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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受辱

二天了,小辰星试图去山上挖番薯,双手冻得通红,指尖在坚硬的土地上磨出了鲜红的血,却是一个都没挖到,也曾试图去富裕人家的马圈里看看有没有喂马的玉米粒,一切都是徒劳。天寒地冻,没有食物补充,小辰星瘦弱的身体没有一点力气,手脚发软,眼睛看过去整个世界都带了一点黑色,可此时明明是中午,光线还是比较亮的。

没有办法,蹲在街头的墙角,先休息一下节省体力,减少能量的消耗。可在辰星所在街角的不远处,却是一家包子铺,一个大个子老板在吆喝着:“包子啊包子,又香又软刚出炉的包子嘞。”小辰星双眼死死得盯着蒸笼里的包子,闻着那飘过来的香味,深深得咽了一口口水。此时他自己都没发现,他不知不觉得已经向包子铺靠了过去。

在包子铺前,站着一对母女,刚买了二个包子,看这穿着,家境应该不错。那小女孩咬了一口母亲买的包子,一口吐在了地上,“呸,怎么这么难吃啊,一大口咬下去,连个肉都看不见,还带着一股馊味。”小女孩骂道,随后将咬过的和手里没吃的包子扔在了路边。“没事宝贝,不好吃咱们不吃,我们现在就去吃好吃的,妈妈怕你饿嘛不是,先给你垫垫肚子,前面不远处有个饭店,咱们这就走。”在边上的母亲安慰道。“哼,以后再也不吃这种路边摊了。”小女孩生气地说。

可小姑娘扔下的包子刚好掉在辰星的眼前,小辰星抬头看了眼那个小女孩,“看什么看,臭要饭的,再看扣了你的眼。”小女孩骂道。等这个小女孩走后,辰星犹如饿虎一般,迅速得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包子,狼吞虎咽地塞进了嘴巴里,也没有水润下喉咙,吃得太快,整个喉咙吞得笔直笔直,双手锤着胸口,噎着了。

包子还没吃完,老板吆喝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来,边看辰星手里的包子边走了过来,走到辰星跟前,左手抓住辰星纤细的脖子,像抓一只鸡一样,说道:“小鬼,你包子哪来的。”好不容易咽下一大口包子的辰星急忙说道:“老板,这是我在路边捡的。”“路边捡的?你去捡给我看看?臭要饭的,年纪不大就做小偷,还学说谎,你当我是傻子啊!“包子老板怒气冲天,说时迟那时快,老板伸出了厚厚的右手,“啪,啪,啪”连续三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辰星脸上,嘴里说着:“让你偷东西,让你骗我。”小小的脸颊出现了五根鲜红鲜红的手指印,委屈的泪水含在眼里,却没有一滴落下。两只眼睛死死得盯着大个子老板,“我没偷,我不是小偷,这是我在路边捡的。”辰星再次说道。“还不承认,做贼敢做还不敢当了,好,我就让大家都看看。”说着,大个子老板提着小辰星的脖子来到了马路中间喊道:“大家来看看,这是谁家的小鬼,来我摊位上偷包子,还不敢承认了,看到没有,他手里还抓着半个没吃完的包子呢!正是我家做的。”随后把小辰星抓着包子的那只手举过了头顶。

大中午的,街上人比较多,一句喊话,把周围的顾客店家都吸引了过来。都在那里议论着。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中年人,笑呵呵得说道:“这不是辰星嘛,老板,这小孩住我家附近,身世可怜,从小没有父亲,他母亲也前几天刚去世,现在也是无依无靠,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孩子计较。”此人正是住在辰星家附近的王大叔,辰星母亲去世的时候也是一起帮忙。“我和小孩子计较?别人去你家白吃白喝,你乐意不?”包子老板说道。“这当然不行喽,要不这小孩吃的包子算我头上,哈哈,你也别生气!”说着,王大叔从钱袋里掏出一个铜币递给包子老板。包子老板接过钱,板着脸盯着辰星看了眼,“哼”了一声转头离去。

