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湫旭整理了自己的衣冠,洗了把脸用盐漱了漱口,“噗!”将口中的水吐出,“没有牙膏刷牙真不舒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乳牙有些许松动,“快换牙了吗?”
“少爷少爷!老爷夫人备好马车了!”秦雀来到后花园,看见秦湫旭正在溪边洗漱连忙赶过来道。
“嗯。”秦湫旭点了点头,随着丫头穿过过道走到秦家府门口。府口停着两辆马车,秦兴瑞和秦晓花在马车前等待,并与几位乡亲邻里友好交谈。
“哟,秦公子出来了,那就不打扰秦老爷了!”几人喜笑颜开的走了,秦兴瑞则是对几位拱了拱手。再回过头来对出门的秦湫旭笑道:“湫旭!过来。”秦兴瑞招了招手。
秦湫旭走过去行礼道:“见过爹爹!”
“哎哟,我的乖儿子!”秦兴瑞一把将秦湫旭抱了起来举高高,“哎哟不得了,都这么重了!”
“快放下老爷,人都看着呢别吓着了孩子!”秦晓花连忙嗔怪道。
秦兴瑞却不以为然,“胡说,我儿子可不会这么胆小。”但还是乖乖放了下来,秦湫旭虽然脸色没什么,但心里还是蛮拒绝被男人举高高的。
放下秦湫旭后蹲下身缓缓道:“等会进县城,可给爹爹长点面子啊,不然婚事就不好谈了,给了爹爹面子后,你想吃什么玩什么,爹爹都给你买!”
秦湫旭点了点头,不就给面子吗简单。
几人上了马车,秦氏夫妇坐前面的马车里由仆人王二和马夫驾车,秦湫旭和婢女丫头秦雀坐一块,也由马夫驾车。趁着刚过晌午,急急赶路而且走的官道,不然天色渐晚恐有山贼猛兽。
官道上,不时有路人来往,还有老农种菜翻地,施肥浇土,到处可见都是木栏围着田园,还有不少乡村草房木房和土房,训鸭赶鹅啄米鸡,牛嚒猪哼狗狂吠,还有小孩挖土捉虫抓小鱼,十分热闹。
“旭晨国之前可没这么繁华,皇帝昏庸混吃等死,贪官污吏横行乡里,夺田夺地,还要每月交种地费,活该被龙家推翻,夺去天下。”亲湫旭看着小窗外外面世界想着,从买到的史册了解到旭晨是怎么发展过来的,虽然没见过前朝皇帝多无能,贪官污吏的所作所为,但能做到官逼民反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能者多劳,劳者多得!”亲湫旭又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
“咦,少爷,这是什么意思?”秦雀眨着大大的眼睛问着。
“就是能干的人做事多,劳累也多,但劳动多的人也可以获得更多收获,小公子年纪轻轻就有这种人情味,实属不易。”车夫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替秦湫旭解释,“一般富裕人家的公子只知道吃喝玩乐,像小公子这样的人以后必成大器啊。”
秦湫旭被称赞却并不高兴,他算是作弊比别人早活了二十五年而已,不见得可以骄傲。但还是拱手道:“多谢车夫先生称赞。”
“不敢当不敢当,我怎么能叫做先呢!小公子过奖了。”车夫紧张了起来,先生可是形容教书先生的,他一马夫自愧不敢当。
秦湫旭才反应过来,改口:“多谢刘车夫称赞。”车夫这才松了口气,车夫就姓刘在秦家当车夫多年。
秦雀也来了秦家10年了,一岁时因为是女婴而被爹娘卖到李家,当年以为长得清秀性格调皮温柔,深受李晓花喜爱,被选中成为李晓花的贴身丫鬟,后李晓花嫁入秦家,她陪嫁也入秦家改姓秦,那年她五岁,李晓花十五,李晓花和秦兴瑞洞房花烛夜1年之后秦湫旭出生。
如今是秦湫旭的贴身丫鬟了。
秦雀算是明白了这句意思,“少爷,那夫人和老爷也是能者喽?”
“爹娘他们好像不需要怎么劳动吧,他们负责管理收账算账,就行了,应该算智者。”秦湫旭也没怎么见秦兴瑞去耕地,到是见过他种竹子,还有挖毛笋和春笋。
“哦!”秦雀乖乖应道:“那少爷算劳者吗?”
秦湫旭摸了摸下巴:“请叫我贤者!”
赶了估约3个时辰不到,两辆马车进入了有青石房高搭的城里,到处都是商铺和店家,人来人往的街道还有小贩农民,还有不少衣着光鲜有男有女背着武器的青年才俊。
秦湫旭放下帘子盖住了窗户,推了推枕在秦湫旭腿上睡觉的秦雀,“雀儿醒醒,我们快到了!”
