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晚勉强的摆了摆手,随后又忽然意识到了一点,面色惭愧的对姜宇鸣说,“我忘了我吃的那个药是不能吃海鲜的,就算是淡水的也不行。”
姜宇鸣听了这句话之后,面色更加阴沉了就跟那锅底一样,两者相冲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弄不好的话,可是会出人命的。
“我带你去医院……”姜宇鸣用力把司慕晚从座位上拉了起来,正打算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靠着他的身体无力的摆了摆手。
“我们是医生之前也嘱咐过了,她说也就是难受一阵,等到药效过了就没事了,你去看医生也没有用,医生只会让我忍着的。”
司慕晚忽然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想赶紧回到自己的床上好好躺下休息。
“那怎么办?”姜宇鸣不明所以的看着司慕晚,他对于这种情况也不熟悉,只能来问她了。
“你说我回家吧,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司慕晚有气无力的说着,她现在胃里翻江倒海的,十分的难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平静下来。
姜宇鸣听了她的话,就付了钱之后,就带着司慕晚回了家,姜宇鸣刚刚一把门打开,司慕晚就猛的跑到了洗手间里呕吐了起来。
她吐的昏天黑地的,感觉两只眼睛都要看不清东西一样了,两只手也只能勉勉强强地支撑起她的身体。
姜宇鸣从厨房里面倒了一杯温水,非常迅速的跑到了洗手间里递到了她的嘴边,一边抚摸着他的背,一边心疼的说着。
“怎么都吐出来了,要不然去一趟医院吧,不检查一遍,我总归是不放心的。”司慕晚就这他的手涮了涮口,侧着头对姜宇鸣说,“我没事,吐出来感觉好多了,扶我回床上休息一会吧,真的要难受死了。”
别看司慕晚现在脸上苍白,可是他真实的感觉,确实比之前好了很多,胃里最起码不再那么难受了。
姜宇鸣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了床上,细心的掖好了被子之后,又去那边烧起了开水。
他知道现在司慕晚一定非常的难受,现在回来又吐了,胃里空荡荡的,不吃点东西,晚上一定会被饿醒的。
虽然他不太会做饭,但好歹也是在部队里面呆了那么长时间,做个面条什么的还是会做的。
姜宇鸣从冰箱里面拿出了一个卷心菜,洗干净了之后,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它切好,虽然他切出来的东西不是那么的整齐,带好歹也是方便制作了。
十几分钟后,他终于是如愿以偿的做好了这顿饭,虽然不是很美观。
姜宇鸣拿着一杯水还有那一碗面条走到司慕晚的房间里,轻轻地的推了司慕晚一下。
“思筱,醒一醒,吃点东西再睡。”姜宇鸣的声音非常的温柔,就像是司慕晚一场荒诞又美好的梦,让她想永远沉溺在里面永远不会醒过来。
“唔……”司慕晚有些不适应的揉着自己的眼睛,漫漫悠悠的睁开一只。
有些梦幻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感觉自己还在云里雾里的,没有苏醒过来,姜宇鸣看她这个样子,又推了推她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把她扶了起来。
“我给你做了面条,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姜宇鸣说完了之后,先把那一杯热水递到了司慕晚的面前,她的胃里现在还有些难受,先喝点热水,最起码也会好一些。
司慕晚接过的一杯热水之后,还没有睁开眼睛就着他的手就喝了下去,知道啦,杯子里的水全部都喝完,他才悠悠的睁开眼睛,算是恢复了精神。
司慕晚后知后觉的看着姜宇鸣手里的碗,“你去厨房帮我做了一碗面条吗?”
姜宇鸣看着自己手里这一般卖相极差的面条,有些惭愧的点了点头,他不好意思地承认这件事情之后,司慕晚就毫无预兆的笑了起来。
司慕晚调整了一下姿势,依着她后面的那个枕头,满脸笑意地对姜宇鸣说,“我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居然也有这么细心的时候,以后谁要是跟你在一起了,那可就真的是享福的命了。”
司慕晚说这句话的时候,可是完全出于内心的,毕竟现在他们两个人确实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算是之前有过一些精准,可是两个人都还是朋友的关系。
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司慕晚也就只能羡慕羡慕以后姜宇鸣的女朋友了。
姜宇鸣听了她的话,手一顿,碗里的面汤差点被洒出来,但是他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把面条捧到了司慕晚的面前,轻声细语的对她说:“先吃点吧,面条凉了可就不好吃了,我也不会做什么菜,虽然口味淡了点,但是吃了也是不会难受的。”
司慕晚非常听话的接过碗,然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司慕晚在医院里住了那么长的时间,也委屈了自己的胃很长的时间。
本来有机会是可以大饱口福的,可是没想到她吃的东西又跟药性相冲,把吃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
现在这有一碗平淡无奇的面条摆在司慕晚的面前,司慕晚后来有了一种食欲大振的错觉,她现在心里有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冒了出来,就是姜宇鸣下的这一碗惨不忍睹的面条,居然比那家餐厅里做的招牌菜还好吃。
司慕晚吃的十分的卖力,几乎是狼吞虎咽的把那一碗面条给吃了下去,这里面有她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使她怀念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姜宇鸣看着司慕晚嘴角笑了笑,感觉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刚刚填完了牛奶的小猫一样,十分的可爱,嘴角上满满的都是牛奶渍。
姜宇鸣伸手从床头的柜子上抽了一张抽纸,就要给她擦一擦嘴角,可是当姜宇鸣的手刚刚要碰触到她的脸的时候,就被司慕晚无条件的躲了一下。
姜宇鸣有些懵懂的睁大了眼睛,说实话,这样的表情发生在他脸上的几率,几乎可以用零来代替,可是现在就这样平平常常地发生在了他的脸上,如果认识他的人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