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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一个多月后,鲁小阳取保候审。我和小羽在“家”里忙活了大半天,为鲁小阳和罗云设宴压惊,于江湖和夏一帆都来了。短短一个多月,他们老了一大截。两人都不愿意谈及在里面的情况,我们也不问。罗云的家人以为他春运出车祸了或被抢劫了,直到拐弯抹角找到捞他的那个朋友才算稍微松了一口气,总算让他赶上了元宵节。

罗云算是熬过去了,大家更关心的是鲁小阳,这个腼腆的文弱书生还是个取保候审的犯罪嫌疑人,就业成了大麻烦。他说找了律师,很快就会开庭了。他很有信心地说:“估计案子会撤销的。”

鲁小阳说他硬着头皮给鲍小琳打过电话,鲍答应不再为难他。我们几个人都为他写了证词,他似乎更有信心了。但事后庭审时,法官说只要鲁小阳接受调解并赔偿两万元医疗费,就可以大事化小,把案子结了。鲁小阳当即表示,接受调解并很快赔了钱。然后,法官就像川剧中变脸把戏一样翻脸了,拿出一份法医鉴定,以故意伤害罪判处鲁小阳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一年。虽然躲过了牢狱之灾,鲁小阳却从此有了刑事案底。他傻眼了,这时他和代理律师得知,鲍小琳以前整过容,法医鉴定无论在程序上还是技术上都有硬伤。鲁小阳开始了漫长而徒劳的喊冤上访。

大家都忙于讨生活,除了在情感上惺惺相惜一下,在道义上支持一下,也没更多的行动了。《人精》有过一次短暂的回光返照。一年后,这家损人不利己的杂志终于寿终正寝。

伊拉克战争带来的兴奋还没消退,一种肉眼无法洞悉却致命的病毒又游荡在空气中。这种从野味传染到人类的可怕病毒发源地在广东,北京却充当了它的首都,一时间风声鹤唳。大街上、公汽上、商场里、电梯间,一切有人的地方,戴着口罩的人们像地震中的小动物似的面面相觑;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情况也被证实越来越严重,国家最高卫生官员和北京最高行政官员被同时免职,北京进入紧急状态。人们惊慌失措地跑到药店抢购药品,一种叫板蓝根的中草药成了救命稻草。超市里普普通通的白醋被一扫而空。黑市炒到三百块一瓶以前,小羽也让我买了几瓶。密闭门窗后,放到锅里煮,直到蒸发殆尽,房间里楼道里被褥上,甚至身体内外都酸溜溜的,“家”里弄得跟醋坊似的。

人们避门不出,北京成了世界上最大的一座死城。我跑到阳台上伸出脑袋一看,空空如也的街上,全密闭的救护车警灯闪烁,孤独地呼啸而去,依稀可见车内穿着防化服的医务人员和司机,我立即打消了出门的念头。楼下的餐馆早已停业了,幸亏还有几个不怕死的菜农在卖菜。菜品少,不新鲜,价格高还不讲价。远远地挑选,给钱,走人。自我囚禁在“家”里一月之久,跟软禁似的。很多亲朋好友和读者来邮件慰问,我以邮件群发的方式,告诉他们我还活着。

小羽节前换了新工作。她坚持上班,为了和我在一起,她又理直气壮地找到了夜不归宿的理由——为躲“非典”加夜班,还拿加班费,她家无条件地支持她的英明决定。

为了避开人群,小羽每天骑车去上班,裹得套中人似的。出门时,那愁眉苦脸泪光涟涟的样子,犹如生离死别。上班期间她要来数次电话,检查我是否忍受不住无聊出门找死去了。每天回来,她都和我保持距离,先是三米以上,吃饭时隔着饭桌保持一米,睡觉时采取各睡一头或背靠背的方式。恰因北京春季极度干燥引起急性咽炎,我开始咳嗽,狠命地咳嗽,痰里有血迹,呼吸急促,全身乏力;除了没发烧,和疫情症状完全吻合。我吃了一些药,不见明显好转。我眼泪汪汪上气不接下气:“我就要死了,离我远点,回家住吧。”

“你真的要死了?”小羽恐惧而忧郁地看着我,“还是别死吧,你怎么忍心扔下老婆呢?”

