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关系又回到了以前。自去了黎娅闺蜜莫娜哪,他俩都象是去疗伤了似的,恢复了原先最好的状态。笑容从又在黎娅的脸上露了出来。很久没看见她笑了,她笑的很好看,她也是聂荣认为最漂亮的女人。
聂荣坐在厅里软布沙发上无聊地看着电视,黎娅在收拾碗筷。现在每星期,黎娅又会象去年一样,叫聂荣上她家里来吃次饭。
顿上一锅鸡、羊肉、牛肉什么的,说是补一补他的身体,自己老婆也没有这么关心他过。
黎娅真是个能干的女人,做出来的菜色香味美,看着这个女人忙里忙外和对他热情的笑容,聂荣感到心里一阵温暖。
是呀!这女人一直对自己很好,总是卖力的替他做事,女人真心的对待一个男人,是件让人感动的事。
黎娅没接儿子回家,儿子太淘气了。
四月凉凉的风从敞开的窗外吹来,拂动着淡蓝色窗帘,远处马路上传来汽车的鸣叫声。
聂荣喝了点酒,黎娅为陪他也喝了一点,这纯粹是形势上的。不喝点会显得太冷清,吃饭不喝酒会觉得不是味儿。酒是消愁解闷的好东西,是调节活跃气氛的好东西。此时二人的脸都微微有点发红。
聂荣有了点睡意,于是眯上眼腈。
黎娅在厨房里洗碗,她是个性子偏急的人,做什么事都风风火火,可在厨房里的时候,会变得不急不躁、不紧不慢的摸着抹哪。在吃上面她有点洁癖,厨房里的餐具,她会洗抹的一层不染,一进厨房就会磨蹭上个把小时。
黎娅从厨房里出来时,见聂荣一动不动的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象是睡着了。于是她便轻手轻脚的进了客厅,在沙发上的另一头坐了下来。
徐徐吹来的风,轻柔地拂过她的面容,额前的头发微微飘舞着。她用右手理了理头发,习惯地侧脸向镜子里望去。从衣柜的镜子里,她看见自己,一个风姿绰约的妩媚的漂亮女人。于是她笑了。
她静静地观望这个男人,这个和自已脱离不了关系的男人,这个她想爱的男人。此时这男人就这么近的,斜靠在自家的沙发上,伸手可及。这让她此时心潮起伏,不自主的有些幻觉。
一直以来都是男人追求她,几乎见到她的男人都会倾心于她,会用垂涎欲滴的眼神望她,相办法亲近她。
望着望着黎娅心里忍不住一阵心酸起来。並想:要是这男人是自已的丈夫就好,一个女人多么希望有个坚实又爱自己的男人,这男人能撑持起一个家,能关心自己的妻子。她静静地望着这个即熟悉又佰生的男人,这个彼有心计的狠心的男人。泪水从她眼睛里流了下来。
聂荣没睡着,但由于酒的原故有点迷迷糊糊。他知道黎娅在厨房里要磨磨唧唧半天,便眯上眼睛养神。
黎娅的唏嘘自己没感觉到,在这静静的房里,她望着这个心爱的男人,想到自己的生活。
从外表看她亮丽风光,生活的自由自在,丈夫是税务分局局长年轻有为。可她自己知道目前的状况多么糟糕,她没有稳定的生活,夫妻二地分居,长期以来她几乎就是个单身女人。感觉不到家庭的温暖,感觉不到丈夫的爱,还上有老下有小。
每一个人的时候,她是又彼倦又惆怅又孤单,她一直是对未来充满期望的,一直彼为自傲、志满意得。可这一切在今天看来,不过是自己想象出来的,面对现在的生活她一筹莫展了。
聂荣好象听到某种响动,他睁开眼睛。
睁开眼的一瞬间,他看见黎娅痴痴地在看自己,好象有心思似的愁眉不展。泪水湿了她的长长的睫毛,挂在脸上,嘴唇抿着在哪抽搐。
“怎么你哭了。”聂荣惊讶地望着她,甪置疑和盘问的口气问道。
黎娅一惊,迅捷地用手抹去泪水。並魔术里变脸似的破涕为笑。
“出什么事了?”聂荣问她。
黎娅显然还没从她悲伤的情绪中解脱出来,被这男人一问竟又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片刻的沉静中,二人都陷入一种无声的悲凉里。
聂荣坐过去安慰似的抚住她肩头。女人的悲伤总是显得很痛苦,这时她不但抽泣的厉害,而且眼泪开始哗哗的流出来。
黎娅从没感到这么痛苦过,从没在外人面前流过这许多泪水。这痛苦是压抑在她心里的委屈,是一个女人强撑着生活,感到的无助。
聂荣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肩头,这双手带着温暖,让她觉得可以依靠。二人紧贴着,黎娅抽抽噎噎的,头也靠在了他的肩头上。就这样静穆地相互依偎着,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出什么事了吗?”聂荣尽量用温柔的语调问她。
