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中,陈青相在床上睡依旧是死气沉沉的,嘴里还喃喃的出着酒气,段祺又给苏九和青儿要了一间客房,就在他们的隔壁。
“今日多谢公子了,苏九感激不尽。”苏九在门前微微欠身,对段祺说道。
“没事,时候不早了,赶紧休息吧。”段祺点了头,微微一笑,看着她俩进了房间之后才回到自己房中。
陈宝贝看见段祺回来,从床上跳下来,小脸儿一皱道:“段叔叔,你可是回来了。”
段祺摸了摸陈宝贝的脑袋,将手中的醒酒药放在了桌子上,又倒了一杯热茶,道:“你娘亲还真是折磨人啊!”
看着躺在床上的陈青相,脸颊泛红,虽说是嘴上说折磨人,可是眼睛里面还是抑不住的柔情。
“你赶紧去睡吧,这里有我,你娘亲我来照顾。”段祺将醒酒药倒在了水中,对陈宝贝说着走到陈青相的面前,轻轻的扶起了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声道。
站在一旁的陈宝贝也终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着哈欠,歪歪扭扭的走到床边,倒头就睡着了。
夜色终于安静了下来,段祺喂完药,帮着陈青相掖了掖被角,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也在她身边缓缓睡去。
隔壁的屋中,苏九脱下来裹在身上的黑色长袍,拿在手中,轻柔的摸着那黑袍良久。
青儿上前那毛巾轻轻的替苏九擦着脸颊上的血痕,看着自己郡主道:“郡主,那三个壮汉要怎么办啊?”
苏九眉头一蹙,想到今日的事情就觉得心中十分的恶心气愤,缓缓道:“明日去衙门府,看看衙门的人还会怎么处理,若是处死便好,若是没有,那咱们就出手,总之他们是必死无疑。”
青儿放下手中的毛巾,缓缓起身的,又对苏九道:“郡主,奴婢伺候你歇息吧,时候也不早了。”
坐在那里的苏九点了点头,这才放下了手中的长袍,坐在了镜子前面,镜子中,苏九白皙的脸上五官精致,仔细看着也是一个美人儿,只不过气质却与那些寻常家的女儿不同,没有那种大家闺秀的安静气质,反而是一种足以的英气还有自信,细长的柳叶眉轻挑,便又是一种风情。
“青儿,你觉得他怎么样?”苏九透过镜子望着那背后的黑袍,轻柔的问道站在自己背后,正在给自己梳发的青儿。
青儿看着镜中的苏九道:“郡主说的是救郡主的那个男子?”
苏九脸上微微露笑,嗯了一声。
“青儿倒是觉得他眉目之间真的宛若郡主说的那样,那句怎么说来着,什么星河,什么眉目?”青儿眉头一皱,想着今日郡主告诉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烛光摇曳着,倒影着苏九的脸庞,她缓缓开口,纤纤细手摸着自己的心房,缓缓道:“是眉目载星河。”
眉目载星河,是苏九第一眼看见段祺的就有的感觉,她从小背着这句诗,想象着那里真正有眉目载星河的男子,这么多年来,她见过好多的男子,也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衬得上这句诗,直到今日,她才真正的看到那剑眉宛若长剑,锋利无比,可是那黑色眸子却又舍人心动,恍惚之间就好似看到了整个自己的山河一样。
苏九想着今日在擂台之上,刚刚在街角段祺的身影,嘴角微微一笑,道:“还不知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青儿看着自家郡主从未有过的样子,笑道:“郡主是心动了吗?那公子宽肩窄腰,看着与郡主十分般配呢!”
屋子中,清脆的笑声,苏九微微回眸看着青儿,道:“你嘴真甜,可是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而且今日他身边好似跟着一个女子,而且看着他对那女子很好呢。”
脑海里面浮现出来了段祺跳下擂台的那一幕,他自然的揽过陈青相的细腰,二人看起来是那么的亲密。
“说不定是兄妹呢?今日两次他出手相救郡主,肯定是上天有缘。”青儿收拾着床铺,对苏九笑着说道。
兄妹?会是兄妹吗?苏九整夜都在祈祷着段祺还有陈青相是兄妹关系,一直到快到天明的时候才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缓缓睡去。
次日,一早陈青相就醒来了,撑起身子缓缓起来,捂着自己的脑袋,眉头微蹙。
“嘶!”陈青相倒吸了一口凉气,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最后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段祺,微微一笑。
跳下床,打开了窗户,金灿灿的阳光照进来,顿时让屋子蒙上了一层金纱,宛若金蝉的翅膀一样。
“昨夜是喝了多少,身上都是一股的酒气!”陈青相低头闻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股的葡萄酒气,自己闻着都难受,不自觉的说道。
看着段祺还有陈宝贝还没有醒,拿出来了自己带着另一身衣服去了里屋换上。
一袭淡蓝色的齐腰长裙,腰间系着一条红色的束腰,一个小小的蝴蝶结在腰间点缀,头发挽做发髻在脑后,婉言大方,天鹅般的脖颈露出来,让人痴迷。
砰砰砰,砰砰砰,敲门声让陈青相走了出来,理了理自己的一衣裙,缓缓的打开了门。
木门两侧站着两位女子,婉言大方的陈青相,柔情英气的苏九。
“你是?是你?!”陈青相看着苏九,微微一怔,认出来了她是昨日擂台之上的女子。但是却没想到她会在这里出现。
苏九看着陈青相,从头看到了尾,她就是昨日他搂着的女子吗?
陈青相看着苏九手里面拿着的黑色长袍,指着它疑惑道:“段祺的长袍怎么在你手里?你是?”
段祺?他叫段祺吗?
苏九低头看着手中的黑色长袍,喃喃道:“段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