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之事,历朝历代以来,从不曾断过。而如今皇帝只因一阵风就取消祭祖,实乃大大的不敬!礼部尚书崔豪、华盖殿大学士张兴、左都御史李民同时出列上表道:“祀天之举自上古流传至今,一来求神明保佑一年之中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二来亦是昭显圣上爱民之举。历朝历代凡圣贤明君,从未有随意取消之先例。况且风无定向,冬季偶刮南风亦属正常。臣等不才,请陛下收回成命!”
忠武帝怒道:“尔等饱读诗书,岂不知‘子不语怪力乱神’?祀天之举,本属前朝陋习,不仅蛊惑民心,且劳民伤财!何况朕旨意已下,尔等却出来阻止,可是要抗旨?”
那崔豪生性耿直,出言顶撞道:“陛下此言差矣,圣贤之言乃劝导弟子对于鬼神要敬而远之。并非不信鬼神。且子亦曾曰‘天地君亲师’。天为至上之神,更需敬仰膜拜……”
“放肆!”忠武帝恼羞成怒道,“尔等一派胡言乱语,惑乱朝野,想是要谋反?来人,将此三人拿下,削去官职,打入天牢!”
从两旁冲出两队金甲武士,挟着崔豪等三人拖了下去。一旁的李湘玉暗暗摇头,心道:当今圣上无德,不仅不听忠言,反而肆意降罪于贤臣。我等虽极力保京师这一方安宁,却又怎抵得了那千万的民怨?然她终不过是六扇门中小小的捕头,对朝中之事虽心怀不满,却也无计可施。眼看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返回宫中,便带着郑洛寒与林诗妍朝六扇门走去。
方至府衙,就见一名太监候在门外。当今朝中飞鹰厂总管魏公公得势,使得太监们个个作威作福,得罪不得。李湘玉忙迎上前道:“何事竟劳公公大驾,湘玉这厢有礼了!”
那太监眼皮也不抬一下道:“李大人免礼,请大人接旨!”
李湘玉和郑洛寒忙跪下接旨。却是皇帝要求亲审盗宝窃贼,命六扇门将林诗妍带入宫中。
李湘玉此时方才明白,那皇帝忽然取消祭祀回宫,怕便是适才瞧见林诗妍之故。当朝皇帝好色成性众人皆知,李湘玉心中暗骂他连钦犯亦不放过。然而她又不敢抗旨,只得将林诗妍点了穴道,交与那公公道:“这贼人武功高强,虽然下官点了她的穴道,但也请公公一路小心才好。”
那公公抬眼看了看林诗妍,尖声细语道:“就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娘儿,竟有那么大的本事?咱家却是不信。李大人不必多虑,告辞了!”说着,牵着林诗妍便走。一旁始终没有出声的郑洛寒,却在这时趁人不备,藏于袖中的手指暗暗朝着林诗妍临空虚点了一下。
林诗妍浑浑噩噩的跟着那公公不知走了多久,被带进一间极为奢华的房中。只见那房中正坐着一人,正是忠武帝韩枫。忠武帝见林诗妍身上带着枷锁,也不害怕,向那公公使了个眼色,命他退下。之后走到林诗妍身边,转着圈地打量着她。
忠武帝乃色中饿鬼,后宫佳丽何止三千?然均不及那星极殿中龙灵珠之姿容。可惜龙灵珠身份特殊,他不敢妄动,整日看得吃不得,心中甚是烦恼。今日在街边远远看见这林诗妍容貌可堪比龙灵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色心大动。顾不得祭天,便找了个借口回来,并吩咐将林诗妍带入自己寝宫内。
林诗妍见那忠武帝表情,怎会不知他所想?心里泛起一阵厌恶。她此时虽已心如死灰,但毕竟还是姑娘家,怎受得了这等侮辱?无奈那李湘玉点了她穴道,使她不仅动弹不得,连自杀亦不可为,心中又羞又急,眼中已泛起泪光。
那忠武帝看到林诗妍那柔弱无助的表情,更是觉得一阵心动,忍不住伸手便去解她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