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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假死之术

师父他老人家非常谦虚,魏文侯曾问师父说:“你们三兄弟中谁最善于当医生?”师父回答说:“长兄医术最好,中兄次之,自己最差。”文侯说:“可以说出来听一听吗?”师父说:“长兄治病,是治于病情未发作之前,由于一般人不知道他事先能铲除病因,所以他的名气无法传出去。中兄治病,是治于病情初起之时,一般人以为他只能治轻微的小病,所以他的名气只及于乡里。而我是治于病情严重之时,在经脉上穿针管来放血,在皮肤上敷药,所以都以为我的医术最高明,名气因此响遍天下。”

师父曾游历至赵国邯郸。碰巧当地妇女出现一种怪病,当时:妇色白而睑浮,腹下痛,而带稀如流水,经暗小块,被谬之为疫。当地大夫百思不得其解,遂请师父会诊。师父遂以当归、芍药、川芎、人参等十二味中药配方,仅三服药,众妇人皆病除,当地大夫莫不叹神奇,求因于师父。原来,自古燕赵多出美女,而美女多为王侯之妻,一人富贵,全家享福。久之,赵国的女人逐渐养成争强好胜的习惯,总喜欢攀美,时时好妒,好生气,动气必伤肝,故多有气滞血淤之症。再加上当时赵人着衣多好单薄,以示美感。时值冬季,长期的气滞血淤加上寒气入侵身体,故形成此怪病。当时师父命名此怪病为带下寒症,而当时用于治该病的方子,称为温带汤。后世以师父的名字命名为扁鹊温带汤

后来师父到了蔡国,记得师父第一次进见蔡桓公,站了一会儿,师父说:“在您的皮肤间有点小病,不医治的话,恐怕要厉害了。”桓侯说:“我没有病。”师父走后,桓侯说:“医生(总是这样)喜欢给没病的人治病,以此作为(自己的)功劳!”过了十天师父又去进见,(对桓侯)说:“您的病已经到了肌肉里,不医治的话,会更加严重下去。”桓侯不理睬。师父走后,桓侯又一次不高兴。过了十天,师父再去进见,(对桓侯)说:“您的病已经到了肠胃中,不医治的话,会更加深入下去。”桓侯又不理睬。师父走后,桓侯再一次不高兴。过了十天,师父(远远)望见桓侯转身就跑。桓侯特地派人去问他。师父说:“病在表皮,用热水焐,用药物热敷能够治疗;(病)在肌肉里,用针灸能够治疗;(病)在肠胃里,用火剂能够治疗;(病)在骨髓里,那是司命的事了,(医生)是没有办法的。现在(他的病)在骨髓里,所以我不再过问了。”过了五天,桓侯浑身疼痛,派人寻找师父,(师父)已经逃到秦国去了。桓侯就死去了。

秦武王与武士们进行举鼎比赛,不觉伤了腰部、疼痛难忍,吃了太医李醯的药,也不见好转,并且更加严重。有人将神医扁鹊已来到秦国的事告诉了武王,武王传令师父入宫。师父看了武王的神态,按了按他的脉搏,用力在他的腰间推拿了几下,又让武王自己活动几下,武王立刻感觉好了许多。接着又给武王服了一挤汤药,其病状就完全消失。武王大喜,想封师父为太医令。李醯知道后,担心师父日后超过他,便在武王面前极力阻挠,称师父不过是“草莽游医”,武王半信半疑,但打消重用师父的念头了。

后来秦武王把自己的病给师父看,请求把它彻底治除。但是秦武王左右的近臣们说:“君王的病症是在耳朵的前面,眼睛的下面。不能完全治愈的话,会使耳朵变得不灵敏,眼睛看得不清楚。”秦武王把左右近臣的话告诉给师父听。师父愤怒地把手里的石针往地上一扔,说:“君王与有智慧的人谋划朝政,君王和没有智慧的人谋划朝政智慧让国家走向灭亡。(君王)假如(用)这种方法管理秦国的政事,那么君王的这种做法,是会使秦国灭亡的!”

李醯决定除掉师父这个心腹之患,派了两个刺客,想刺杀师父,却被师兄子越发觉,暂时躲过一劫。师父只得离开秦国,他们沿着骊山北面的小路走,发现路上躺着一个猎户,师父好心准备走上前去看看,但是被师兄子越阻拦了,他说:“这里荒山野林的,怎么会有一个猎户在这里的,李醯嫉妒师父的才能,虽然师父打算离开秦国,可是他还是不会放过您的,我看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当他们从那人身边走过时,听到那人在地上捂着肚子在不断的喊叫,师父不忍打算回头去看看,子越又阻止,但是师父却说:“我们学医之人本就该救死扶伤的,如果害怕别人对自己不利而不去治病救人了,那还学医干什么?”

当师父走近那人为其把脉时,那人突然将一个匕首刺入师父的胸膛,当时匕首拔出时,师父身上的血在不断的往外涌,那人站起来笑道:“神医扁鹊,人们都说你有‘起死回生’之术,今天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这时子越连忙跑上前去扶起师父,师父声音颤抖道:“你有头疾,本来我打算用金针帮你治疗,可是现在…现在,你最多就有三天的命了。”

那人冷笑道:“人们都说你是神医,看来你是欺世盗名之辈,别人杀了你,你就咒别人死,难道你是阎罗王吗?”接着大笑。

那人接着奸笑道:“本来打算放了你徒弟的,可是我咒我死,看来连你徒弟,我都不能放过了,虽然他没有你这么值钱,但是……”

师傅死了,天下起了小雨,仿佛上天也在为人间少了一个神医而哭泣,雨下了三天三夜,我也哭干了一生的眼泪,握和师兄从此我们也天隔一方了。

淑女说着时言语哽咽,本来我是和他们一起的,可是我在路上看到一个玉簪子,所以耽搁了,等我赶到时,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已经……

当时师兄子越也身中数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我跑过去抱着子越大哭,而他却对我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就是我叫淑女的原因,我叫淑女,而他字君子。我本想随他们一起去,可是师父的医术不能就此失传,师父他老人家将毕生心血都倾注于医学研究与诊治之上,他采用望、闻、问、切四种方法(即望其色,听其声,问其病,切其脉。)诊断疾病,治愈了不少罕见的疑难病症,于是我忍受巨大的悲痛将他和师兄葬于郑州城北五里处的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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