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以看正常人的眼光去看权勋年。
面前这个男人,就是个魔王妖孽。
顾夕安慰自己一番后,迅速平静下来,点点头开心道:“洗耳恭听。”
“去艺术学院看看吧。”
权勋年说话间,大手主动牵了过来。
嗯……饭后在景色幽静的地方手牵手散步,好像还是头一回。
前世她和苏涵衍去约会时都是餐厅剧院演艺厅,从来没有过类似于现在这样的温馨时刻。
等等,顾夕忽地一怔。
她居然从一个浑身冰冷,没有什么正常人类感情的大魔王那里感觉到了温馨?
“第一,艺术学院一般是普通人中颜值最高的那群的聚集地。”
似乎没有感受到女孩的小异样,男人继续缓缓道。
“第二,他们其中很多都还没有出道,十分被挖掘的机会,薪资要求也不高。”
顾夕认真的听着,眼睛一亮。
对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刚才还在想要不要先花一笔重金从其他地方挖个小有名气的艺人来她公司。
但这个方法一是花钱太多,而是小有名气的艺人大抵还看不上她的公司,不好伺候。
还不如自己从头培养。
顾夕越想越觉得权勋年的方法可行,开心得眼睛都笑弯了:“谢谢九爷提醒!”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有反应。
似乎还有点不太高兴?
这是怎么了?
明明她对他的建议非常满意啊。
“那我该以什么方式接触艺术学院呢?是在门外转悠呢?还是自己也进去看看,和他们深入交流交流呢?”
顾夕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权勋年到底为什么突然就不开心了,只好不停说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权勋年不说话。
要是刚才顾夕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的话,这会儿她已经能肯定权勋年的确是在不开心。
到底为什么呢?
顾夕突然记起每次感谢权勋年时,只有口头上的感谢的话,他是不会满足的。
除非……
顾夕踮起脚尖,在权勋年俊美至极的脸上轻轻吻了一口:“真的很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
出乎她意料的是,某人的情绪似乎好些了,但仍旧不太开心。
难道这还不够吗?
顾夕有点懵。
“需要这么生分吗?”良久,她才听到男人不满地道。
原来是嫌弃她刚才的语气太生分了。
呼,真是很难满足的男人。
“哪里生分了?因为的确是非常真心的感谢,所以我才说得格外郑重点嘛。”顾夕眨眨眼睛,甜甜地解释道。
所以刚才的语气是郑重而不是生分?
“我怎么会和你生分呢?都是要订婚的人了!”
听到这句话的权勋年这才低头淡淡地看了女孩一眼。
视线中,女孩白净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光泽,一头黑发乖巧地散在肩上,女孩却嘟着嘴,大眼睛里竟然有些类似于愤怒和委屈的情绪。
这对比倒是很有趣。
权勋年嘴角竟不自觉地勾了勾。
“好了,知道了。”他伸出大手摸了摸女孩的头,“是我理解错了。”
“不要生气。”权勋年居然在……哄她?
今天,男人低沉的声音格外好听,像是沾染了空气中的雾气般,没有往日那么冷了,反而有种朦朦胧胧的暧昧。
再配上他这张绝美得宛如天上谪仙的脸,简直是非常令人脸红心跳。
就连看惯了他的面容的顾夕,都不由得被他惊呆了。
“不……不生气。”被美色所惑的顾夕,嘴巴不自觉地一张一合道。
权勋年满意地点点头:“这才乖。”
借着皎洁的月光,顾夕竟看到权勋年墨黑的眸子中似有一丝笑意。
而且他的神情和平日里比起来也多了几分愉悦。
这样的权勋年,也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虽然一般人仍旧很难看出权勋年此刻的情绪,但顾夕很清楚,对于他来说,此时已经算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开心时刻了。
是因为她刚才主动提了订婚吗?
顾夕心腔一动。
如果这样就能让权勋年这么开心的话……
她清了清嗓子又道:“对啦,说到订婚,我们什么时候举行订婚仪式呢?”
权勋年身形略微一顿,直直地看着女孩的眼睛。
被权勋年这样盯着这么久,还是挺有压力的……
刚才那一瞬间,她是真的很想让权勋年开心。结果被他这么直直地看着,反而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就好像居心不良一样……
仿若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顾夕才终于听到男人低低说到:“如果你想……现在就可以。”
男人好看的眸子直视她,墨黑底色中,隐隐有种流光闪现。
顾夕能清晰地感受到,权勋年浑身冰冷的气势已然褪去了大半。
“不要挑选一个好日子吗?”看到这样的权勋年,顾夕心中忽然起了一种很莫名的情绪。
是一种,很想让权勋年一直这样下去,不再那么冷漠冰凉……的情绪。
“我想去看看黄历!”女孩笑眯眯的,声音很甜。
“好。”男人点点头,握住她的手收得更紧了些。
权勋年和顾夕一路手牵着手到家。
在家门口迎接的阿福和一众佣人们都惊呆了。
就算是训练有素惯了,还是很难抑制住惊讶的表情。
权爷和顾二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阿福异讶过后差点老泪纵横。
顾二小姐终于开窍了!
又回到了权宅。顾夕四处看了看,发觉这里的气氛似乎越来越不似从前那般阴郁了。
虽然整体的建筑风格没有变,但在很多小细节方面添了不少小玩意。
比如壁橱上放个粉色的小熊什么的……
虽然温馨了不少,但跟古堡的风格实在也太不搭了吧!
“九爷,您看顾二小姐看这么久,一定很喜欢这些小玩意。特别是那只小熊。我的建议不错吧?”阿福笑呵呵地道。
“嗯。”权勋年点点头。
顾夕浑然不知两人的对话,开开心心洗了澡,刚回到卧室,就看到权勋年躺在榻上,好像已经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