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对萧逸朗的主动,安澜有些无所适从,明明在她被安妍跟段天鸣陷害坠海之前,他也是这么对待自己,可如今突然面对他的这种温柔之举,依旧觉得内心有些凌乱。
心如鹿撞的她眸光微闪,浑身微绷,眼里闪过异样。
咳咳两声,安澜身子往后稍倾,鲜润的红唇微微一抿,然后幽幽地说道,“我们过去加拿大,一定能找到那个医生吗?”
“相信我,一定可以。”萧逸朗胸有成竹,他可从来都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这一次能收到比较有用的消息,他必须立马启程去加拿大,否则走漏风声的话,哪怕到时候去了加拿大恐怕也会扑了个空。
见安澜神色有异,萧逸朗扬了扬眉,然后幽幽地说道,“看来,我刚才的举动让你有些不适应?尴尬?”
被他洞穿,安澜更是觉得内心慌张,好像做贼心虚似的,立马就扭开头故意不看他,嘴上还嘟囔着否认,“没有,没什么。”
“呵,不老实。”萧逸朗扬了杨眉,眼中都是光芒闪耀。
面对安澜,他的内心很荡漾,明明很想告白,却又觉得时机好像还不对,只能压抑着自己的内心。
他本不打算开车去机场,可因为麦克要在公司负责处理事务,家里又没了司机,只能自己开车过去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到了机场,迅速过了安检进入候机室。
安澜有些忐忑,坐立不安的样子看在萧逸朗的眼里让他不免有些担心。
“没事的。”见状,萧逸朗伸手轻轻一握她的手,眼神很柔和。
她抬眼,跟他对视,望着那幽深的黑眸,如同一个看不到底的漩涡,仿佛随时都能将她吸进去。
咳咳两声,安澜略显尴尬地低下头,她感觉到自己的耳后根在发热。
啊,你这是怎么了,明明是你的丈夫,你怎么现在面对他还能耳朵发热脸红了?
不不不,你必须淡定,你不能让他看穿你的内心……
安澜内心凌乱,秀眉微微一拧,若有所思地攥着小手。
萧逸朗咳咳两声,声线沉冷道,“好了,过去登机了。”
见已经开始检票,萧逸朗率先起身,而后回头看向静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安澜,眼含笑意地催促,“你还发愣啊?赶紧走了。”
说完,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牵她的手,不过安澜却视而不见。
其实,那一刻她是很希望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他牵手,只是,大仇未报,她都不允许自己乱来暴露了真实的身份。
上了机舱内,安澜深吸口气,然后快速弄好了安全带。
迷迷糊糊地睡了蛮久,当飞机降落在加拿大的机场上,安澜醒了过来。
睁开眼,见萧逸朗正凑在她的眼前,安澜有些吃惊,猛然想起自己在飞机上,她一怔一怔地询问,“怎么了?到了吧?”
说话间,她扭头透过机舱窗口看出去,见外面停有好几架飞机,她知道自己已经平安抵达。
按照麦克提供的地址,萧逸朗跟安澜一同去到了一个小别墅门口。
看了看上面的门牌号,又看了看纸条,确认无误之后,萧逸朗按下了门铃。
没几分钟,有一个胖胖的女佣走了出来,见到两幅生面孔,她有些警惕。
“找谁?”女佣站在门背后,眼神犀利地瞪着他们。
“黄医生在吗?”萧逸朗字正腔圆,幽幽地问道。
“你稍等一下。”女佣没有多言,只是淡淡地撂下一话就转身走了回去。
又等待了几分钟,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见到他们,老奶奶表现得很热情,毕竟见到的是自己的同胞。
“奶奶,黄医生是不是来你这居住了呢?你是他的姑姑吧?”萧逸朗一边说一边拿出了自己的一个名片递给她,还忙不迭地解释,“我来找黄医生有点私事,如果他在的话,麻烦转告一下他,我想见一见他。”
老奶奶接过他的名片,瞅了一眼,先是微微一笑,随即老泪纵横。
看到她的这种变化,安澜心里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坑爹,不会出了什么状况吧?
安澜内心紧张,她可不想好好的线索说断就断了呢,如果真的是黄医生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岂不是要死无对证了?那谁能来证明她的清白?
想到自己要被人冤枉成这样,她就心如刀绞,若果不能找出真相,那可不是要一辈子都背着这个杀人之名?
想到这些,她的心就无法平静,紧张兮兮地一把拽上了老奶奶拿着名片的手,一脸认真地询问,“奶奶,求求你,一定要告诉我黄医生的下落。”
老奶奶一声叹息,抬手抹了一把泪,目光敛了敛,幽幽地说道,“我侄子他……三天前出了车祸,死了。”
话语一出,安澜震惊,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更加用力地攥着她那枯槁的手,“你,你说什么?”
“冷静。”见状,萧逸朗急忙扶上安澜的肩,轻轻地掰开了她紧攥老奶奶的手,表情严肃地安抚她,“先听听奶奶怎么说。”
其实他的内心也很激动,毕竟千里迢迢来到加拿大,本想着找到了这个医生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三天前就猝然离世。
车祸身亡,三天前……怎么感觉这并非意外,更像是有人在算计?为的就是杀人灭口?
萧逸朗内心怀疑,深邃的目光看了看老奶奶,然后低声询问,“奶奶,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真的是意外吗?”
“哎,都是命,都是命啊……”老奶奶无限感慨,摇摇头就低声着将详细的情况都告诉了他们。
得知医生三天前独自驾车出行,却在拐弯处与一辆迎面而来的大货车相撞,当场就死亡。
虽然听起来很合理,可萧逸朗还是觉得事有蹊跷。
见萧逸朗神色有异,安澜知道他一定是在思忖着什么。
伸舌舔了舔略显干涩的唇,安澜低声询问,“是不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