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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在职校三年里要提到的一个人还有邓超,他是传动机厂职工子弟,其实这人一点不起眼,可后来的变化让人瞠目结舌,这后面会提到一下。

聂荣与邓超关系还可以,他家住厂宿舍区,聂荣去他家玩过几次,通过他聂荣认识了传动机厂的一些子弟,一个姓张的二兄弟,一个姓蒋的二姐妹,一个叫张玫的女孩子。

如果说在这里有点乐趣的话,就是认识了传动机厂的这几个子弟。

张家二兄弟大的叫张猛,小的叫张勇,二兄弟象父亲,一头卷毛、牛眼,张勇和聂荣很玩的来,张勇初中读完就呆在家里,这地方偏僻没地方玩,所以职校里来了六十几个同龄人,他便没事就朝这边跑。

聂荣在同邓超、张勇玩时同蒋丽与张玫也熟了,小年轻人在一起很容易熟的,与张勇不同,女孩子对外来人有种自我的矜持,又是男孩子,所以不和张勇在一起时,二个女孩子不和职校男生一起玩。

二个女孩子都挺漂亮,比职校的女生漂亮多了,蒋丽高个,鹅型脸细弯长眉双眼皮,由于眼睛大就稍显有点对子眼,她性格活泼喜欢和男孩子玩。

张玫性格文静,长的俊俏,爪子脸,水密桃眼、高鼻梁、棱角分明殷红的小嘴,典型如画上的一个美人。许是这里同龄人太少,她又和张勇一起从小玩到大,所以她不忌讳和张勇在一起玩,但对于别的男孩子她就显出女孩子的冷漠,不言语亳无笑容。这点她和蒋丽相反,蒋丽咋咋呼呼不时笑嘻嘻的。

张勇称的上是漂亮的男孩,一头惹人注意的卷发,白过亚洲人的皮肤显出细细的青筋,大而亮的眼睛、笑起来二酒窝。他个头不高,身体单薄的象个女孩,但由于没读多少书的原故,外表给人感觉是有点痞气和戾气,不笑时显得凶样。

二个女孩应该都有点喜欢张勇,也许是从小玩到大的原故,也许是他帅的原故,有一点可以肯定,涉事不深单纯幼稚的女孩子,都会喜欢上张勇。张勇比邓超跳皮很多,常与社会上人玩。

聂荣没事就跑到宿舍区找邓超或张勇玩。

聂荣去找张勇玩也就在他家坐坐,不然就在宿舍区里闲逛。小孩子不象大人有目地,纯粹就是消磨时间。有时遇上蒋丽、张玫就会站在哪待一会,未后各自走了,聂荣这时候只感到二女孩子比班上的女孩子漂亮,分开后就不去想了,这是男孩子对女孩子的意识,初期的感观意识,仅限于知觉和有好感。

邓超有个姐姐已参加工作走了,家里父亲、母亲带他就三个人,宿舍是二层楼,和哪年代大部分房子一样是一通线,共一条走廓,住房是二间,厨房在门外走廊边上。他父亲在厂食堂工作,人老实厚道,母亲胖胖的。

聂荣在邓超家吃过二次饭,他父母待他很好,邓超活泼好动性恪温和,和什么人都玩得来。这人没什么优点也没什么缺点,喜欢和强势的人一起玩,笑时显得有巴结讨好的意思,总之他在班里是个不打眼的人,在本单位职工子弟中也不是个挑皮淘蛋的孩子,除开不喜欢读书。

邓超喜欢和聂荣玩在一起,聂荣身上有种特质,这特质他自己也不知道,就是容易交上朋友,而且在每个地方在每个年龄段,他都会遇上对他特别好的人。

邓超和张勇喜欢和聂荣玩,是他们觉得聂荣身上有股霸气,这是生长环境决定。

聂荣生在军人家庭,崇尚武力,由于读书成绩不好,就常和一些好打架斗殴的人混在一起,后又因打架被学校开除了。

聂荣父母搬过一次家,因工作调动父母去了市压缩机厂,单位在湘江边上一个小镇旁,小镇上的人世代都在河里打鱼,民风强悍,打架斗殴天天都有。处在这种环境更加深了聂荣对暴力的崇尚,

