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徐延青进白霜门里检查,就发现里面有多个房间都分布着一指夕的粉末,且大堂和江露白房间里面分布的较多。而且往往都在隐蔽的角落里,平日里打扫不到。
这些粉末数量并不多,少到让人难以察觉的地步,大部分都藏在了这个信封里面,但这个量也不足以被人所重视。
江露白打开这个信封,阅读后,身上早就沾染上了,而房间里面就算是丝毫的粉末对他都是致命一击。
宛如压垮牛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白霜门以儒雅出名,白烛眸也略有耳闻,但此时几个弟子却提高了警惕,咬牙握拳,连一向文雅的柳言衣从不再淡定,握着长剑的手微微发抖。
他们知道毒蛊子的厉害,但若徐延青所说属实,那就算代价残酷,这仇也得报。
徐延青见众人的反应,目光沈沈,暗如浓夜,转身,面对着柳言衣等人,继续说道:“一年前,毒蛊子的密院失窃,一指夕也在失窃的物列之中。”
“看来毒蛊子家里安保措施不行。”白烛眸吐槽了一句,结果抬头刚好对上徐延青冰冷的目光,被吓得一颤,然后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先去偷了毒蛊子的一指夕,再来了白霜门下毒?”柳言衣被徐延青说得略微开窍,但眼眸中的疑惑之情却丝毫没有褪下,“可这封信可是张明承的弟子,千墓亲自送过来的。”
张明承只收过燕君安和千墓两个徒弟,府邸也在月鸣山上,深山野林之中。他们曾经也跟江露白去过几次。
而江露白和张明承更是几十年的好友,平日里两位师长之间互动不少,而他们这几个徒弟,自然也是互相眼熟了。
不过柳言衣他们只知燕君安是个修为高深的厉害人物,实力深不可测,据说还继承了张明承的衣钵,学得所有幻颜之术。
但对于千墓,除了觉得他阴冷奇怪,便没有其他印象。
柳言衣这句话却引起了白烛眸三人的注意。
又是千墓,那么巧?
墨古眠的折扇在他修长的手指的空隙间打转,声如冷月:“你说这封信是千墓送来的?”
柳言衣点了点头,那日他是陪着千墓从大门口走到江露白的房间门口,然后把这份信亲手交给了江露白。不过因为两家的关系,他也没有特别注意千墓的动作。
他见墨古眠那上稍的眉角,才不可置信地出声:“难道是千墓干的?”
徐延青耸了耸肩:“他是现在最可疑的人。”
袅娜青山缠着如薄纱般的云雾,如同缠着锦帛的美丽舞女,被一团团的似锦白花所簇拥着,在世间翩然起舞,轻纱缦腰,碧波媚眼。
在这个四季似春的地方下起了雪,堪称奇观。
雪花落入了白烛眸的领子里,如同小猫爪子一般挠得她后颈发痒,但片刻后,久被她的体温融成了液体,顺着她的后背往下滑,冻得她直哆嗦。
她忽地觉得心底一空,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她的心里蔓延。
是什么?是她与柳言衣他们相同的对挚亲离去的伤感么?
忽然,一道温柔好听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如同初春时的第一抹阳光,豁然开朗。
“可否让我看下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