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渚帝看着温婉贤惠的檀君,心头的怒火似乎被冲淡了几分,“檀儿你先起来吧,朕让你来自然是有要紧的事情!”
西渚帝指着面色煞白的徐贵君,声音低沉的斥责道:“檀儿!你来告诉徐锦他究竟有什么罪!”
檀君低眉顺眼的走到了徐贵君的身边,微笑着说道:“徐兄还是早些承认了吧,陛下唤徐兄过来,就是不想惊动凤太后。”
“若是徐兄迟迟不肯承认,那等会儿陛下追究起来,事情传到了凤太后的耳朵里,那徐家也颜面无光啊。”
面对檀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告,徐贵君冷哼道:“多谢檀君好意,只可惜本君并不知道错在何处啊!”
檀君的笑容愈发明艳了,眸光落在搀扶着徐贵君的寒衣身上,薄唇轻启,“徐兄红杏出墙,欺君罔上……”
“这其中不论是哪条罪名,都足以让徐家蒙羞了,徐兄还是早些承认的为妙,省得惊动了凤太后他老人家。”
“呵呵……”徐贵君冷笑了两声,“檀君凭空污蔑人的本事还真是炉火纯青啊!”
“还红杏出墙!本君自从诞下云卿以来,身子骨就越来越差,一直在锦绣宫养着,根本就没离开过,如何出墙?”
“至于欺君罔上的罪名,那就更加谈不上了,本君自问对得起陛下,从没做过任何欺瞒陛下的事情!”
徐贵君的眸光有些暗淡,“再说了,臣侍的性子冷淡,陛下这些年来都没到过锦绣宫,臣侍如何能欺瞒陛下?”
西渚帝触及徐贵君眼底的伤感,心里也有些微疼,似乎徐贵君也没有说错,自从诞下苏云卿以来,她就没有踏足过锦绣宫。
“徐锦……那你前段时间卧病在床,又是怎么回事呢?”
檀君听闻西渚帝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柔和,不由得眯起了眼眸来,柔声提醒道:“徐兄,你那可是中了情蛊的症状啊!”
“给你诊脉的太医说得极为明确,你先是浑身瘫软无力,最后则是昏迷不醒,这完全就是中了情蛊的迹象啊!”
檀君的眸光在寒衣的身上来回打量,“徐兄,听说中了情蛊昏迷的人,必须要心爱之人的心头血才能唤醒。”
“若是徐兄没有红杏出墙,那到底是如何醒来的呢?”
檀君踱着步子绕到了寒衣的身边,微笑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徐兄身边的这位小厮相助,才解了情蛊的吧?”
“锦绣宫位置偏僻,徐兄与这小厮自然是能瞒着陛下贪欢,这难道还不能构成欺君罔上的罪名吗?”
檀君拂了拂衣袖,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竟然将寒衣头上戴着的帽子给打落下来。
柔顺的青丝滑落下来,衬得寒衣身上的女子风范愈发明显。
“这寒衣在徐兄身边伺候了多年,却将女子的身份隐藏得极好,徐兄所倾心仰慕之人,不会就是她吧?”
西渚帝见檀君已经将徐贵君红杏出墙的经过推测了出来,心头的怒火再度被勾起。
她顺手捞起白瓷杯子扔在了徐贵君的脚边,怒吼道:“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朕待你不薄,你竟然这样对待朕!”
“李艳月!褫夺徐锦贵君的身份!”
“将徐锦这贱人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