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颅,陈青相声音刚落,周围的人都纷纷一轮开来,这开颅对他们来说就是跟死了差不多,那里还会有在活下去的可能。就连站在一旁的韩柏还有段祺都吓到了,不可思议的望着陈青相。
刘县令一愣,双手停在那里,颤抖道:“大夫,你说什么?开颅?”
“要想痊愈,只有开颅将血块儿拿出来。否则老人家撑不过一个七曜。”陈青相听刘县令说现在老人已经整日昏睡,情况已经十分危险。
“你纵使是医术好,也不见得这么骗人的,你治不好就治不好,开颅,这种理由你竟然也能找到!”哪料,刘县令当场就大怒,一只手狠狠地朝着陈青相面前的桌子拍了一巴掌,顿时整个医馆都安静了,只留下刘县令的怒吼颤抖的声音。
陈青相纵使有意识知道他们可能接受不了开颅,但是却没想到刘县令的反应如此之大,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
“开颅,陈大夫竟然也有胆量说出来,开颅就等于自己送去阎王爷面前了。”不知道周围那个人不识趣的说了一句。紧接着又听到人道:“陈大夫怕是也不知道老人家得的病是怎么回事吧!”
“怎么可能,陈大夫刚才就已经诊断出来了老人家头里面有血块儿,我倒是相信陈大夫!”
旁观的人一人一句,在这里乱喷到。
只见那刘县令也许是真的是孝心太重,指着陈青相脸色冷峻,吼道:“开颅,你是不是想拿我娘做练手,哼,不想给我娘治就不治,说什么神医,我看就是装的!刚进来就觉得你是假的,每个病人看病都快得一眼就过,我看你就是想要打着名气赚百姓的钱。”
陈青相被刘县令这一番话给惹了气,眉峰瞬间一簇,回眸冷道:“刘县令何处此言?难道看病准还是不准,刘县令是靠时间长短判断的吗?如果我是假医,刘县令又为何带着老母过来,结果我说治疗办法,刘县令却又翻脸闹我医馆。不接受开颅就请离开,另请高明,在这里大闹什么?!耽误别人的时间吗?”陈青相眸子中泛着寒光,望着刘县令。声音冰冷刺骨。
“好,这是你一个大夫该有的态度吗?我娘你若是不愿医治,你说就是,在这里口出狂言,我娘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定也是在这里被你给气的!”刘县令是不饶人,指着陈青相的鼻子骂到。
陈青相双手紧握成拳,脸色冷冽,段祺见状,上前一步拉住了陈青相,拽到了自己身后,对刘县令平静道:“刘县令,还是请你另请高明吧,就算是陈大夫能治好,我也不会让她动手。刘县令请回吧。”
刘县令看着段祺这是请自己回去的架势,气的双手颤抖,坐在旁边的老母手又昏睡了过去,他连忙扶着,气哄哄的道:“我老母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陈大夫我拿你试问!”
说罢,刘县令就命人扶着老母离开医馆。
“就这人还县令!怎么选官的?”陈青相是一肚子的火气,甩手坐了下来,眉头一簇低吼道。
韩柏命其他的大夫替陈青相接诊,让段祺带着她去了后院休息。
后院被韩柏打理的很雅致,一盏死角翘起的小方亭,朱漆顶,连角起,上面该挂着四盏明灯,用来晚上照明。
对面是一个算不上大的花园,里面种着一些简单的花草,栀子花现在开的正好,白色的花苞点缀期间,看起来就好似一颗颗的繁星一样,空气中还弥漫着栀子花的香气,很是好闻。
段祺看着陈青相生气的一张小脸儿道:“有这么生气吗?”
“你说呢?那个刘县令就是太过分了,真是有这样的人吗?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陈青相眉头一蹙,想起刚才他那个样子,就来气。
“这个刘县令脾气却是不好,不过他母亲的病还真要开颅啊?你确定你没有开玩笑?”段祺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伸出手摸着她的脑袋问道。
陈青相抬头看段祺,点点头道:“当然了,要不然血块儿还会一只压迫老人的神经,这样的话她性命不保。”
一张白皙的小脸儿上坚定的看着段祺。水灵灵的大眼睛中全是自信。
这时,一阵风袭来,空气中也突然多了一份桂花酿还有淡淡的胭脂味,只见江君年一袭紫衣手中还拿着一盏酒壶,从院子那头翻墙过来,脚下一踩,轻松落地,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陈青相还有段祺面前,看见自己的娘子跟段祺抱在一起,眉头一蹙,上前就道:“你们什么关系啊,就光天化日之下抱在一起,有没有点良心啊!”
二人见到江君年此时过来,还是翻墙而来,分开站在一起,陈青相问道:“你来做什么?正门不走,翻墙过来,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啊!。”
江君年伸出手就拉着陈青相的手腕,拉到了自己的跟前,酒壶递到了她手里,刚想要摸摸她的脑袋,却被陈青相躲闪开来。
“给我酒做什么?”陈青相不明白江君年的意思,也不明白江君年这个人。
段祺剑眉如飞,走到了江君年面前,冷道:“不知道李公子又来何事?如若是找大夫看病,还请走正门,这后院里没有大夫,如果是找青相的话,还是请公子回去吧。”
江君年看着段祺,就想起刚才他和陈青相抱在一起的画面,看着自己孩子的娘亲抵在别人的怀里,心中那里会高兴,上前一步道:“不知道你和陈青相什么关系啊?我喜欢她,怎么就不能找她了?”
一双桃花眼灿然生花,黑眸就好似荡漾着整片星空,朝着段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