“你要殉葬啊?”我用纸巾捂住嘴巴,推她出门。小羽一步一回头,趁我不备,一把抓下纸巾,在我脸上狂啃。

“你疯了啊?你不怕病毒啊?”我大惊失色。

“我就是疯了我就是疯了,怎么啦?病毒有什么好怕的,人本身就是个大病毒。”她钻过我的胳膊,逃回屋内。我无奈地摇摇头。

小羽在新公司只干了俩月就辞职不干了,她满怀委屈地说:“他们欺负新员工!”

无非是一些工作上的鸡毛蒜皮,听了她的控诉我笑得鼻孔和气管岔了气:“老员工使唤新员工是正常的,局子里新到的还得吃杀威棒呢。你那也叫受气,太脆弱了吧?”

“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她气呼呼地说。

“你呀,小姐脾气有待于减少,工作能力有待于提高。”我归纳着,把她推向厨房,“特别是烹调技术。”

“没进项啦,家庭妇女这就当上啦!”她在里面哀嚎,“人啊,怎么都是势利眼?”

一个职业作家除了具备死乞白赖的写作勇气,捏造故事的伎俩,还必须具备荒原狼一样敏锐的市场嗅觉。在成为一个功成名就的畅销书作家之前,动笔之前,你就得绞尽脑汁,如何才能用亿万脑细胞的牺牲换来柴米油盐酱醋茶……连暂时在我这儿耗着的小羽也损失了一些脑细胞,她冥思苦想一阵,就像发现金矿似的兴奋:“不是有一本《霍乱时期的爱情》吗?咱就写一本《非典时期的爱情》,肯定惊天地泣鬼神,果子狸也会感动。”

网络的好处就是任何人都可以先把一个好标题给糟蹋了。我笑:“拾人牙慧!网上都有几十个版本啦。”

“我怎么没听说过?”她开始在网上搜索,果然搜到了,很气馁的样子。她又生一计:“这样吧,我口述,你记录,出书了署我名,稿费咱俩对半分。”

“你还挺会算计,不过没戏。”我解释说,“这种情况只适用于文盲或德艺双馨但生活不能自理的大师,可惜你两边都不靠谱。”

小羽不服气的样子:“那我就自己写,无非校园里那些破事儿嘛。”

“你先写个开头我看看再说吧。”

“写就写,哼!”她拿出本子,摆放在桌子上。我的余光看见她时而咬着笔头眉头紧锁,时而在本子上涂来涂去,时而仰望天花板发呆……不一会儿,传来轻轻的呼噜声,我扭头一看,大白天的,小羽趴在桌子上睡着啦。我轻轻抽过她的本子,上面涂抹得一塌糊涂,只留下几句“大地苏醒,春光明媚,和风徐来,柳絮横飞,小虫呢喃,鸟雀啼鸣,心旌荡漾的我徜徉在校园里,青青原上草,琅琅读书声……”我笑得泪水顿作倾盆雨,嗝儿更似连环雷。小羽被吵醒了,一把抢过本子,得意洋洋:“这个开头怎么样?”

“呵呵,我服了你了!入选优秀初中生作文没问题。”

“你讽刺我!”她羞愧难当。我说:“你这是挤牙膏还是挤牛奶啊,你不但有阅读障碍症,还有写作障碍症呢!”

“你瞧不起我!”小羽两把将稿子撕毁了,杏目圆睁。我说:“你不适合吃这碗饭,这样写下去,非写成主旋律作品不可。”

“我就主旋律了,那有什么不好?”她斜吊着眼。我耐心地说:“不是不好,吃这碗饭的人太多,咱就不能发扬点风格吗?脑残也得就业嘛。”

“确实拧巴(注:拧巴,北京方言,此处指别扭,蹩脚。)了。”小羽挠挠头,“那你说我适合写什么?难道让我写月朦胧鸟朦胧燕儿在林梢聚散两依依什么的?也忒肉麻了吧,都是叔叔阿姨那辈的矫情啦。”

“那属于农耕文明向前工业社会过渡时期小知女子的温馨自慰,你这个新新人类就别掺和啦。”我安慰她,“人各有长短,术业有专攻嘛。您呀,不适合吃这碗饭,赶紧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别为我瞎操心啦。”

“我不操心行吗,现在咱俩都没进项了,喝西北风啊?”小羽忧心忡忡。

“老公吃不上饭的时候一去不复返了,你就放心吧。”我兴致勃勃踌躇满志,“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没金刚钻,咱还不揽这瓷器活儿。老公这姓就好斗,喜欢挑战;老公这脑子,属于海绵型的,只要死命挤,里面总会冒出水来。其实我已经有主意了,都搜集一些材料啦。”

“写什么啊?”小羽很惊喜。我在屋里走来走去,摩拳擦掌:“具体你就别管了,这回老公是豁出去了。你就等着点钞吧,弄好了跑步进入共产主义。”

“太好啦。”小羽喜上眉梢,“老公,咱先买房还是先买车,还是一举两得啊?”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做信心爆棚状抑扬顿挫:“面包——会有的,鸡蛋——会有的,大米——会有的,咖啡——会有的。”

小羽嘴一噘:“也就一温饱。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起子(注:没起子,北京方言,指没出息,没追求,没见过大世面。)?”

