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忧感觉自己像砧板上的鱼,浑身软的无力,任人宰割,
不行!不能让他们得逞!
她卯足了劲儿把走到门口的少女记者推开,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包间,
必须离开这里!
韩忧现在只有这一个念头,她不要被送上什么人的床!
女人跑出包间,竭尽全力沿着走廊跑,一路上跌跌撞撞,
热!身体太热了!浑身也使不上劲儿!
不知跑了多久,韩忧的脑子一片脑浆快要沸腾一般,双腿一软跌倒在地,想爬又爬不起来,
糟糕!再不跑就被她追上了!这药效太猛了!
她在心里暗暗骂一句,怪自己不小心,她望着面前的门,费好大劲儿爬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开门进去,反锁。
韩忧被药效折磨得没个人样,在听到门落锁之后就靠着门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双手扯着领口但还是缓解不了身体的燥热,
黑暗的房间里,韩忧似乎看到有人走到她身边,那个人开了灯,房间内瞬间明亮显得宽敞,韩忧看见有人穿着洁白的衬衫在她面前。
女人眯着眼想要保持最后的清醒看清来人,她目光向上,看到一张丰神俊逸的脸,轮廓冷峻,一双眼睛漆黑深邃,他薄唇微启:“死缠烂打到这里来了吗?”
对方的声音像是在慢慢飘向远处一样虚无飘渺,韩忧只能看清轮廓,药性已经把她的意识剥夺,
“路晞辞?路晞辞是你吗?我热,我好热!”
韩忧趔趄着脚步贴上男人的胸膛,她本能的想要靠近他,男人看着像烙铁一样热的女人,眉头紧皱,大手企图掀开这胆大妄为的人,但一触手就感觉到手心传来火辣辣的热气,
“路晞辞…路晞辞…”女人神志不清,嘴里只能念叨心底魂牵梦绕的那个人的名字,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好似这样就能得到踏实的安全,
男人狠狠推开黏在身上的女人,额角青筋暴跳,戾气十足道:“女人,别挑战我的耐心!”
韩忧如八爪鱼一样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霎时,房间突然黑了,男人把灯关上,韩忧失去视觉,体内的药物得不到缓解,渐渐陷入昏迷,
黑夜降临,这一晚注定是不眠的夜·····
韩忧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感觉头疼欲裂,她揉揉脑袋缓过神来,回忆起昨晚上的事,
她被人算计在水里下了药,她记得她冲出了包间后一直在跑,进了一间房,房里很黑,还有个男人…
男人?!还有个男人?!路晞辞?!
她迷迷糊糊好想看见了路晞辞!
韩忧拍拍脑门,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愣了几秒后察觉到被子下的身子是真空状态!
她向上看到了一张俊脸,目光慢慢向下,看到古铜色的健硕胸膛!震惊!韩忧的脑回路转不回来了,
这么说她昨晚误打误撞闯进了这个男人的房间,还…还把他非礼了!
现在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就算她脑袋怎么吭哧吭哧的脑洞都能想到他们做了什么苟且之事!
韩忧捂脸,她没脸见人了,今后怎么面对路晞辞?!
女人轻手轻脚把自己从被窝剖离出来,回头看了一眼路晞辞,他睡颜很好看,像个安静的孩子,少了平日里的霸道冷漠,此刻更添温柔儒雅,
上天真是不公,路晞辞简直拥有被上帝吻过的面孔,不论怎样都是帅气逼人,矜贵高傲,与生俱来的王者,只能让人仰视的存在。
脸长得这么好看,偏偏身材也没的说,锁骨下精健的胸膛上还留着几道红痕,看起来像被人用指甲挠伤。
韩忧脸红,羞赧得耳朵快要冒烟,她转过身去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天知道一大早就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是受了多大刺激!偏生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喜欢多年的人!
韩忧起来的时候路晞辞还没醒,她就蹑手蹑脚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直到走到门口脚步还是虚浮的,
这太不真实了,她居然和路晞辞近距离接触,就像是死忠粉得到爱豆的关注一样激动,
韩忧说不激动是假,追了这么多年的人此刻正在眼前,而自己也在他的怀抱中醒来,这是她梦寐以求的,
她想时间就这么静止,路晞辞对她不再有嫌恶,即使韩家和她断绝关系,起码她还有路晞辞,她还可以躲进路晞辞的怀抱,
但是,时间不可能静止,路晞辞更不可能对她持有好感,这一切都是她误闯才有的美好。
韩忧摇头苦笑,目光贪恋的看了一眼路晞辞,从包里拿出那枚一直没送出去的胸针放在桌子上,转身带上门。
她必须得尽快离开,路晞辞弃她如敝履,睡一个女人对他来说招招手的事,有多少女人费尽心思要爬上他路总的床。
她打开房门准备出去,迎面撞上一个人,抬头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元鸢?!
对方同样惊讶:“韩忧?!你怎么在这?!你为什么从Neo的房间出来?!”
元鸢惊呼,双眸睁大,
路晞辞和元鸢昨天来应酬,在这里住了下来,房间还是她亲自订的,她原本想叫Neo一起用早餐,谁知道一开门就撞上了韩忧!
她可不记得韩忧什么时候在路晞辞的房里。
韩忧不做声,捏紧手上的包准备离开,元鸢却眼尖的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准确来说是吻痕!
“你…你和Neo…”元鸢一哆嗦没站稳,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杏眸中充满不可置信和震惊,
韩忧冷声说了句“让开”便推开人匆匆离去,
元鸢抓住她的手,质问道:“不要脸的贱人!你居然勾引Neo!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了!”
韩忧不悦,眉头紧皱,不耐烦道:“放手!我安没安好心不需要元秘书知道!这是两情相悦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元鸢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屑道:“两情相悦?韩忧我看你是忘记了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是你一厢情愿的追求,Neo对你弃如敝屣还用我说吗?”
“即使这样,我还是和他共度良辰,你和他只能一辈子上司与下属,绝不逾距!”
韩忧在看到元鸢脸色惨白时推开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