男孩子之间的矛盾,历来是靠拳头说话,在这小镇上就更是如此,常常是打的头破血流,蠃的一方洋洋得意,输的一方血流满面狼狈不堪。男人的悴弱是可耻和被人看不起的,哪怕死也不能畏惧。

张勇约聂荣去滑旱冰,同时约了邓超还有蒋丽、张玫,另还有一个女孩子何瑛子,何瑛子是传动机厂职工子弟,现也在职校读书。

旱冰场离电影院不远,利用单位的球坪、用铁栅栏围上,当然球坪是加大了的。几个人是个自买个自的票,旱冰场内己有三、四十个人,年龄都在十七、八岁左右。

人们象风中飞快穿过的燕子似的,瞬间在眼前穿过,又如下雨前的成群的蜻蜓,胡乱的飞舞着。

张勇邀聂荣一起去,也是考虑到这种人蛇混杂的场所,必要有不怕场合的人。帶三个漂亮女孩子来这种地方,本身就是个危险,常常会因为别的男孩子调女孩子口昧而发生斗殴。

自这次滑旱冰后二个女孩子碰上他都会有个笑脸,有时还聊二句。

聂荣去千斤顶厂玩,是在这里有一个他认识的人,这人父母家和聂荣家住在一个楼里,他家里八子妹,他排老大,外人都叫他大钱。

在这里他还遇上一个女人,一个父母原先单位的播音员,这女人很漂亮,丰满高挑皮肤白里透红,园脸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每个时代真正漂亮的女人,是不受时代约束的,她的美她的丰润会自然展现出来,象美丽鲜艳的花朵,並不需要漂亮的花盒来衬托。虽然聂荣是在十二、三岁时见的这个女人,但在记忆里和心里,他认为她是个很美的女人,而且是很完美的女人。

在回家的坐船的轮渡上,聂荣看见了这个女人,她依然还是哪样年轻风满漂亮,聂荣早听说她和丈夫关系不好,后来又听说她和调走的厂长关系暧昧不清。聂荣哪时己懂事了,实际上这女人还带过聂荣玩,她从谈爱到结婚过程,聂荣大致也知道。父母原单位有四、五百个员工,一个男广播员一个女广播员,女广播员就是她。这女人是本地人,名叫章韵之,因长的漂亮按排她在广播室做播音员。她普通话说的不好,单位让男播音员教她说普通话。

男播音员是哈尔滨人,姓何、名叫何灼生,二十三、四岁,文艺范十足,一口纯正的北方话,分头,他声音宏亮柔美,过于的有点柔声柔气。

二人在一起不久就成了恋人,在外人看来,女的远比男的强,这女人不单是本单位的头号美女,也应该是C市的头号美女。

女人有幼稚期的,这所谓幼稚期是青春骚动的初期,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亲密接触,人的第一次和迈开腿走第一步时的小孩子一样,会趔趄和不由自主的摇摆不定跌跌撞撞。

他们结婚很快,而后不久就生了个男孩,又不久二人就调走了。他俩调到男方父母单位去了,哪单位是中型企业在C市算是好单位。

二家单位离的不远,隔三差五有关系好的还来回窜门。关于这夫妻俩的消息也从未断过,不过大都是不好的,说二人关系不好,二人闹离婚了。这时有人就说了:女人太漂亮不好。有很多人都认为,男的的确配不上她,这么漂亮的女人,找的对象应该是个长相帅气,工作条件好的,比如大单位的科、处级年轻未婚干部,省市领导的儿子。后又听说她去了早先调走的厂长哪家单位。

