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智没说话，继续抽着烟。
他知道，自己不能怪姜墨兰。
因为，她是被人着道了。
“玉城没地方丢的垃圾，被她给竞标到了，而且还花了一百亿？”
杨智说道。
“是的。”
黄玉婷点头。
“还真是个天才。”
杨智叹了口气。
他说的天才不是姜墨兰，而是那个算计姜墨兰的人。
这个人对姜墨兰很了解，同时，对江业集团也很了解。
所以，才布置了这一出。
“联系乔总，拨一百亿到玉城，让她亲自跟竞标场的人签字。另外，以江业集团的名义对外宣布，江业集团以一百亿竞标玉城垃圾场所有垃圾的海运权。记得开记者招待会。”
杨智吩咐一声道。
“是，杨先生。”
黄玉婷虽然不明白，但还是马上去办。
“姜总。”
垃圾车丢下了垃圾走了，姜墨兰一个人坐在了地上哭泣，小佳和小葵以及其他的同事们一起看了过来，忐忑又害怕的眼神看着哭泣的姜墨兰。
花了那么大的大价钱，那么大的代价，谈好的一个大项目，结果呢？结果是一个运送垃圾的海运权。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部门非但没有弄到半点业绩，而且，还让共亏损了整整一百亿，甚至还背上了一个运送玉城垃圾的责任。
玉城一天有多少垃圾？
没人知道？
玉城一个月处理垃圾的费用多少？
也没有人知道。
所以，这个所谓的海运权，是一个巨大的无底洞。
“起来。”
同事们一个个把目光转移到姜墨兰身上时，杨智走了过来，伸出手来，将姜墨兰搀扶起来。
姜墨兰一被搀扶，眼睛立刻通红了起来，转过脑袋看向了杨智，看清楚是杨智后，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杨智。”
姜墨兰颤抖的喊了杨智的名字一声。
其他同事们，也都一起低下了脑袋。
他们签这个合约时，因为害怕杨智抢功劳，甚至都告诉杨智一声。
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谁来负责？
谁来向总部交代？
“早餐我做好了，吃完早餐后，继续工作。”
杨智没有多说半句，把姜墨兰搀扶起来后，拍了拍姜墨兰的简单，认真对着姜墨兰简单的说道。
这个时候。最痛苦的，不是别人，正是姜墨兰。
所以，杨智不想再伤害她了。
毕竟，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她。
要怪就怪敌人太狡猾了。
“恩。”
姜墨兰捂住了嘴巴，眼泪直流，尽量控制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是知道的，杨智是给自己最后一丝脸面。
她是知道的，不管发生什么？杨智都站在自己身边。
同事们看到姜墨兰捂住了嘴巴，朝着食堂的方向跑去时，一个个都不知所措了起来。
“走，走，去吃早餐，等会还要工作。”
“走。”
“我们走。”
其他的同事们一见，一个个赶紧跟了上去。
聊城。
江业集团总部。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乔乔一怒之下，将桌子上的文件和物品统统砸到了地上，这些声音响起，外面的秘书和工作人员都窒息了一般，连半点声响都发不出来。
“我江业集团何等存在，他一个小小玉城，却如此欺人太甚，好，好！你们欺我江业集团是吧？老娘跟你们玩到底。”
乔乔勃然大怒，大吼一声。
她听到了什么？
她居然听到，他们公司驻玉城的市场采购部被人京标场讹了整整一百亿，甚至这一百亿，还仅仅只是买下了一个垃圾运输权？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江业集团最近的确出现了很多灾难，很多麻烦事。
但是，他江业集团动摇过吗？
根本就没有。
而这一次，居然被一群阿猫阿狗欺负成了这样？
“安娜，传我命令，就说，我乔乔将亲自前往玉城跟玉城竞标场签字，同时拨款一百亿。另外，叫上聊城乃至全国所有的记者。不不不，还有，玉城之上所有的组织系老大，跟我一起签下这份协议，谁他妈的要是不来，给我永远滚下台去。明白吗？”
乔乔对着秘书长安娜大声道。
“是，乔总。”
安娜看的出来，这次乔乔真的生气，比上一次，魔都组织事件更火。
“跟我玩这种把戏，好，好，我要让你们知道死字怎么写。”
乔乔伸出手来，朝着桌子上猛地一拍。
“根据本台报到，今天上午九点，江业集团首席执行官乔总发布了一条命令，将在今天上午十一点，抵达玉城，将在玉城跟玉城竞标场签下一份协议，签订协议中，将会有全国十八家媒体公司一起参加，同时，还有玉城组织的所有老大，以及玉城之上所有组织的老大，一并参与，根据有关人士报料，这是一起足足百亿的协议。”
“根据本台报道，江业集团首席执行官即将抵达玉城，目前，玉城组织部门正在迎接乔总降临。”
“根据本台报道，江业集团将在玉城投资一百亿，江业集团总裁乔乔将亲自降临。”
“根据本台报道。”
短短一个小时内，乔乔亲临玉城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网络，甚至连各大城市都引起了一片惊慌。
乔乔是何等人？
江业集团的首席执行官，特别是跟魔都组织一战之后，她的声望更高了。
可如今，却亲自前往玉城这种小城市，而且还只是签订一份协议。
如果仅仅只是签订协议，那还好说，可偏偏，叫上了那么多记者，叫上了那么多组织的老大。
这说明什么？
说明人家想搞事情。
“乔总这是干什么？我还在国外度假呢？为什么叫我回来？”
“我哪知道啊？不仅是你我，其他各城的组织老大们都叫齐了，我听人说，是江业集团在玉城吃了亏。”
“玉城？灰色地带的发源地？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这次怕是要出事了。”
“是啊！这个女人疯起来，挡也挡不住。”
“走吧！咱们跟着去就是了。”
各大城市组织里的老大们，一个个上了车后，开始忐忑不安，议论纷纷，各自坐着自己的车，向着集合地开去。
“怎么会这样？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不会出事的吗？为什么会这样？你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