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了”对于白子谦的话,解江给出了否定的回答,然后继续说到。
“甭管士人集团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凡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或者组织,就不会如此有甘居人下的心里,毕竟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近古时期。“秦始皇帝游会稽,渡浙江,梁与籍俱观.籍曰:'彼可取而代也,(《史记·项羽本纪》。)季曰大丈夫当如是也”出自(《史记·高祖本纪》)。
秦皇游览会稽郡渡浙江时,项梁和项籍一块儿去观看。项籍说:“那个人,我可以取代他;刘邦曾经在咸阳服徭役,看到秦皇出行时的霸气场面,不由感叹地说:作为男子汉,就应该像秦皇这样(雄霸天下)。
因此,作为一个士人,由分封时期就萌生出的一个阶级,他们常年被天子,大夫,压在下面,那时候他们至少虽然不好过,但怎么也算是贵族,即使是最下层的贵族,而到了荆所在的时代,士人三教九流。(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匠;八娼;九儒;十丐)也算是低微了,在这样时代背景下,士人好不容易才有了翻身的可能,怎么可能会就此善罢甘休,乖乖的只做君主手里的可有可无的工具。
为什么说可有可无,因为一再强调他们只是君主为了平衡贵族集团的一种手段,而且这种手段还是君主的一种很危险的手段,君主使用这种手段也是相当于再走钢丝,因为如果对于对于贵族如果有了绝对的掌控力,那么就不会扶持士人,就是因为他对此做不到绝对的掌控,所以他才会扶持士人,而他扶持士人,而扶持士人也就说明他对于贵族的掌控也不是完全没有力度的,这一点从贵族完全不在朝堂上明着脸更士人对抗就能看得出来,这个时期的士人不用担心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的事情发生。那个事情的君主也许确实是有心想要实现,奈何现实不允许,所以只能不问苍生问鬼神了。
但是就是因为这样的情况,士人阶级的处境才尤为尴尬,一方面他们需要担心贵族不顾一切跟他们撕破脸皮,那么这时候,君主肯定保不了他们,君主的明智选择肯定是牺牲他们然后换取自身对于贵族更近一步的掌控,当然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贵族才会忍气吞声,而他们也没有得寸进尺,毕竟狗急了还跳墙,对此他们并不敢太过于得罪贵族;另一方面,君主一方面需要他们发展起来制衡贵族,但是又不希望他们发展的太过于强大,这也是三方势力能够长时间和睦相处的原因,荆的立场不仅让自己的处境变得尴尬了起来,也让三方的关系变得尴尬了起来,所以才有了后来悲剧。
“喔,夜风兄,你这铺垫了半天,你还是没有说荆棘之恋最后的结果啊”白子谦终于想起来解江所讲这个故事的主线到底是什么了。
“喔,是吗,好吧,确实是,不过接下来就到了。”解江尴尬的笑了笑,虽然这些他完全没有必要讲的,但是为了能够把故事说的更加清楚,他还是决定把故事背景讲得更加清楚一点。随后他开始说起了荆棘之后的结局。
“虽然不知道荆是因为不谙世事还是故意而为之,反正他最后就是选择加入了士人集团,这就导致了三方的和睦被打破了,即使在此期间君主也尝试过挽回他,以此维持三方从前的和睦,但是可能是君主的方式可能有些不恰当,所以君主的挽留不仅没能留住荆,让一切回到从前,反而让荆更加坚定的走向了士人集团,以至于后来飞蛾扑火。”解江说到这里被迫不及待的白子谦打断了。
“喔,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让荆义无反顾的飞蛾扑火呢”对于白子谦的急躁,解江感觉到自己认为对方儒雅随和是不是有些抓瞎了。不过最后还是讲真相娓娓道来。
“因为他做了和贵族一样的事情”
“喔,联姻吗”
“没错,不过这不叫联姻,这叫赐婚,君主为了保证士人阶级不会就此做大,从而保持三方从前的关系,他决定将荆拉近自己的势力圈,因此他在朝堂上金口玉言要招荆为驸马,并且为了亲上加亲,他知道荆有一个妹妹,还特意开口要纳棘为妃,以此来表明自己的诚意,正当他志在必得的认为自己所做的这一切肯定能够就将荆纳为自己的亲信时,他却听到了荆的反对”