黎娅还是不做声,但她没哭了,只是头靠在他肩头一动不动。
衣服被她的眼泪打湿,感到凉凉的。
“男人都在打我的主意,我知道对我好的男人都在打我的主意。”她哽咽地说。泪水从又流出来。
聂荣不知说什么好,她这话是包括所有男人,也包括他自己吗?他愣愣地不知说什么。男人都在打她的主意。不错,女人漂亮就象花朵,会招蜂引蝶的,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你不要管别人,做自己就好。没人免强你做什么,你更不必去考虑别人的想法。”聂荣尽量安慰她地说。
她难道就是为这哭。
女人漂亮就必须找个有钱或有能力的男人,不然是会痛苦的。
二人相互依偎着,並同时感觉到了需要对方。这一晚聂荣留下没走,二人睡在一起时,彼此没感到生疏和l怪难为情。
黎娅显然是情愿的,而聂荣也出自对她的爱抚慰了她。
过了这一晚,二人关系起了质的变化,说不上谁比谁高兴,但二人都是开心的。
聂荣在离开黎娅家时,己是第二天下午四点,他默默的上了车。一种情感压抑在他心头,此时他想到了妻子,一个自己爱着的女人,也是最亲近的女人。昨晚前他心里只有她,而现在又多了一个他爱的女人。
愁闷的感觉随着离家越来越近而加重,他开始责怪起自己来。从没想过背叛妻子,可是背叛了。
他把车停在路边,静下心来问自己,爱黎娅吗?。
她漂亮是肯定的,自己喜欢她的漂亮也是肯定的,但自始自终没想和她亲蜜。
他脑子里还一片浑沌。自己冲动了,还是冲动了。
聂荣进家门时,妻子在里屋不知干什么,见他回来也没问什么,她习惯了,加上她本性就不是个小皮细眼的人。
聂荣没敢进里屋,他把包放下后急忙进了卫生间,他要好好洗一下,包括把全身衣服都换下来。
“今天怎么回的这么早。”当聂荣从卫生间出来时妻子问。
“昨天场地上设备坏了,叫人修了一晚上,一晚没睡就早点回来了。”
“设备又坏了吗?”
“是。请的师傅白天要上班,只有晚上抽空去修。”聂荣答道,眼睛没看妻子。
“哪我做饭去,你早点吃、吃了好休息。”妻子说着进厨房去了。
一阵难受虽不强烈还是叫他垂下了眼睛,他觉得对不起妻子。
一时的愧疚心里让他恨起自己来。有了艳遇还是自己喜欢的漂亮女人,应该是件欣慰和开心的事,可他高兴不起来。在同情怜悯妻子的同时,他又责备起自己来。
这件事是他以前没打算也没考虑过的,现在还处在恍恍惚惚中。没有幸福感,只感到满足,满足了虚荣心,满足了好奇。
感情还真不是能一挥而就,凭喜好和冲动就有的。
聂荣洗过澡,心事重重的坐在客厅里沙发上。有二次他拿起茶桌上的烟想抽上一根,又想找句话和妻子说,可一时无从开口。他还相信自己要是说话,发出的声音里一准会透出诡异。
这时他想:自己是不是回来的太早了。本来可避免和妻子面对面。
他心里满是愧疚,说不出话也笑不出来。
干吗没想到这些呢,原本只想到早点回家,能巴结讨好下妻子。
只怪自己太没经验了,事后还这么急匆匆的赶回家。可又怎会想到,这偷情和做贼会是同一感受呢?事后要躲开人越远越好。要是深更半夜等妻子睡了回来就好了,至少可在黑暗里独自静寞,等天不亮也可早早起床出门。
真受罪,坐在沙发上聂荣无所适从,象是坐在别人家里,而面前是自己畏怯的女人。
平时夫妻俩说话也不多,常常一、二个小时各干各的。可现在他想说些什么,这让他感到惊奇。
他己长长地吸了几口气,真心感到难受,心里的痛苦压抑不住的反复折磨他。这感觉来自感情方面的,由于急切由于强烈,己让聂荣的心,犹如压了块沉重的石头。
我要对妻子好,加倍的对妻子好。这是聂荣反复琢磨来琢磨去的想法。
聂荣不饿,但他还是低头吃了三碗饭,至于妻子炒了的菜他没注意。
“设备修好了吗?”妻子问。
聂荣能感觉到老婆探问似的问话,也察觉到她抛来的异样眼光。他猛力吃着饭,顾做随意地说:“当然修好了,不然我会回来嘛!。”
妻子没再说什么,只是有意无意地撇了他二眼,也没再理他。
妻子对他的感情,只限于她哪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语言上的话从来是不多的,这些聂荣是习惯了的。
妻子起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去了,吃完饭他偷瞄妻子,可以看出她依如往昔地看她的电视,专注于电视里的故事。
这个心地单纯的女人啊,不知道自己己被丈夫欺骗了,虽然不是感情上的欺骗,但同样的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