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面一片混乱,段祺抱着陈青相急匆匆的去了二楼,一张惨白的小脸儿,紧闭着双眼,脖颈处的嫣红惹得刺目,衣襟还有袖口处全部都被鲜血染红,段祺眉头紧蹙,望着怀中的陈青相。韩柏飞快的叫来了医馆的侍女,又从药箱里面拿来了药材,处理陈青相脖颈处的伤口。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陈青相依旧是紧闭着双眸,昏睡着的她都眉头紧锁,让一旁的段祺看着心疼,伸出手轻轻的帮她抚平眉头,良久道:“青相,能不能不要把自己搞的自己那么累,我会心疼。”
声音中夹杂着低沉还有不安,阳光透过了窗子照在陈青相的身上,好似给她镀了一层金光。不知过了多久,陈青相才微微睁开眼睛,没有力气的道:“水。”
紧握着陈青相手的段祺听到了她微弱的声音之后,顿时眼光中都泛着光彩,连忙起身端来了一杯热茶,轻轻的吹了吹才喂给陈青相。
“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段祺让陈青相倚在自己的怀里,轻声问她。
陈青相回眸看他,缓缓的伸出手摸着他的剑眉,道:“我在睡梦感觉到有人抚平了我的眉头,还对我说要我好好的,可是你却还在皱眉,知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你皱眉。”
段祺抵着陈青相的额头,闻着她发丝间的淡淡香气,放低了声音道:“如果你好好的,我就不会皱眉。”
良久,陈青相才从床上走下来,段祺搀扶着她,去了门外,看着医馆里面狼藉一片的样子,陈青相不禁的叹了一口气。
刚想问韩柏人在哪里,就看见了一袭白衣从一楼款款而来,手中还拿着一些药材,递给了段祺道,对陈青相道:“这药你一天一换,真是的,一个女儿身不好好的在闺房里绣花,出来乱跑,还把自己弄的一身伤。”
陈青相是一点也不在意,从段祺手中拿来了药包,打开了一包轻轻的闻了闻,微微一笑道:“多谢了,这可都是好药材,真是让你破费了。”
“行了,医馆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这边有我呢。赶紧回去吧,好好的把伤养一养。”韩柏手中的折扇轻轻扇动,清风吹过了他的衣角,云淡风轻。
二人这才对韩柏道了离开,回到大水村,陈青相是一点也没有闲着,从药包里面拿出来了一些好药材,种在了空间里,过一段时间定也是一大批的银两。
七月份的夜晚闷热无比,也只有到了半夜的时候才有一丝的凉风,街道之上,只有时不时会出现一个行人,只见一袭紫衣,束着墨发越过了几条街道,最后来到了二王府的门钱,一双桃花眼倒映着月色,暗转波动,好似荡漾着万种情色。江君年沉声道:“开门,我有事情找二哥!”
守在门前的侍卫见来的人是七王爷,赶忙去了府中禀报,将王府大门缓缓打开。
江君年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后院,一汪清池在院子中波光粼粼,里面睡莲开的正好,时不时的还有锦鲤在水中游动,泛起圈圈涟漪,池塘对面就是二王爷江平年的书房,蜡烛交相辉映,随风摇曳。
“进来吧,既然来了还不进来。”屋中的人沉声道,听不出来一丝的感情。
关节分明修长的手缓缓推开了房门,走进去冷冷道:“二哥还真是用功,这么晚了依旧在处理公事。”
坐在书桌前面的二王爷放下了手中的兵书,朝着江君年走来,拂袖坐下,命人备茶,抬眼看了一眼江君年冷哼了一声道:“难不成还学七弟做一个闲散王爷吗?若是每个皇兄都如七弟一般,估计咱们的王朝早就废了。”
狭长的丹凤眼微眯,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嘲讽之意。
可江君年也不恼不怒,毕竟自己现在就是整日留恋醉香楼,什么事情都不管,皇上也不说什么,也就放任着他这样。
“不过二哥还真是什么都管,解药真假确定了吗?一个小小的女子都能让二哥如此的大动干戈,用安萧还有红娘二人,还真是挺让二哥费心的。”江君年端起手边的十二花纹琉璃杯盏,轻抿了一口,轻声道。
对面的江平年道:“怎么?七弟竟然有心管这些事情了,不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还让七弟如此,用得着半夜来找我。前几日就听闻七弟救了那女子,今日又是英雄救美,难不成七弟看上那女子。”
薄唇轻勾,满眼的蔑视看向江君年,在他的眼里,江君年就是一个废物,什么事情都不做,朝中的一切事情也不管,依旧花天酒地,真的是为皇室抹黑。
“我还真就是看上那女子,醉香楼的女人都是风骚,倒是她还挺有意思。二哥要是这么的就把她给弄没了的花,七弟我可怎么玩啊!”江君年淡淡一笑,双眸灿然生花,好似春波荡漾看来。
听到江君年此话,江平年瞥了他一眼,嘲笑道:“好,那我就让她陪七弟好好玩。赶紧滚!”声音最后斗转疾风,冷冽如寒冬。
“七弟告辞。”江君年依旧面带笑意,说罢,转身拂袖离开了书放,空气中留下来了一股淡淡的胭脂味。
出了二王府,江君年就冷笑了一声,回眸看着月光之下的二王府大大的门匾,冷道:“以后到底是谁坐上皇位,还不一定,闲散王爷怎么了?我倒是觉得挺舒服。”
说罢,转身消失在了路口,回到了七王府。
结果次日一早,江君年就一早早的起来,穿戴整齐,一袭深蓝色长袍,墨发简单的一弄,就去了大水村。
陈宝贝正在门口吃着草稞饼,大老远的就看见了江君年的身影,腾的跑到了他的身边,仰头道:“李叔叔,你又来找娘亲的吗?”
“不是啊,我是来找你的,昨夜我做梦梦到陈宝贝的肚子说,想要吃野兔了,就想着今日要带着陈宝贝打野兔吃啊!”说罢,江君年就一把抱起来了陈宝贝,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好啊,好啊,那我们现在去,还可以给娘亲一个惊喜呢!”陈宝贝在江君年的耳边小声喃喃道。
江君年带着笑意看着陈宝贝,点了点头,道:“没想到你这脑袋里面装的东西还挺多!”
说罢,就抱着陈宝贝去了深林中,准备打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