聂荣在这轮渡船上看见这女人,她推着一辆单车,她也应该看见他了,只是不知她认出他没有,她站在哪,手扶着单车,浓密黑亮的头发,梳的流光然后扎紧的盘个辩子,风吹着她额前的碎发飘舞着。

聂荣开始经常遇见她,在轮渡上,在千斤顶厂的厂区里。千斤顶厂长就是原父母单位调过来的厂长,这是个年近四十岁的北方汉子。聂荣当时常看见他来家里和父亲谈工作。

聂荣没上职校前与大钱不很熟,大钱比他大近十岁,由于年龄差异没打过交道。聂荣家也是后来搬过去的,而大钱只偶儿星期天回去一下。到大钱哪去玩,是在这里太显孤僻了,没地方可去,还有是他的本能,在他这年龄正是想多交社会上朋友的年龄,他发现大钱在这里有很多社会上的朋友,这点对他是有诱惑力的。

这天和往常一样,聂荣吃过晚饭就去千斤项厂找大钱去玩,这是五、六月间,聂荣穿件单外套,前襟批开,一路闲逛,到千斤顶厂时应过七点半了,天己黑下来。聂荣上了单人宿舍二楼,到了大钱住的房门口他敲了敲门,咕咚!好象听见声响,敲了几下没人开门。

如果是年龄大的或有文化的人便走了,可聂荣却固执地敲並用更大的力敲,说出原因来是没原因,他就是想用力敲。这样急促猛烈地敲了五、六分钟后,门忽地打开了,印入眼帘的是一个佰生男人站在门边,屋里对门床上一个只穿内衣的年轻女人坐在被窝里,头发散乱脸色刹白神色呆板紧张,眼睛直愣愣地望着他。

聂荣马上转身就走了,显然自己冒冒失失闯进了这个不敢进的房间,而且把二人吓得要死。

显然这是一对情侣在偷欢,九十年代初这种不道德的事,政府和单位还是抓的很紧,如抓到要拘留和处分的。这是桩倒霉的事,聂荣急急忙忙的离开,心里感到秽气。

总的来说回想起在C县读职校的三年里,也有可以回昧的往事,尽管没有意义,可在这青涩单调的年龄里,有这段往事,也还让他怪留恋的。自己不是一个好学上进的人,在这里终于混完了三年,不过有一事应受到夸耀,他从救过一个人,在河里游泳时,在七、八同学都退却后,是他一个人下水去救了哪个一起去河边游泳的同班同学,而哪时不象现在,一点好人好事就有人爆光。自己差点淹死,而上岸后好象没一个人夸奖他,包括被救的人。

班里最帅一个男生是彭辉,他和尹x是一个单位来的,长的又高又大,一米八五高、浓眉大眼,高鼻梁鹰眼,班里篮球打的好的除李xx就是他。虽生的高大性格却很好,喜笑,很少与人发生争执,他家里条件不好,毕业后分回到父母单位。过了二年据说调到市煤气公司去了,原因是因长的帅被煤气公司老总女儿看上,女人漂亮男人帅气都是资本,没多久他就和老总女儿结婚了。聂荣从几次想去找他,想从哪接点业务,煤气公司有钱,这种单位生意谁不想做。

现在提下邓超,他后来在C县名声大噪,在C县人们提起`小霸王’便神色大变,他成了C县社会上的一霸,打、砸、抢无恶不做,动手就用刀砍。由于民愤极大被当地公安机关通缉抓捕,抓捕了二、三十人,通过审判枪毙了三个为头的,其余的判了刑。但作为老大的邓超却跑了,据说他跑去了广东,常在湖广这条线上抢,有时偶儿回本地只去他姐姐家一趟。邓超一直性格温存,没暴力倾向的,在职校读书时也不和社会上人交往,现在这情况叫所有熟悉认识他的人大吃一惊,人啊、变起来真快。邓超有一特点,崇尚强势的人,喜欢看港片里的抢战片、警匪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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