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年都这样说了,陈青相也不好拒绝,点了点头道:“好。”
“那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来找你就是请你去我府上看病,走吧?”江君年起身,就对陈青相说着。
陈青相收拾收拾了东西,这才带着陈宝贝准备跟随江君年一同去,刚走到村口的时候,就看到了段祺出来,拉着陈青相的手腕低声问,声音中是无尽的温柔:“你跟他准备去哪?”
段祺看了江君年一眼,眉头威威一蹙。
不等陈青相说话,江君年就对段祺道:“段公子,还是先放手吧, 我请陈大夫去我府上给家父看病,怎么,段公子这都不肯放手吗?”
他桃花眼微眯,眸子里面没有半点玩笑,认真的样子还真是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当然放手,只不过还请劳烦李公子照顾好她了。若她回来有什么事情,我定会找你试问。”段祺冷冷的对江君年低吼。双手紧握成拳,好似有些不高兴。
陈青相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之间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插在二人中间,转过身儿,纤细的双手勾着段祺的脖颈,看着他眉眼笑道:“就是给老人家看看,我很快就回来了。”
段祺轻轻的拍了拍陈青相的背,低头柔情道:“嗯,快去快回。”
江君年看着陈青相如此的倾心段祺,心中也是不悦,怎么就看着自己的王妃就这样的跟别人抱在一起,没好气的道:“陈大夫,走了。”
说罢转身牵着陈宝贝离开了。陈青相看了一眼段祺之后,点起脚尖轻轻的亲了他的脸颊,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宛若刚开的牡丹一样。之后转身跟上了江君年的脚步。
江君年来的时候带着马车,三人坐在马车之上,听着马蹄踏过地面的声音,透过帘子看向外面,百姓们都纷纷的让道。
陈宝贝是第一次坐马车,自然欢喜的不得了,一路上都是动个不停,江君年看着他,眉眼一笑,将他拉在自己的身边,摸着他的脑袋道:“还真是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陈宝贝仰头看他,那双跟江君年十分相似的眼睛中眸子闪亮,喃喃道:“你说我现在跟你小时候很像?那里像了?”
陈青相也回头看他,想知道那里相似了。
“我听我娘说我第一次坐马车的时候也是这样,在里面东瞅瞅西看看的,跟你刚才的样子一模一样。”江君年倚在马车后背上,伸出手摸了摸陈宝贝的脑袋,淡淡一笑。
“真的吗?”陈宝贝听到这,好似就听到了天大的好消息一样,探头看着江君年,小手攥着他的衣角,十分的迫切。
“当然是真的了。”江君年点点头,嘴角轻扬,可是却完全没有以往玩味的笑意,陈青相看着江君年脸上的笑,好奇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给人一种浪荡公子的感觉的时候,又有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就像他每次跟陈宝贝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十分的照顾他,宠爱的就好似他就是自己的儿子一样。
马车走的正急,本来好好的江君年却不知怎么,眉头一蹙,捂着自己的胸口,脸色突然变得苍白,额头上也突然浸出来了汗珠。
“李叔叔,李叔叔,你怎么了?”陈宝贝看见江君年这个样子,顿时慌了,摇着他的胳膊问道。
陈青相见状,立马拉过了江君年的手腕,帮他诊脉,神色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
“陈宝贝别慌动他,他现在需要平稳。扶他靠在这靠垫上。”陈青相交代到陈宝贝。
江君年的脉搏突然变得很紊乱,陈青相脸色焦急,刚想要问江君年是不是身体以前出过问题,就被江君年开口虚弱得说道:“我没事,这种事情平日里经常发生。”
随后就见江君年从衣袖里面拿出来了一个红色的小瓶子,陈青相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接过瓶子,打开上面的塞子,倒在手里面一颗黑色的药丸,喂到了他的嘴里。
陈青相眉头紧皱,看着江君年喘着气,额头全是冷汗,手心都有些微微发凉,过了良久,他才恢复了过来。闭着眼睛倚在马车垫子之上。
“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平日里经常发生?”陈青相问道他,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好奇和紧张。看着他手中的药瓶,不禁眉头一蹙。
良久,江君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才坐直了脊背道:“以前留下来的毛病了,随身带着药就好了。”
陈青相见江君年不想要说下去,也就不再多问。江君年说罢就闭着眼睛在休息,脸色好久才缓过来。
良久到了七王府,听到了外面的车夫道:“王爷,到了。”
陈青相听到了外面车夫的声音,神色一变,回头看着江君年,等待着他的回答。
只见江君年缓缓的走下马车,站在马车旁边,对马车里面的陈青相缓缓伸出手,嘴角轻轻的勾起,道:“下来吧。”
陈青相黛眉紧皱在一起,牵着陈宝贝缓缓的下了马车,仰头看着那高高的门匾上,红底烫金题着玉王府三个大字。
头顶的阳光照射下来,那三个大字刺到了陈青相的双眼,脑袋里面一片空白,良久缓缓回头看着江君年,一袭的梅粉色的长袍,上面的金丝线格外的珍贵,还有那腰间的翡翠玉佩,一张脸上是寻常人从未有的皇室气场。沉声开口道:“你是王爷?”
“是,当今最没用的玉王,七王爷。走吧。”江君年一双桃花眼中流转千秋,眼波荡漾着万世春水。让人一看都深深的悸动到,玉王的玉字还真是跟他十分般配。
“小女参见玉王,不知玉王身份,带有莽撞,还请玉王见谅。”陈青相这才微微欠身,低头淡淡说道,声音中是听不出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