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婉婉最近这几天总是愿意黏着他,虽说不至于走到哪跟到哪也差不多了,对章怨也算是意外之喜了,因为这样的变化,章怨难得对李婉清肚子里面的孩子竟也生出了那么了几分期待。
李婉清听到章怨温柔的问话突然心里就涌起了一阵委屈,指着床上的瓶瓶罐罐,可怜极了,“我想都给你带上,但是又太多了,可是我觉得剩下的这些都是必须要带的,你说,怎么办?”
话音刚落,李婉清就回过神来,就听到耳边传来章怨的轻笑声,脸色腾的红了一大片,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章怨看着怀里女人红彤彤的耳垂,笑声更大了一些,他的婉婉怎么能这么可爱。
李婉清更是窘迫,她刚才是在作什么啊?撒娇还是耍赖啊?她的人设啊?保不住了,脑子一抽不知道是哪根神奇的脑回路,李婉清伸手捂住了章怨的嘴,“不许笑,不许笑,都怪宝宝,我都变傻了。”
章怨抓住她的手亲了几下,声音里面还带着残存的笑意,不走心的附和她的说辞。
“是是是,都怪你肚子里面的小崽子,让我的婉婉变得这么可爱,真是欠打,等他出来我就教训他好不好?”
“不行,你怎么可以打孩子?”一听到章怨叫教训孩子,李婉清的母性顿时被激发,“你身为宝宝的父亲怎么不想着好好教育他偏偏要教训他呢?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孩子?”
章怨顿时哽住,他真的不喜欢怎么办?不过看着李婉清灼灼的目光,他默默将实话咽进肚子里面,连忙开始自救。
“怎么会呢,这可是你给我怀的宝宝,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讨厌他,我是想从小就告诉他他的娘亲是最重要的,我们家里的老大,让他在肚子里面乖乖的,不许惹你生气。”
李婉清虽然半信半疑,不过还是原谅了他,“那这些东西怎么办?”
章怨看了一眼,“我已经让谢玄往京城送信,说他医术不精想请你过去帮忙医治,我只不过先走一步,明日左右应该就有你出京的旨意下来了,我就带一部分,剩下的你用马车带着,好不好?”
“真的吗?我可以出京去陪你?”
李婉清原本还低落的心情顿时雀跃起来,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她还以为按照章怨的计划,恐怕要等好久,没想到她能跟着一起去,李婉清马上从他怀里跳出来,就要给自己收拾东西。
章怨哭笑不得将小妻子拉回到怀里,这可真的算是一孕傻三年了吧,从前的婉婉聪明睿智,如今不仅是有了娇娇的小脾气,情绪情绪起伏也不是很稳定,不过他感觉很新奇,有点儿可爱啊。
“不要着急,现在公皇帝的旨意还没下太过着急,大张旗鼓会惹他了他们怀疑的,等我今晚走了以后,估计明日就会有内监过来宣旨,婉婉你就接了旨意,假意收拾一下就可以动身前往边城了,到时候我会派破军过来接应你。”
李婉清激动过后的心情也平复下来,反正她都能出京了,等上几日也没有问题,想通了,李婉清就软软的靠在了章怨的怀里,困意上涌,打了几个哈欠,声音模糊,眼神也有些朦胧,她现在马上三个月了,孕期反应也一个个的开始找上来,如今只是困,也不知后面几个月又会是什么反应?
“我好困啊,你陪我睡一下,等你走了叫醒我送你好不好?”李婉清抓着章怨的袖子想要一个答复,看着她睡眼朦胧的样子,章怨心里暖暖的,轻轻的吻住她的眼睛,“好,我陪你休息,一会儿叫醒你,睡吧。”
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李婉清这才合眼睡了过去,章怨盯着看了一会儿,将床上的东西卷到一边,将人抬着放在床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临走时看着李婉清甜美的睡颜,章怨到底舍不得将人叫醒,盯着看了半晌,在她的脸上,唇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狠狠心,拿起桌上挑好的东西起身离开,他不知道的是李婉清在他出门的那一刻就睁开了双眼,里面包含着浓浓的情意,或许章怨知道,但是他们都是不喜欢离别的人,所以故作不知吧。
李婉清虽然明日就能接到旨意,但是对于章怨的离开还是有些不舍,给自己做了心里建设以后才总算是好了不少,她最近真的是越来越矫情了,李婉清在心里默默的唾弃自己,拉起被子盖住,准备再睡一会儿,天大地大孕妇最大,今天休息好了,明日才有力气赶路不是。
果然如章怨所说,第二日一早,孟福祥就带着圣旨浩浩荡荡的来了祁王府,宣旨让李婉清立刻出发前往边城为祁王救治,随行的还有宫中的几位太医,李婉清一早就已经收拾好了行礼,不过碍于宫中众人,还是要装装样子。
“有劳孟总管跑这一趟,本宫这里恐怕还要收拾一下,就麻烦您回宫像父皇通禀一声儿,最迟午时我们就动身出发。”李婉清端着笑,将手上的一块玉镯塞进了孟福祥的袖子,陪着的还有一个荷包,便退后了几步,冲着他微笑。
孟福祥捏了捏荷包,轻薄的一叠,应该是银票,满意的笑开,哪里有不应的,“本就是奴才的分内之事,陛下也是要奴才回禀的,王妃尽管放心。”
李婉清又给梧桐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的走上前来,手里还端着一个中等大小,被封的严严实实的,精致的瓷罐,李婉清接过来递给孟福祥,“孟总管辛苦,这是我自己做的一点儿东西,夏日炎炎还要劳您走这一趟,这个您带回去当个下酒菜也好。”
孟福祥打开罐子,辛辣酸涩的味道扑面而来,只闻着便咽了口水,正是李婉清自己腌制的泡菜。
“哎呦,这怎么敢当?真是折煞奴才了,亏得王妃百忙之中还记挂着奴才,这是奴才的福气。”
孟福祥脸上的笑容顿时更真实了些,嘴上道着不敢,手上的动作却一点儿也不慢直接将罐子接到了手里不松开,笑的眼睛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