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木惊晓快点醒,冬诺从水果盘里拿了几个葡萄,捣碎了压成了葡萄汁,然后走到床边,把木惊晓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奈何冬诺一小宫女,骨架子太小了,木惊晓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她根本就没办法去喂木惊晓。
萧暮风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一脸嫌弃地看着冬诺笨手笨脚地,只觉得烦躁。
木惊晓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看上去毫无生气。
萧暮风大步走过去,把冬诺赶走了:“我扶着,你喂她。”
冬诺赶紧弹开了,脸上全是不可置信——受宠若惊了啊!中午刺杀公主的那些刺客真的是牧王殿下派的?
萧暮风斜坐在床上,木惊晓靠在他的怀里。他低头看看木惊晓,嘴角讽刺地勾了勾,她这幅病弱的模样,真是半点不像刚刚拿话刺他咄咄逼人的样子。
冬诺跪在床边,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萧暮风低眉笑着看着木惊晓,那眼神甚是宠溺,木惊晓温顺地靠在萧暮风的怀里。烛火摇曳,温暖了一时温馨。
冬诺暗暗笑了一下。其实,牧王殿下也没有那么坏啊,至少现在不坏。他们两个这么看起来,还是很般配的。
冬诺用汤匙把捣出来的葡萄汁给木惊晓全部喂了下去。
许是葡萄汁起了作用,木惊晓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但是全身还是没什么力气:“冬诺......”近乎习惯性的,刚醒木惊晓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小宫女。
“公主,您醒啦!感觉好些了吗?”冬诺惊喜地看着木惊晓。
看到冬诺,木惊晓也没多想,嘟着嘴说:“好个屁啊!头晕着呢,看什么东西都是糊的......”
冬诺脸色有一点尴尬,呵呵,公主这粗口爆的......真不是时候。
她使劲用眼神示意木惊晓看后面,奈何公主头晕眼花,什么都顾不上,也不管自己靠的是哪尊大佛。萧暮风一直盯着木惊晓,似笑非笑。
得,公主啊,你这下可算是把自己的形象全给糟蹋完了!冬诺苦笑着。
木惊晓的头动来动去,终于觉得这里的环境有点奇怪:“这是哪里啊?”
“你猜呢?”一道好听的磁性的声音传来。
木惊晓惊得一颤,这声音怎么离自己那么近呢?
这时,碧节端着红糖水走了进来。就看到和冬诺刚刚看到的差不多的景象。
手一颤,红糖水洒了一点出来,烫红了手背。
“呵呵呵,牧王殿下......”木惊晓干笑了两声,终于发现了自己的”靠椅“好像是黑色的,”您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本王纯属不希望你死在天成。”
不提倒还好,一提又给了木惊晓怼他的机会:“多谢殿下救命之恩。既然槿潇来到了天成,就不比途中的时候,接下来槿潇在天成生活的安危,还请殿下多多关照。”
萧暮风瞬间黑了脸,这个女人还拿中午刺杀未遂那件事咬着他不放。他突然起身,幸好木惊晓料到他会这样做,吃力地用双手撑住了身体,才不至于狼狈地倒了下去。
从碧节进房的那刻起,木惊晓就注意到她了。她从进门起,看木惊晓的眼神就不对,她一直站在远处,也不进来。从第一眼看到这个人,木惊晓就不喜欢她。
碧节也穿碧色的衣服,但是木惊晓觉得,她不适合这个颜色,或者说,她眼中的怨怼和嫉妒玷污了这个颜色。
不太友好地看着碧节,木惊晓开口:“为何总是站在门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