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维西,是与霖云鹤丹同时代的人,两百年前就名声大噪,是天象国无人敢轻视的厉害人物。
仅仅沉寂百多年后,他刘家大不如以前,遭人灭杀不说,竟然被一个年轻的小丫头蔑视,还真是意外。
“不知死活的贱人!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
刘维西恼羞成怒,恨意全使在招式中,一掌幻化成风影推出,速度快得惊人,高阶圣者的实力全都显现出来。
方雨瑶的感知力及强,早就知道他的实力如何。高阶圣者在元武大陆的确不俗,但在她一名帝尊面前确实不够看。
“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雨瑶冷笑着抬手,同样推出一掌,不过气势磅礴,劲道骇然,令刘维西脸色当即大变。
“嘭!”“咔嚓!”
一声震响,听到骨头断裂声。
灰尘消失后,众人看到方雨瑶依然高贵靓丽的身影,对击一掌没有丝毫移动,显得轻松自然,就象没动过手一般。
而此时的刘维西,退去十多丈远,身上显得狼狈,头发散落,一只手抱着另一只血淋淋的臂膀,衣袖破裂,骨肉破碎,很显然、他的右臂膀己经废了。
他满眼怨毒,由于胳膊的疼痛有些颤抖。不过他的毅力不错,既是一条胳膊破碎,受了些内伤,硬是没有惨叫。
“这女子是谁?实力不弱,这个老怪物被一招落败,这么强的女人,以前怎么没听说过?”霖刈小声言道。
霖青山鄙视霖刈一眼,说道:“是我师娘,你所说的实力不弱,师娘最多只使出了十分之二的实力,一名帝尊,在你眼里只是实力不弱?”
“什么?帝尊!”霖刈愣住了。
他以前根本没听说过几大陆有帝尊,后来无崖洲际的事情传来,才知道天子尘前辈是名帝尊,高兴得他几夜都无法修炼。
那时他虽然与子尘前辈见过一面,年纪也大不了几岁,却达到那种境界,令他不可思议,对自己苦笑。
元武大陆十年一次的大比,才过去多久?仅仅几年的时间修炼到帝境,别人在“走”,而他是在“飞”呀。
前辈应该不到三十岁吧,连他的女人也是帝尊,真是吓到了。
刘维西从挫败的震惊中反应过来,苍白的脸上有了愤怒。
“没料到一个丫头,能伤到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刘维西吞服一颗丹药,圣者的圣光显现,他的胳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几息过后胳膊恢复如初。
达到圣者的境界,断腿断手都不是事,可以自形恢复,说不上是不死之身,不灭之体,但重生新肌,再生筋骨是必然的,这就是圣者的特殊能力之一。
“你小看了我?大看了我又怎么样,改变不了结果!”雨瑶冷然道。
“结果、什么结果?”刘维西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看到满屋刘家后辈的的尸身,流动的血,恨不得将这个贱人撕碎了,由此问道。
“你应该知道,霖家的情境,是否与你此时看到的有些相似?”雨瑶阴笑说道,完全无视他的愤怒。
一个女人见到这样的惨境,毫不在意,燕如玉、南宫紫也是如此。要想成为强者,这种血淋淋的血腥场面见得多了,以后还要不少见。
竹君澜就不如她们,皱起眉头,站在门口,先前拼杀时没什么,这时候浓郁的血腥气,倒下的尸体令她感到不适,毕竟她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
“你们是霖氏后人?”刘维西心中很震惊、也很意外。
丹圣霖云鹤富可敌国,有谁知道他是一个穷鬼,灭了霖家后,几百人在府上里里外外搜寻了几天几夜,除了一些普通的药材,低等的丹药,毛都没捞到。刘维西是当年参与者之一,比谁都清楚,也是最为失落的。楚爵君王没捞着意想中的财富,空忙活一场,对他很是不满,让他郁闷了好一阵子。
“霖家后人、这些都是丹圣的子孙,你是不是很意外?还有更意外的你没想到,当初丹圣就想到你对他不利,早就将巨额财富收入十个星戒里,还有许多高品阶的丹药,无数的名贵药材,以及炼丹的札记宝典,全部移送到安全地方。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么狠,敢对霖家灭族!”天子尘代替妻子开口,令刘维西傻怔半天反应不过来。
“原来如此,丹圣、几大陆的唯一丹圣,怎么会没有财富呢?真是没想到哇!”刘维西失望、悲愤、伤感、又有后悔,各种情绪都有,头上青筋凸起,两眼血红,似要将天子尘呑噬。
“你愤怒也好、悲哀也罢,这都是你咎由自取!刘家、从此消失!”
