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解释?!这段录音根本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她不相信路晞辞看不出来!
在他护着元鸢的时候韩忧就死心了!
……
阳城,商学院内。
韩忧向杨裴良道歉,毕竟发布会被她搞砸了,虽然不是她做的,杨裴良也没多怪,他已经在杨父心中奠定了地位,让他父亲看到了自己的实力,怕丁婷误会,韩忧和杨裴良也没敢多聊,说了一下便离开了。
韩忧刚走出礼堂,就被一通电话打扰,来电显示是韩家的座机。
女人迟疑了几秒钟,但还是按了接听键,之后就被传回了韩家。
韩忧在上了大学之后就搬出了韩家,和梁欢合租住在一起,她和韩家的人关系并不好,连韩忧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韩家的人都讨厌她。
韩家家主韩昊凛娶过两任夫人,第一任夫人在韩忧出生时去世了,第二任夫人现在已经是韩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吴绮丽,长得端庄漂亮,年轻时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坯子。
在嫁给韩昊凛时生了个女儿韩姝瑶,比韩忧小四岁,可能是继承了两个人的基因,她的妹妹长得很是漂亮,更是夺得韩昊凛和吴绮丽的喜爱。
韩家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一趟,再一次回到那个名为家却又不像家的地方,韩忧并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暴风雨。
……
韩家,
“你给我在这跪着,跪到知错为止!”家主韩昊凛一甩筷子便从饭桌上离开了,表情冷硬,话语也甚是威严,
“爸,我没有错!我没有做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韩忧跪在韩宅的大厅内,纵使铺了地毯,还是抵不过疼痛,
她已经在这里跪了两个小时,此时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痛,韩忧从下午回来到现在一直都在跪着,
“还敢嘴硬!你这个逆女,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承认!就算不是你干的,媒体已经声明了,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在骂韩家骂我韩昊凛管教无方!”
“你把韩家的脸都丢尽了!你把我的老脸都丢尽了!”韩昊凛站在楼梯口处,对着客厅上跪着的身影怒吼,怒气已经充斥他的头脑,显得他目光威严,
“爸,我没有…我…”韩忧尽数承受父亲的怒气,
发布会当晚路晞辞已经封锁了所有消息,她以为松了口气,她以为这样就不会连累到社长,也不会让韩家受冤屈,可是当她看到她的爸爸把报纸砸在她头上的时候,她才知道韩家因为发布会的事已经上了头条,现在人人都在骂韩忧利欲熏心,骂韩昊凛教女无方。
韩忧不知道怎么解释,也无从解释,就像在路晞辞面前一样,她的辩解显得无力而苍白,最后只能被定义为欲盖弥彰的掩饰!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又是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个男人你就把家毁了吗?!”
韩昊凛如触了逆鳞般嘶吼,眼眶变得充血通红,身子被怒气点燃在颤抖着,吴绮丽见状,立马上前去安抚,
“爸,我说过,他是我这辈子认定的人!”是我一直追求着的光!
韩昊凛见她嘴硬,顺手抓过桌上的烟灰缸就向她砸去,众人见状都被惊吓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陶瓷制成的烟灰缸打偏了,落在了韩忧的脚边,“嘭”的一声砸中了那张方木桌,烟灰缸碎了一地,有些碎瓷片却划伤了她的脚。
一声清脆的破碎声惊醒了在场的人,韩姝瑶听到声响这才敢从餐桌上走到吴绮丽身边,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女,恬不知耻的粘着一个男人,现在还敢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来!”
“真是家门不幸啊!”韩昊凛捶胸顿足,
“我韩昊凛在此声明,跟这个逆女断绝父女关系!从此以后她跟韩家一点干系都没有!”
“!”断绝关系?!韩昊凛不要她了?韩家不要她了?!
韩忧顿时感觉自己内心深处那处城墙轰然倒塌,她脑子一片空白,因为这句话失了神。
“昊凛,这样太过分了,快收回刚才的话,她怎么说都是你女儿!”吴绮丽搀扶着自己的丈夫,劝说道,
旁边的韩姝瑶也被震惊到,不知怎么说,只能在一旁怯怯的叫了声“爸爸,”
韩忧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他是韩氏的老板,也是她的亲生父亲,现在却要跟她断绝关系,
她一直都知道韩昊凛不喜欢她,每次看她眼里总是带着莫名的恨意和愤怒,小时候更是没有抱过她,从小到大,一直到她长大成人韩昊凛都没有抱过她,更别说关心照顾!
韩忧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怒了爸爸,她一直努力做好每一件事,每次都会争破头的拿班级第一,把二妈吩咐的事都办妥,她讨好他想要得到他的关心他的问候,可是为什么到头来却一场空?
而韩姝瑶就可以得到他的宠爱他的培育,甚至在他们四个人合照之后又去拍一张全家福!
韩忧颤抖着声音,竭力忍住要哭出来的腔都被她狠狠咽回去,像是耗尽所有力气才叫得出这一声“爸…”
“我不是你爸!我的女儿只有韩姝瑶一个,从来就没有过你这种不知礼义廉耻的女儿!”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上了楼,吴绮丽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已经呆滞的人,深深叹气搀着韩昊凛回房。
“韩忧,你真是太过分了!把爸爸气成这样真是不孝!你听到了吗,爸爸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劝你赶紧走吧,别在这里脏了韩家的地板!”
“为了一个男人跟爸爸作对!死缠烂打几十年人家都不要你,妄想着有一天飞上枝头变凤凰,你说你倒贴都嫌你脏,真是不要脸!我们韩家从此没有你韩忧这一号人物!”
韩姝瑶目光鄙夷,气呼呼的说完也“哒哒哒”跟着上楼,霎时韩宅大厅内只剩下韩忧和一桌冷掉的饭菜,韩忧保持跪着的姿势,身子僵硬得完全动不了,她低着头,豆大的眼泪滑落掉在地毯上,小声喋泣着,任脚上的血渗出,干涸。她慢慢抬起手拭去泪水,留下满脸的泪痕,因为她知道没人帮她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