“还没说完呢。”我拍拍她的肩,镇定自如地说,“放心吧,当温饱成为过去,人们必将开始新的追求。”

小羽厉声喝道:“我在这儿呢,你还要追求什么?”

“你误会了,我有那胆也没那心啊。我的意思——”我眉飞色舞起来,“咱要是有了钱,吃烤串吃一串扔一串;咱要是有了钱,蛋炒饭一次搁两勺油两个鸡蛋两棵葱;咱要是有了钱,坐公交坐地铁一次刷两次卡,前门一次后门一次;咱要是有了钱,咱一次用两个杜蕾丝——这个就算啦。这叫什么,这叫烧包!”

“这不叫烧包,叫发烧。”小羽摸摸我的脑门叹道,“瞧您那点出息。”

“非典”余威尚存时,我就像震后余生的田鼠探头探脑出了门。我去各大书城看了看畅销榜,发现除了一本《梦里遗×知多少》的青春读物外,其他的畅销书多为大众学术读物。我看了几本发现,只要巧于装蒜勇于装逼敢于拿读者当白痴,我也可以游刃有余地冒充一回大尾巴狼。这想法真TMD刺激。除了网上的大量资料,我还用小羽的借书证去首都图书馆借了一堆书回来。小羽找到了新工作,我也投入了紧张的大纲编排和材料整理之中。按我的计划,半个月拉出大纲,再花一个半月阅读整理资料,余下三个月完成写作,赶在八月份交稿,争取十月份出版,春节前剩下的四个月没准还能鼓捣出一本书呢。我工作起来没日没夜,但小羽和我黏在一起,晚上这一段黄金时间基本无法工作,加上小羽的新公司离她姥姥家很近,我鼓励她回家住一段时间,周末相聚。我说这是为了早日超越温饱,小羽善解人意依依不舍地走了。走之前,小羽给我买来一大堆食品,冰箱塞得满满的,还对我约法三章:一、每天早晚各喝一杯“三鹿奶粉”;二、每天工作不许超过十五个小时,至少每两天冲一次澡;三、在家不许给任何陌生人开门,出门不许和任何妖精搭话(餐馆公汽地铁等正当服务场所除外)。

因为忙得晕头转向暗无天日,除了认真执行了第一条,后几条都阳奉阴违了。小羽常常打电话来抽查,居于同城还以信件这种原始方式和我联系。通常是周一发出,周五收到。距离被刻意制造出来,距离美也产生了,小别后的相聚也就更有激情。

早上,电话响起,一个微弱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你还活着呢?”

居然是武彤彤来的。我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啊?”

“什么人啊这是,你自己发给我的。”她埋怨道。的确是我发的,我以邮件群发方式通告朋友们我在北京还正常呼吸,她的地址也包含在内。我笑着说:“你这关心也晚了点吧?‘非典’过去啦。”

“我知道你没事,还关心个啥。”武彤彤说,“我就是无聊了。”

“你也会无聊?资本主义花花世界,资产阶级腐朽糜烂的生活,看着表数着秒,腐朽一秒是一秒。也会无聊?”

她大笑过后说:“你以为我是海外贪官家属哪?我来干吗的你还不知道吗?”

“我忘了这茬了。现在你怎么样啊?学业怎么样啊?”

“我换学校啦,读博呢。”她如愿进了一所“常青藤”名校。我揶揄道:“好啊,疯人院不缺生意了。”

武彤彤生气了:“你什么意思啊?你再这样说话我们别聊了,这么大人了怎么老不说人话呢?”

“共勉!”

“去你的。说,你还记恨我呢?”

“我记恨你?我希望记恨你,只是记性不好。”我打了个哈欠。

“这就对了,就怕你记性太好耿耿于怀,你这个小人。你现在忙什么呢?”

“我还能忙什么?码字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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