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尸体已经被烧得严重变形,所以,警方也只能沿路调取监控,试图通过细节去查找死者的身份。
最终,警方通过监控画面,确定了死者疑似郑心怡。
警方给出的推论是,郑心怡见这些日子警方的搜查力度不似之前,所以便准备化妆逃出江北。
坐火车或者是乘飞机,都会被要求实名购票。所以,她便在网上租了一辆车,打算从高速离开江北。
最终,究竟死者是否是郑心怡,还要等法医做最后的尸检结果。
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切没有毛病,但陆少南就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安阳,你抽空过来一趟。”
接到了电话后,安阳很快便来了老宅。
“陆总,有什么吩咐?”
“据我所知,租车也是需要身份证的。”
安阳拧了拧眉,“还真是。”
“警方早已经在郑心怡逃逸拒捕的时候将通缉令发了出去。”陆少南点到为止。
安阳很认真的想了想,“或许是办了假证。陆总,这些制假证的人其实是没有什么底线和良知的。”
这一点,陆少南也有想过。
但是,他直觉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陆总,还是等警方的尸检报告吧。”安阳见他眼圈下一片清淤,关切的劝道。
陆少南抬手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倘若没有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秦臻如此聪明,反应如此之快,一定可以帮他分析。
“陆总,秦总最近怎么样?”
“还好,你跟艾薇一定要帮我将陆氏照看好。”陆少南神色严肃的叮嘱。
“陆总放心。”安阳亦是同样神色肃凛的保证,“最近不少员工想要来这里探望秦总,但都被我跟艾薇拦住了。”
“做的很好。”
他不希望有人打搅秦臻的安宁。
“那么,陆总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吉米最近都在忙什么呢?”
“吉米……”安阳蹙了蹙眉峰,“一直都在处理郑心怡留下的那堆乱摊子,听说要将HC的那栋服装子公司给盘出去,一直在找下家”
“好了,我知道了。”
安阳刚刚离开,陆少南便接到了莫景年的电话。
“少南,什么情况?”莫景年语气急迫的问了句。
他才只是离开这么短时间,怎么就突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郑心怡逃逸,还发生了车祸,烧的尸体变形,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们还好吗?”陆少南不答反问。
“少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是因为骗保那件事?
“景年,既然你已经远离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么,就千万别试图去了解。”
听陆少南说的这样严重,莫景年觉得自己打错了电话。就不应该打给陆少南,而是应该直接打给安阳。
“好,我尊重你的意见,不去过问这些事情。你跟秦臻还好吗?”
“都挺好的。”
到底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哥们,只通过只言片语,莫景年还是能够猜出陆少南的情绪不对,不仅仅如此,就连声音也透着很重的疲惫。
通话结束之后,他看向脸上缠着绷带的安安,“你给你哥打个电话。”
安安最为担心的还是秦臻,忙不迭的给安阳打了电话。
一开始安阳还吞吞吐吐的,不过,后来还是和盘托出。
听说秦臻流产,陆老爷子中风,陆母在郑心怡的刺激之下病情再度恶化,安安忙不迭的就要订机票回江北。
事到如今,她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冲动之下的跑来整容。
如果一直守在秦臻的身边,那么,秦臻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前边刚刚失去了妈,后边又失去了孩子,最最重要的是,这孩子还是因为陆母才没的,秦臻现在的心得苦成什么样啊。
莫景年急忙拦住了她,“你要去哪儿?”
现在正好是整容的术后恢复期,大夫叮嘱过,千万不能随便出去,万一感染那么就前功尽弃。
安安情绪有些激动,“我要回去陪在大榛子的身边。”
“悲剧已经发生了,你就算现在回去又能怎样?”
“可我……”
她总能给秦臻安慰吧?
“安安,刚刚我给少南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少南根本就没有说只字片语,这说明什么?”
安安费解的眨了眨眼睛,“难道不想让我们知道?”
“你安心的在这里接受第二次整容手术,我不想秦臻发生了这样的悲惨事情后,你也遭逢不测。”
安安咬着唇瓣,一脸为难。
“好了,千万别太难过,如果实在担心秦臻,你给她发个视频。”
安安摇头,“我不想大榛子强颜欢笑。”
“那么,就安下心来,你之前不是说过,要秦臻等着你美美的回去吗?”
莫景年握着她的双臂,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温柔,生怕会刺激到她,再急火火跑回江北。
安安一点点的安静了下来,想了想,又圆瞪眼睛,“可我总要做点儿什么吧?”
“安安,你能做什么?”
这问题真的是将安安问住了,她眉心几乎拧成了疙瘩,一张小脸上布满了愁容哀绪。
“好了,别这样子,你想不想吃点儿什么?”
“什么都吃不下。”
看着安安这般,莫景年也是神色沉重。
转眼,又是两天过去。
警方那边的尸检报告证明了死者的确是郑心怡,虽然陆少南还是觉得这个结果不可信,不过,他最终也找不到可以推翻死者不是郑心怡的证据,除了接受,也只能接受。
郑心怡就这样死了,也算是恶有恶报。
但是,秦臻并没有觉得轻松。
郑心怡作恶多端,害了那么多人,就算现在她得到了报应,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又有什么用?
死者已矣,再也不可能陪伴在她的身边。
每每摸着自己空空的小腹,秦臻一颗心就如同刀绞。
“臻,你不是想回小镇吗?明天我就带你回去,好不好?”
秦臻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陆少南抬手,想要摸一摸她憔悴的脸,可她却是如避蛇蝎一般避开。
他心口用力拉扯了一下,“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