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真的过不下去了,天鸣越来越过分了,他现在三天两头就不回家,我也不知道他在外面过夜跟谁鬼混,还有啊,他老去找个那人贱女人,这压根不把我看在眼里,我还跟他过什么过啊?”安妍带着哭腔,一边抹泪一边抱怨。
眼角眉梢间都是对段天鸣的憎恨,可心底里更多的却是对安澜的仇恨。
在她看来,若非安澜的出现与接入,段天鸣就不会沉沦,他也就不会对她冷漠,甚至还主动跟她提离婚。
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女人!
“这个婚,我不许离,你们谁都别想离婚!”良久,段老爷拄着手杖,重重地敲着地板,掷地有声地严肃表态。
听言,安妍内心窃喜,眉头蹙了蹙,目光复杂地看向了段老爷,“爸,我真的不是有意来让你们操心的,我也不是有意给你们增添烦恼,毕竟这是我跟天鸣之间的事情,两夫妻的事情本就应该我们自己处理,可是……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他现在对我很冷漠,一点都没有心思跟我过下去了,我爱他,我真的很爱很爱他,我希望他能悬崖勒马,不要继续错下去了。”
段老爷目光森冷,瞥她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虽然不准你们离婚,可走到这个日子都过不下去的地步,你也需要承担后果。天鸣是怎样的人,你一开始就已经知道,若不是他花心,当初也不会抛弃你姐姐选择你。他是我的儿子,可我也还是要说一句公道话,你们俩,压根就是一种人,你也不要觉得你自己多么的委屈了。最委屈的人,是你那死去的姐姐。”
被他一说,安妍内心就有了抵触之意,可碍于他是长辈,更何况自己还指望着能让他出面去教训段天鸣,倒也只能隐忍了。
抽泣着,目光低垂,安妍双手紧紧地攥着,眼底闪过怒光。
待安妍离开,段老爷当即对段老太说道,“你这儿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说话间,段老爷用手杖重重地敲着地板,眉目间都是渗人的怒意。
见段老爷怒色满面,段老太就急了,抿了抿唇,一本正经地解释,“哎,天鸣这个样子,我也不想啊,这一次又一次的这样……这让我们的脸面都丢光了。”
说罢,段老太还忍不住叹息了起来。
段老爷沉思一下,当即冷声命令,“给他打电话,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要上天了。”
听言,段老太没好多言,只能很顺从地将手机拿来,看了看他,然后主动给拨打了段天鸣的电话,随即再将手机递给他。
段老爷握着手机,目光森冷地盯着前方,浑身都散发出了危险的气息,很显然,这一次段天鸣做的事情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
段家一向重视声誉,从段天鸣爷爷辈到现在,好几十年积攒的声誉,如今因为段天鸣的鬼混,都快给败光了,外面多少人都在等着看他们段家的笑话。
看到段老爷的来电,段天鸣心里咯噔的一声,隐隐地意识到自己父亲打电话的来意。
眉头微微拧了拧,段天鸣没作多想,立马按下了接听键。
“喂,爸。”段天鸣声线沉冷,极力克制内心的波澜。
“你,立马给我回来!”段老爷掷地有声,凌厉如刀的口吻吓得段天鸣内心打了个冷颤。
一听这话,段天鸣更是神经绷紧,很肯定是没什么好事了。
咳咳两声,段天鸣字正腔圆地询问,“爸,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头说吗?我现在很忙,所以……”
“我让你回来就回来!”段老爷字句铿锵,不容拒绝的口吻,凌厉得慑人。
经不住段老爷的强势命令,段天鸣还是怂了,三两下收拾了桌面的文件,急匆匆地离开了公司。
回到家中,见段老爷跟段老太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段天鸣的心一下就沉了,如此压抑沉重的气氛,分明就是有暴风雨要来了。
不过,他已经隐隐地感觉到这件事一定是跟安妍有关,一定是安妍到老人家面前告状了。
“你是不是要跟安妍离婚?”见他来了,段老爷两眼一瞪,手杖敲着地板,一字一顿地厉声质问。
被他一问,段天鸣愣了愣,下意识地目光投向了段老太。
段老太神色黯然,忧心忡忡地看向他,“天鸣,你这是多想不开啊,你跟安妍才结婚多久啊,你怎么就……怎么就又勾搭其他女人了,你能不能长点记性啊,上次你跟安澜的事情,还不够丢人吗?你是不是要让你爸的面子都丢到大西洋那边去啊?”
“爸,妈,我跟安妍真的过不下去了,这个女人嚣张跋扈,三天一小吵,一周一大吵,我真的受不了了!”段天鸣严肃表态,态度很坚定的样子。
“你!你……”听着他的话,段老爷差点被气得吐一口老血,愠怒的目光瞪着他,眼中都是暗芒,“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别想离婚,没我允许,你跟安妍不可能离婚!”
“爸!”
“你把我们段家的声誉当什么了?你抛弃安澜,选择她的亲妹妹,这件事就已经够丢人了,你现在又想要抛弃安妍,另找别人,你是泰迪吗?”段老爷言语有些难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反正我要离婚。”段天鸣也十分坚定,有意违抗他。
“离!你离!你离婚了,影夏公司,从此跟你无关!”段老爷气坏了,几乎是吼着说出那句充满威胁意味的话。
“爸!”段天鸣自然心有不甘,他很清楚如今自己能跟安澜关系亲近,都是因为他的身份。
若是他失去了公司的管理权,他也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富二代罢了,外面多少有实力的富商等着去追她,他又怎么跟外面的人竞争呢。
愤愤不平地瞪着段老爷,段天鸣极力为自己争取权益,“爸,强扭的瓜不甜,我跟安妍闹得这样,你让我怎么跟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