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内,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傲立于亭中,挥舞着手中的银剑,口中念着某些心决。
“华枫,”一位慈祥的老妇人说道,“明早你和她见面,下午举行婚礼。”
华枫放下银剑,回头对他的母亲说道:“额娘,我不会娶她的。我才19岁,我觉得,我该追求自己的理想,怎能顾上这些儿女情长!我也从未和她见过面,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出众之处,家中还有些贫寒,你为什么总要我嫁给她?”
华枫的母亲紧紧拉住儿子的手,说道:“当年,你阿爹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家族落寞。双亲都饿死在家里,自己也差点被强盗拐走……”她说着说着,就嘴角就突然有了哭声。
“要不是路谦澜的父亲救下你阿爹,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说完,她就收起眼角的泪花,端坐在亭中,又说:“当年你阿爹与他订下了娃娃亲,怎么说也是恩人,这个承诺也必须要实现。”
“这……”华枫也不免有些难为情,说道,“我去找阿爹。”放开母亲的手,离开了庭院。
“唉……”华枫的母亲叹了口气,“果然啊,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他已经定下的事啊……”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回荡在茶馆中。一位留着胡子的老者坐在木椅上,双目忽然间变得炯炯有神,又连忙吩咐侍女开门。
“夫人。”
“阿爹。”
有那么一瞬间,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尴尬,老人的眉头紧锁,有两个侍女笑出了声,老人赶忙吩咐她们出去。华枫没有在意这些,径直走向他父亲的身边,说道:“阿爹。”
“你是不是不想娶路谦澜。”华枫的父亲先发制人,紧盯着他,说。
华枫直视父亲的眼睛,忍受父亲强大的气场,说道:“是,我不想娶她。若非娶她不可,那也不该是现在,我现在应该去追求理想,做自己想做的事。等到凯旋归来的时候,再娶她也不迟。”
华枫的父亲大怒:“跪下!”华枫低下头颅,缓缓跪在了地毯上。“你必须现在娶了她,她父亲走了,生活贫苦,不让她嫁进来,怎么对得起她父亲?!”华枫父亲的态度明了且坚定。
华枫没有听进一个字,猛然站了起来,说:“不,我不会娶她的!”说完,便转身想离开茶馆。
“站住!”华枫父亲的视线转向华枫,吼道。
华枫的脚步顿了一下,心中五味杂陈,有愧疚,也有不舍。他看向茶馆外的世界,一狠心,又向茶馆外走去。
华枫父亲抬脚,一转眼就从木椅上窜到华枫的身边,拦住了他。眼神
华枫站在原地,抬头看着父亲。
华枫的父亲的眼神瞬间充满了父亲的慈爱,之前的严厉不复存在,轻声说:“你真的要走吗?”
华枫点点头,说:“嗯,我想成为像你那样的人,这是我一生的理想。”
“如果我不让你去呢?”
“那我就以死相逼。”
华枫的父亲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中被无奈充斥着:果然拦不住,他什么时候能长大啊……他心里这样想。
华枫父亲的心被揪了一下,一边是对路谦澜的愧疚,另一边又是儿子的一生的理想,他皱起眉头,一种莫名其妙的心酸又涌上心头:“好,你走吧,十年之后,你回来娶了路谦澜!”华枫父亲紧紧握住儿子的手,低下头。
华枫眼中放射出复杂的光芒,不知该说什么,便草草说:“阿爹,谢谢你,我走了。”说完便收起不舍,起步离开。
“等等!”华枫的父亲说。
华枫回头,疑惑地问:“怎么了?你要反悔?”
华枫父亲不知从哪里霎时抽出一把华氏刺刀,晃了晃,笑道:“我可是你父亲,怎么可能食言!这么多年,我们华氏的秘术还没教给你,学会这些秘术,出门在外也可以保你平安。”
华枫激动地抱住父亲,流下感激的泪水……
华氏是世界上一流家族,秘术造诣已经可以自成一派,专用的武器也数不胜数,华氏刺刀便是其中之一。
无数习武之人都前往华府请教。华枫的父亲,华晔就是华氏中最有名,最强大的掌管者。
“看好了!”华晔紧盯着习武馆中的练靶,一瞬间,十几支飞镖倾涌而出,人形练靶被涌出的飞镖砸出的裂缝四分五裂。
华枫不由得兴奋起来,双目紧盯着父亲手上的动作,却被迷花了眼。同时,打自心底的敬佩涌上了头脑,傻傻地盯着父亲。
华晔回头,华枫也回过神来,笑道:“我手上动作放慢点,你仔细看。”
华晔又一次演示。
就这样,他们彻夜练了七天,拒绝了无数来访的武者……
那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华府的大门前的时候,华枫向他众多亲人告了别,紧紧抱住父母,向着阳光射来的方向,开始了十年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