霖刈和他的爷爷,还有那些霖姓人,看到刘维西这样子,心里那个快意就差拍手叫爽,出言剌激、令他疯狂。
“你们以为能撼动我?一群卑贱的人,简直不知死活!百多年前能灭杀你们的先辈,今天也能灭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刘维西很自信,傲气又复现在脸上,暗中捏碎了传意石,等待君王皇室的援手。这些人再厉害,皇族可是有两名圣者,加上他三名圣者,足以灭杀这些霖家的小辈。
“你凭什么说大话呢?是指望楚家君王族吗?你可能要失望了!”
天子尘看出他心里所想,冷笑着说道。
“嗯?什么意思?”刘维西心中一愣,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
“楚家被灭、天象国楚氏君王族以后永远不存在!”刘源丹师冷声道。
“什么、你们刺杀君王?道灭了整个君王族?难道就不怕整个天象国与你们为敌吗?”刘维西大惊失色,绝望愤怒的吼道。
“与天象国为敌?恐怕是你的想象吧!你好好看看,天象国成了什么样子,当官的不作为、在普通人面前自视甚高,不管平民死活,只知道作威作福,大肆欺压良善,一国的平民还有活路吗?”
天子尘的话、令那些门口围观的人都在点头,特别是那些护卫,都脸变异色。他们是护卫、表面很风光,可他们自己知道,在官臣面前连狗都不如,稍有不顺,就拿他们出气,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想杀就杀,整天活得胆颤心惊。
他们的家人同样凄惨,普通人不欺负他们的家人,可那些当官的,还有他们的子女,都是少爷小姐,随意欺压,跟下人没有两样。
天子尘的话、使他们深有感触,渐渐地没有了敌视之心,反而觉得这些人杀了刘府的人,心里还有些爽。
“国将不国,民意以失,平民连生存都艰难,他们所恨的是什么?你可能永远都不懂!”
“哼、草民、贱民、只能以官府为核心,护国护王是他们奴性的本质,生死只能掌握在官府、君王手里,由不得他们!”刘维西大言不惭,还振振有词,令周围的人都愤怒。
方雨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她是公主,真正的皇室之人,听了他这些话恨意顿生。
“你还有一点人性么?刘家被天象国视为世袭国师之高位,真是悲哀!简单的道理都不知,这是天象国的灾难!平民是人,甚至还高于你的人,一旦对国君、还有你们这些欺压他们的官府、失去信心,他们为什么还维护你们?他们只能去寻求好的生存条件,至于一切他们来说己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要活,要让家人不受伤害,不受你们这些高高在上,不视他们为人官老爷早点死去,不再受欺压,还维护你们做什么?拿平民当牲口吗?”
“算了、跟这种低等人性说这些,纯粹是浪费口舌,早点解决他,以祭霖族人的坟地!”
天子尘不想雨瑶再说,多说无用。这种傲慢、视已甚高的低性人,只能杀,杀之净化,会觉得空气都变得清新。这些腐官朽臣,比那些小偷小摸的小人还可恨,官腐损一方,如一片山林长了几颗毒村,草木枯萎,荒芜一片。
方雨瑶不再言语,手指一点、一道指芒闪过,击向刘维西。
“哼、真以为我好欺么!”刘维西大吼一声,手中多出一把长剑,捥出剑花护住身体,露出阴狠之色。
“噗!”
指芒毫无阻碍穿透他的剑花护体,击碎了防御,威力不减,将他的丹田穿透,有了一个拳头大的血洞。
“啊!”
刘维西惨叫一声,浑身抖搐,低头看向自己的丹田位置。
“你、你敢废我丹田?”
他几乎不相信、修炼两百多年,来之不易,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废了。
这种打击,比杀了他的家人还难接受,恨不得呑嗜眼前的女子,或者是将她撕碎拿去喂狗。
可惜他除了恨目圆睁,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战溧、恨意滔天。
“将他押往霖族人的坟地祭奠!”
雨瑶毫不在意他愤恨的目光,说了句不再理会。
霖刈看向那些国师府的护卫,大声说道:“你们如果不想死,给他们一个机会,押送这老狗去东襄国霖家祖坟之地,事后方可活命!”
那些护卫听后开始围向刘维西,他们甚至还有些兴奋。平时没少受刘家人的打骂羞辱,将他刘家老祖押去祭奠,多少解了心头的一些恨意,还保住性命,也算是件好事。
东襄国的卫兵将领,对天子尘和霖家人心生敬佩,还有这几名美女,更是佩服,就他们四人,竟然灭了国师府,这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不得不心生教威。
霖家人带着那些护卫、押解刘维西,还有些没杀的刘家人走了。
大街上的许多人看到刘家那些往日目空一切,傲慢嚣张不可一世的国师府里的人,一个个垂头丧气,秃废不振,心生惊疑。虽然满街上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到他们这副样子,心里觉得痛快,争相拥挤跑着跟着看,开心的笑着,象遇到喜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