此刻的小辰星眉头紧皱,被扇了三个耳光的左脸肿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滴下来,他告诉自己,“我不会哭给外人看的,我一定不会哭给别人看。

王大叔蹲下了身子,眼睛平视着辰星,说道:”孩子,你饿了就跟叔叔说啊,下次不能偷东西了,知道不?“

“谢谢你,王大叔,钱我会还你的。”没有解释,小辰星手里还抓着半个包子转身就跑。

”哎,辰星,辰……。“王大叔想留住辰星,没等话说完,小小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街道的转角。

跑到一个无人的街角,小辰星蹲在地上终于放声大哭。“妈妈,我没偷,他们为什么要冤枉我,我记得您的叮嘱,做人要有骨气,不能被人看不起,隔壁大叔大伯有时送我吃的,我没吃过一口饭,只想自力更生,今天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辰星哭喊道,眼泪像是憋久了,从眼眶里涌出,滴答滴答,破碎的胸襟已经被打湿了一片。

在街道口,此时走来三个和辰星年龄相仿的少年,来到辰星身前。而情绪过度激动的辰星却还没发现。

“喂,小子啊!”为首的一个少年叫道。

辰星抬起头,一双眼睛哭的通红,此时才发现原来是镇长的儿子张浩轩。两人年纪差不多,从小开始,辰星每次一个人出去,如果碰到张浩轩,都会被他带着人欺负一次,身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可他们也聪明,就是不对着头部下手,不然回家大人看到追究起来有点麻烦,辰星知道他们家在落雪镇势力大,怕妈妈担心,不敢告诉妈妈。可今天真的是冤家路窄,祸不单行。

“刚才的一切我都看到了,没想到你还学会做小偷了,越大越出息了哦,看来以前是我的错,对你教训得还不够,今天我就在落雪镇替天行道!”张浩轩说道。

小辰星有点害怕,不断地向后退去,嘴里颤抖地说道:“你想干什么?”

小辰星不断地后退,可是一堵墙挡住了辰星的退路。

“干什么?哈哈哈,他竟然问我想干什么?兄弟们,你们说呢?哈哈哈!”张浩轩狂妄地说道:“兄弟们,给我上!”

三个人立马冲了上去,第一个冲上去的一脚踹中了辰星的小腹,辰星小身板弯曲着,捂住腹部疼的起不来,接下来就是三人****般的拳打脚踢。“以前他那死鬼母亲在的时候,我们都下手留情,不打头,如今,他一个人,我们把以前欠他的一并还给他,谁叫你非要做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哈哈哈。”张浩轩说道。

一刻钟后,张浩轩三人终于停下了,看他们气喘吁吁的样子,估计是彻底打得累了。而在墙角,辰星的小身体蜷缩成了一团,双手护住头部,两腿勾在腹部,躺在地上背靠墙壁,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好好的,嘴角不断流出鲜血,不知道是牙齿的血还是内伤。而右手还死死地抓着刚才的半个包子,包子已经被他握得从手指缝中挤出。

辰星从护住头的手臂中间看了出去,三人不断地在喘着粗气,小辰星想站起来,当他一用劲,却昏了过去。

“老大,他不是死了吧?”一个小跟班问张浩轩。

“死了最好,这种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简直就是浪费资源。”说是这样说,可他们毕竟是孩子,还是有点怕,张浩轩上前用手指在鼻子上探了下。

“还有气,没事,他这个命还真硬,哈哈哈。”张浩轩说道

“兄弟们,来,再送他一壶神仙水,哈哈哈。”三个人很有默契的猥琐得走上前,脱下了裤子,尿了小辰星一身,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提起裤子,张浩轩右手一挥,大喝一声:“走。”三人扬长而去。

而小辰星还躺在冰冷的地上,手里紧紧地握着那个没吃完的半个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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