秦雀朦朦胧胧醒来,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还是睡在秦湫旭腿上,连忙起身擦了擦口水怕道:“奴婢该死。”
秦湫旭无奈笑道:“雀儿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什么死不死的,我又不是暴君。”
秦雀还以为要受罚,但没想到少爷没怪自己,连忙从腰间拿出手帕擦擦口水迹。
马车停在一座府前,“杨府!”
杨府门前站着几人,秦湫旭依稀还记得其中胖胖的浓胡男是杨仁辉,旁边的少妇就是他夫人。
“哎呀,让杨兄久等了!”秦兴瑞下马车拱手道:“失礼失礼!”
“杨某受宠若惊,是杨某有失远迎,罪过罪过!”杨仁辉也拱手道,侧身让出位置右手对着府里道:“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府说话吧,秦兄请。”
秦湫旭下马车,和秦晓花杨夫人一道走在秦兴瑞身后,两位夫人对了对眼,都微微点头示好,秦雀则和王二并肩跟在秦湫旭身后。
亲湫旭随着几人来到主厅,杨仁辉和秦兴瑞坐在主位,秦湫旭和秦晓花坐在靠秦兴瑞这边的一排位置,王二和秦雀站在两人身后,杨夫人则坐在杨仁辉那边身后也站着几名丫鬟婢女。
杨仁辉等几人坐落眼光放在秦湫旭身上道:“湫旭长大了,来过来给杨伯伯看看!”
秦湫旭无奈又要被当成宝贝看来看去,但乖乖下椅子走到杨仁辉前拱手行礼:“见过杨伯伯。”
“哎呦,真有礼貌!哈哈哈。”杨仁辉对秦兴瑞笑道:“秦兄福气,生得虎子,教得又好,他日必飞黄腾达!”
“哈哈哈杨兄过奖了,犬子也只是略聪慧而已,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我当然要好好教导他。”秦兴瑞的话让秦湫旭对他翻了翻白眼,有这么损自己儿子给自己面子的吗?秦兴瑞四处看了下道:“杨兄,令千金呢?”
“琼儿啊,夫人。”杨仁辉转过头对杨夫人道:“去把琼儿找来,俩孩子一块玩早点熟,事情越好办。”杨夫人点点头出主厅走了。
杨仁辉说完又捏了捏秦湫旭的小脸,举起试了试重量,“嗯,湫旭身体好得很啊,一点小擦伤都没有,比一般娃儿干净,想必是秦兄你不给他出去玩耍吧。”
“胡不对,当然,”秦兴瑞改口道:“我天天不让他出去玩,就给他看书,因为我觉得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我也常和他说多读书有益身心健康。”
秦湫旭又给了他一个白眼,早知道一开始就装成傻小孩了。
这时杨夫人拉着一个扎着两个冲天鬏,穿着襁褓的小女娃走进主厅,隐约还能看见兜肚。杨夫人拉着她,来到杨仁辉秦兴瑞面前弯腰小声对小女娃道:“快来见过秦伯伯和秦伯母。”
小女娃别扭的双手紧握捂着腹部做了一个福礼道:“见过秦伯父伯母。”
“你这孩子,教你几遍了还做不好!”杨夫人怒斥道。
秦晓花连忙阻止道:“杨姐姐莫怪,琼儿过来秦伯母这。”秦晓花对小女娃挥了挥手,接过秦雀拿出的一块龙须酥,递给小女娃道:“琼儿吃这个,可好吃了。”
小女娃走进接过吃了起来。
秦晓花一把抱起让她做自己腿上,宠溺的摸着她的小脸。
“湫旭你还没见过琼儿吧,她比你小一岁,你杨伯伯的小女儿,名杨秀琼,你们认识认识。”秦兴瑞对秦湫旭介绍道,转过头又对秦雀道:“带公子小姐去后花园玩吧。”
“好的老爷。”秦雀带着秦湫旭和杨秀琼在杨家丫鬟带领下,来到杨家后花园。
就剩下几位家主在商议。
“你好我叫秦湫旭,我们做朋友吧。”秦湫旭也不知道小女孩要怎么和她做朋友,就随便认识一下让她自己玩算了,我就坐在旁边看风景。
“哼!”杨秀琼没有接话而是摆脾气。
“啊?”秦湫旭没想到她摆脾气,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有点儿尴尬。
“你陪我玩,我才和你当朋友。”小女娃开口说道。
玩游戏?
“好啊,那你想玩什么?”
“玩这个!”小女娃背对着蹲下身去,不知道倒腾什么。不过管他呢反正小女孩就玩玩一些花绳、画画、踢键子什么的,没什么危险,秦湫旭理所当然地想着。
突然一颗泥巴球被扔在他脸上散开,秦湫旭满脸都是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