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帝王怒道:“什么小小的郡主,你乃是我苏家的血脉朕的亲侄女。代表的是天家朕倒是要看看谁敢欺辱我天家!”
翻天了吗,世人眼里只有那功高盖主的凤大将军,连他这个帝王都不复存在了?
宁皇后听言一双美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她就知道这丫头不会是无缘无故出现。只是她竟然来诋毁凤家也不知那个人该如何自处。
“那皇上伯伯你说话算数,我真的下来了。”苏紫云有些胆怯的问道。
帝王则是一脸的笃定无比,“下来!有朕在你还怕甚。”
得了这话苏紫云倒也麻利像个毛猴似得,蹭蹭蹭的就从那高高的宫檐上爬了下来。而后麻溜的跑到了帝王跟前,结结实实的行了一记大礼,“臣女苏紫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啦,起来吧,让朕好好瞧瞧你。”帝王含笑将其扶了起来,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笑道:“的确是长得大姑娘,上回朕见你的时候还不够朕一半高呢。”
苏紫云此刻乖顺的像个小兔子,一双眼睛笑眯眯的道:“皇帝伯伯,可是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般风采依旧。”
呵,小嘴还挺甜。
帝王高兴的大笑了起来,可笑过以后却还是肃然道:“说吧,你与那凤连城究竟是怎么回事?平白无故的你伤人作甚?”
还出手如此之重,难道她不知道凤凌天除了最宝贝他那刁蛮的女儿便是这义子了。结果可倒好她还真是能折腾。
“皇帝伯伯,真不是我。你想想我这些年的表现……”话到此处苏紫云微微顿了顿,“当然是有那么点另类但我却从来没有伤人的记录不是。而且他一少将军上天入地的我还能伤得了他这不是开玩笑么。”
说完未害怕帝王不信,苏紫云又道:“皇帝伯伯,我那点花拳绣腿你应该知道的。”
的确苏紫云的武功如何暂且不论,但是就凭她想要伤了凤连城那也着实有点难度。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没点啥事她这要死要活的闹腾啥?
“皇帝伯伯是这样的……”
半盏茶的功夫在苏紫云绘声绘色,声泪俱下的言说下帝王终于了解的事情的始末。刚想要问此事当真?
不曾想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一声大喊所打断。
“皇上,都是老臣教女无方,还望皇上恕罪!”定远侯入宫后一路风尘仆仆赶到了大兴宫,却见到眼前这一幕当即吓傻除了认错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爹,你怎么来了?”苏紫云见来人是他,诧异的扭头问道。
“我怎么来了。你……等我回去再收拾你。”定远侯一脸怒气低声喝道。
在帝王面前没人敢造次,他虽身为侯爷也亦然如此。
谁曾想帝王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温和一笑,“侯爷起来说话吧,紫云已经将事情的经过都告知朕了。此事朕以为也不全然都是紫云的错。”
“多谢皇上的信任和体恤,只是这凤家少将军伤势极重。而凤大将军又不愿意听老臣解释,故而老臣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定远侯很是无可奈何的说道。
帝王的疑心和戒备,定远侯是知道的在他面前切记强硬。唯有以退为进方才是上策。
果不然,帝王闻言当即发话,“只要此事当真与紫云无关,你们也莫要害怕一来凤大将军不是不讲理之人,而来你虽不在临安城多年可好歹也是我皇家的人。朕倒是不相信谁敢公然与你们过意不去。”
“多谢皇上恩典老臣感激不尽!”定远侯闻言赶忙叩首鸣谢。
不料,也正是在此事凤凌天竟也入了宫见到此等场面。他更是面色铁青道:“皇上,老臣有事起奏!”
“凤大将军你来的正好。”
帝王见来人是他伸手示意他过来,随即正准备开口调解他定远侯之间的事情。
谁料凤凌天竟先开了口,“定远侯真是好手段事事都抢先一步。”
“大将军你误会了,其实今日并非是……”
定远侯赶忙想要解释,可惜凤凌天却丝毫不予理会,反倒是怒气十足道:“误会?侯爷这二字说的可当真轻巧。人命关天只是误会?!若是如此说句大不敬的话,那若是紫云郡主因我凤家命悬一线,我可否也用这二字来推脱一切!”
定远侯被他犀利的言语一噎,登时没了下文只得将目光重新投向帝王。
帝王见此轻咳了一声,“凤大将军息怒,少将军的身体无大碍吧。是否需要朕多传些太医前去瞧瞧?需要什么药材大将军也尽管开口。”
“承蒙皇上关心,连城刚刚脱离危险暂无性命之忧。可至今都昏迷未醒故老臣才未前来同皇上禀告。不曾想竟被有心人给钻了空子,不知皇上现在可否还相信老臣的话。”
先入为主可是个很好的手段,凤凌天相信他们既然都来了也没跟帝王少歪曲真相。
“大将军说笑话了,朕怎么会偏听一面之词。大将军有什么想说不妨直说。”帝王见他如此说了反倒不好先替定远侯说话了。
不然弄不好还让凤凌天以为他是蓄意偏帮。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凤凌天也做完了陈述,“皇上,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我凤家虽是人臣,自知也不该同紫云郡主计较。但臣万万没想到定远侯竟将此事告知了皇上。既然如此臣斗胆求皇上给连城一个公道。”
这下帝王是真有些为难了,若是凤凌天强势些或是说要将紫云就地正法。那么帝王还可以阻拦一二,可人家却这般以退为进。
“皇上,此事小女确实是冤枉的还望皇上明鉴!”一旁的定远侯见帝王迟迟不语,很是担忧的上前进言道。
“冤枉!”结果可想而知,帝王未言凤凌天先怒道:“定远侯你口口声声说冤枉,那老夫胆敢问一句若紫云郡主是冤枉的。小儿伤成这样究竟是何人所为,还有那打更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然胆敢冤枉当朝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