“喔,这不很正常吗,前面贵族也是因为这样开罪了荆,如果他们换一种方式说不定就将荆收入了自己的阵营,然而他这样重蹈覆辙不是将荆赶入士人集团中吗”白子谦再一次打断了解江的话,解江对此很郁闷,他第一次见到白子谦时,感觉这应该是一位潜龙,迟早要腾飞的英雄,但是现在他感觉这英雄为何如此儿女情长,为何对这种感情的事情如此纠结。
“没错,荆当庭就拒绝了,随后他的问答震惊了整个朝堂,因为没人回认为荆会拒绝成为皇亲国戚这种的平步青云的机会,只要他点头了,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是时间的问题。对此各方实力震惊归震惊,震惊之后就是打起来各自的算盘,其中最大的两家实力对此也表态了,先是以财务大臣为主的贵族集团就开始弹劾起荆来,本来他们对于荆这种‘暴发户’就是看不起和怨恨的,平常还时不时揪揪头发,扣扣眼珠子,眼下看到荆如此不识时务居然敢顶撞君主,他们怎么会放过如此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讲完贵族如雪花般的弹劾之后就是士人‘肝胆相照’的维护,于是朝堂上原本是荆和君主之间的愁怨变成了士人和荆与贵族和君主之间的博弈,最后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件事最后的结果就是不了了之,也许是君主并不愿意士人集团和贵族集团就此撕破脸皮,打破他原本的规划,于是在贵族集团的据理力争和士人集团的慷慨激昂的维护下,最后只是象征性的罚了荆的俸禄,虽然这对于清廉的荆来说确实有些难受,但是还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关键的问题并不在这里,问题的关键你知道是什么吗”解江认为白子谦既然这么感兴趣,不如与他多互动互动,省得自己一个人讲也挺累的。
“问题的关键就是君主由此记住荆,毕竟让他金口玉言成为了一个笑话,这如何能够让他不放在心上,还有就是因为荆的原因,士人集团和贵族集团的斗争越来越激烈,越明目张胆,虽然这确实是他的目的,但是他希望的是双方彼此之间斗的你死我活,然而他坐收渔翁之利,而不是他夹在两派中间两边受气,两边都不讨好,而两派因为这件事表面上是在说说荆的事情,实际上两派是借由这件事在试探他的态度,逼迫他做出选择,所以这应该是作为君主的他会因此息事宁人的原因,但是息事宁人并不意味着他对此就放下了,反而这让他更加生气,而且还会把这笔账算在荆的身上,因为荆不但不给他面子,当中扫了他的面子,还因为他,让他原本对于士人集团和贵族集团的规划被打乱了,因此表面上这件事被不了了之了,但是实际上,这件事上最大的赢家是士人,其次是贵族,而荆和君主都是失败者,而其中最惨的莫过于荆了,他因此只能选择士人集团作为他的栖身之所,因此说士人集团是最大赢家,他们得到荆就意味着他们用了荆的实际话语权,也就有了和贵族掰腕子的一定实力,和让君主不得不给予重视的理由了。”对于白子谦的分析,解江十分赞同,于是开口赞叹。
“喔,你分析的十分精细,也十分正确,没错,士人集团也确实是因为这一场闹剧赢得了君主更多的关注,因为荆最后确实加入他们,在后来的故事里,他们和荆相处的也特别的融洽,不管线上(朝堂)线下(朝堂外)他们面对贵族也不在是线下我唯唯诺诺,线上我重拳出击了,而是保持一副着不管线上还是线下我都是重拳出击的态度”
“喔,是吗,贵族难道不会有意见吗,君主没有意见我能想到,毕竟他可能依旧抱着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态度,即使目前士人集团有些强大的脱离了他的控制,但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希望双方大的更加激烈,只要不波及到他,他怎么都能接受,最好双方打的你死我活,然后剩下他一家独大,但是贵族集团坑定不能忍受了,以前他们虽然线上唯唯诺诺,但是线下他们可以重拳出击,也因为这样对方线上也不敢太过于放肆,然而现在对方不仅线下不怕他们了,就连线上都更加肆无忌惮了,难道他们就能就此忍气吞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