻边上,看着昏迷不醒的徐贵君,伸出手温柔的摩挲着他的脸庞,“锦儿,你怎么就那么傻啊……”
“当年就算你没将情蛊种在我体内,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啊,你怎么就偏偏要听信那些南息巫蛊师的话呢?”
寒衣的手指顺着徐贵君那精雕细琢的眉眼滑过,最后落在了他的嘴唇边上,“锦儿你相信我,我肯定会想办法救醒你的。”
“当年我若是能勇敢些就好了,我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入宫为君,我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成为她的郎君!”
寒衣咬牙切齿的骂了两句西渚帝,随即又开心的笑道:“锦儿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和梁王联系好了。”
“只要我能帮忙谋害太上凰,并且将太上皇的死嫁祸到她的头上,梁王就能告诉我们化解情蛊的方法!”
寒衣缓缓的将脑袋靠在徐贵君的胸膛上,喃喃自语的念道:“梁王说过,等她登基以后,会放你自由的。”
“到时候我就带你离开西渚,去北辰转转,去南息转转,总之能和你在一起,咱们不论去哪儿都行……”
“噗嗤……”凰九歌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来。
“还真是个痴情的姑娘啊,只是可惜你信错了人哟!”
寒衣猛地转过身来,看着已经清醒过来的凰九歌,猛然间绷直了身板,藏在袖子中的匕首也瞬间滑落了出来。
“你都听到了?”在黑暗中,寒衣的眸光极为晦涩。
凰九歌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笑吟吟的说道:“嗯……我的听力还算不错,刚才那些话我都一字不差的听到了。”
“既然如此……”寒衣猛的起身,手中的匕首准确无误的朝着凰九歌刺去,“那就留你不得了!”
眼瞧着匕首距离自己的脸颊只有半公分的距离,凰九歌笑眯眯的望着被竹条捆得浑身都无法动弹的寒衣,慢条斯理道:
“都说说吧,你和徐贵君之间的故事。”
说话间,凰九歌还从瓷盘里抓了把瓜子。
听故事,怎么能没有瓜子花生小板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