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走了之后，奶奶回想着他说的那奶婆子的事儿，只微微翘了下嘴角，便准备进门去洗漱。
谁知道没一会儿，何妈妈和赵妈妈又来了，这次也不像昨晚那样只在门外晃悠观望，招呼也没打一声，便直接推门进来了。
“春华丫头，你可听说了？”
奶奶正洗着脸，听了这话，不紧不慢地用帕子抹干了脸，才走出来一脸不解地问道：“听说什么了？”
赵妈妈刚想说话，何妈妈便伸手拉住她道：“老赵，她要是不知道，你就别四处说去了，要是到时候叫太太知道了是咱们说的，不好！”
“怕什么？她一个原先端茶送水的小丫鬟，还能把咱们这些院儿里的老人给吃了不成？”
赵妈妈直接扒开了何妈妈的手，转身急吼吼地对奶奶说道：“丫头我跟你说，那小傻子和他爹爹一样，不，是比他爹爹有过之而无不及，都是个色胆包天的，昨天夜里竟然和他那奶婆子干了那种事儿，你可得长点心眼儿，不能叫这种人糟践了呀。”
奶奶一听这话，还故作不知地说道：“真有这种事儿？那——那喂奶婆子怎么样了？太太总该不会要把她收进来，给少爷做媳妇吧？”
何妈妈都听笑了，在旁边说道：“你可真是个不懂事儿的孩子，那奶婆子都多大了？论年龄做太太的娘都够了，太太怎么可能把她收进来给少爷做媳妇？再说了，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儿来，她还有什么脸继续待在孟家？”
奶奶又问：“那——那奶婆子承认了？”
赵妈妈立时笑着说道：“承认什么？自然是把罪过都推到了少爷的身上，还说少爷满嘴胡话，把根本没有的事儿推到她身上。要说那老婆子在孟家混得最久，平日里最是奸猾，也不知是怎么的，竟然撒了个这么蠢的谎。
也不想想少爷是什么人？若是没真心感受到了，怎么会连‘弄得舒服’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的？”
何妈妈也立即附和道：“是啊，要我说这老婆子也太不害臊了，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样浪得冒泡，亏得太太打了她一顿赶出去了，不然咱们院子里的婆子们还不都没脸了？”
何妈妈和赵妈妈两个说嗨了，老半天才注意到奶奶的脸色红一块白一块儿的，才相互推搡着说道：“你这个老货，净在春华丫头一个小姑娘跟前儿说些什么腌臜话？咱们明明就是来提醒她小心些的。”
奶奶听到这话，也便低着头有些害羞地说道：“有劳两位妈妈惦记了，春华以后自会小心的。”
说着，奶奶便又抬起头来说道：“对了，周管家方才过来说，待会儿会派人过来叫我去里头用饭，要是两位妈妈有兴趣的话，一起过去？”
两个婆子一听，便笑着说道：“你这小丫头可真是不知轻重，到里头和太太一起吃饭，我们这样的老婆子怎配去的？既然你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那就下次有机会，再请我们吃酒好了。”
两个人说完，便就灰溜溜地走了，生怕被人瞧见了她俩来说嘴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