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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想做天使,却扮作魔鬼

“哈哈哈哈,你们这群虐囚的蛮子,畜生(黑金国度的年轻人常年接受****教育,因此有些士兵将荣耀看的高于生命,教科书将云梦人描述成生性残暴,没有人性,虐待俘虏的野蛮人,将侵略战争美化成解放受压迫者的正义战争),我才不会被你们抓回去,死吧死吧死吧死吧!”装死的黑金士兵大笑着抽出刀挥向顾卓。“混账!”一声暴吼,琥魄从后方一把将剑投掷而出,插在黑金士兵的背上,疾跑而来的琥魄将重伤的黑金士兵死死按倒在地(没有立刻杀了他是因为后面有用)。

顾卓脱下衣服死命的按住徐平的伤口,他的喉结慌乱的颤抖着,却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我...不怪你,老顾,活下去,别犯圣母病,不然只有死路一条,直到把这该死的战争结束,未来...”徐平的瞳孔渐渐放大。琥魄看着医疗人员将徐平犹带温度的尸体运走。未来之后他又想说什么呢?琥魄永远也无法知道了。“你个垃圾玩意!”琥魄一脚把顾卓踢得在地上滚了三圈,平时看起来带点孩子气甚至有些可爱的脸因为愤怒显得有些狰狞。

他可以容忍战友犯错,但无法容忍战友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尤其错误的代价还是战友的生命。他还记得徐平这个糙汉子在饭桌上谈起妻儿的温柔样子,他参军就是为了妻儿不沦为亡国奴,但现在他的妻儿再也等不到他回去了。“你不怪他,可以,但我不会让这件事就这样结束,善良与正义在战场上只会成为邪恶的保护伞,或许我该让他们看看这个世界的真实了。”凶焰从琥魄的蓝瞳中缓缓盛放“弱者如何悲悯也无法改变自己的末路穷途。”

阴暗的小屋之中,黑金士兵因为失血过多而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嘴里却依然有气无力的大放厥词,辱骂着云梦的一切。“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一旁的排长低声问道“母鹰会将幼鹰推下悬崖,因为若是学不会飞翔,便只有死路一条,你我都知道,那小子是屠神一脉的纯血传人,只要觉醒就有成就高阶乃至力挽狂澜的潜力,雨梦安逸了太久,养出来的都是些见不得血的高阶废物,空有战力,不会杀伐,只有战争和鲜血才能让沉寂数百年的杀戮血脉再次绽放。”琥珀轻声道。

营长摇了摇头“你小子说话老文绉绉的,不过你说得对,你比我们所有人都坚定,我这种人或许无法理解你,但你比我们都适合这个时代,去做吧,这件事我会保密的。”营长推门离开。“啪嗒”,顾卓托门而入,因为刚刚害死了战友,他的精神不怎么好。琥魄看了他一眼“来的好,看到桌上的这把刀了吗,拿起它,把这个人的脸皮剥下来。”

“什...什么?”顾卓的眼睛猛地瞪大“可是他还活着!”“就是因为这样才叫你做。”“不行,这违反了国际公约,这是虐待俘虏!”“那是弱者才遵守的东西!我们是被害的一方,所以用什么手段都是正当防卫,啧,只好我带你动手了。”琥珀将刀子塞进顾卓手中,双手覆在顾卓手上“好好记住今天的感觉,将仁慈抛弃,这个世界是残酷的,你要学着习惯,你会习惯的。”顾卓挣扎着,但琥魄的力量远不是他能挣脱的。

俘虏起先疯狂的咒骂着,而后哀嚎,求饶,呜咽。“看到了吧,你所惧怕的东西,在被强权凌霸后不过如此,整个黑金都是一样,人类是个犯贱的种族,绥靖和妥协只会招来侵略,只有不择手段的反抗才能活下去。现在,给他个痛快。”顾卓干呕着,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人”,颤抖着将刀送进了他的心脏。紧接着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一般跪倒在地,大口的喘着气。

“很好,身为屠神一脉,你可不能稀里糊涂死在战场上,你背负的是所有活着的和死去的人的希望,你不是说你想成为英雄吗?英雄可不是像童话里那样靠热血吼两声就能打倒敌人的,你要杀,不停的杀,让敌人的脑浆和血液淋遍全身,然后才能成为英雄。你在后方的家人,不想让他们死在战乱中的话,就把良知和怜悯这种一文不值的东西扔掉,英雄,就该冷血,不过还差了点。”琥珀,背对着他,将剑送进黑金士兵的头颅,旋转半圈“有的人心脏长在右边,补刀记得把脑子破坏掉。什么都无法舍弃的人终将失去所有,只有强者才能定义正义,贯彻正义。”

接下来的十几天,营团一旦侦察到敌方大部队就不断改换阵地,陆续击退了数波敌人,不断有人死去,也不断有人参军加入。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直到那改变了一切的一天。

“纱布!纱布!”医疗兵大吼着,躺着的伤员血如泉涌,破裂的动脉昭示了已经无力回天的现实,正如战局。狡猾的黑金人用假动作蒙骗了云梦的情报局,让上层下达了错误的命令,使营团一头撞进了敌人的埋伏圈。琥魄抱着剑坐在地上,看着眼前仅存的六十几人,一场包围战,减员将近一半。士气无比低迷。无比艰难的暂时撤退后,他们依然在敌人的包围圈之中,被找到只是时间问题。

有的人抱着战友的尸体痛哭,有的人沉默着,有的人绝望的等待着死亡。忽然琥魄眼神一凝,起身向外走去。“你想去干嘛?”琥魄淡淡地问蹑手蹑脚离开营地的人。年轻的士兵强装冷静“大家都累了,我想侦查下敌情。”“哦,我好像记得负责侦查的不是你,而且营长下达过禁令,擅离营地者,以投敌罪论处。”士兵突然转身逃走,但被琥珀轻松制服。

被按倒在地的士兵崩溃的大吼“我还年轻!我不想来的,我只想种地,我是被抓壮丁抓到前线的啊!那丫头还等着我回去订婚,我才十六岁啊!我不想死!投降好歹有一线生机,我只想活下去啊!”剑划开了他的喉咙,将士兵凝固着恐惧和绝望的涕泗横流的脸定格。“还好没人,你的话让大家听到的话就要影响士气了。”琥珀站起来想了想,摇了摇头,还是别吧这事告诉大家了,本来就士气低迷,就当他战死了吧。

这种情况或许自己也可以投敌求活,但是以黑金军队的作风,自己恐怕有六成可能被杀。现在他已经没有誓死而战的理由了,他的执念已随着21亿人的死去随风幻灭,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三生石(又名三圣石),为此除了伤害家人他可以做任何事,荣耀与信仰乃至良知在目的面前对他来说一文不值。“虽然很对不起大家,但是没有转机的话为了更大活下去的机会也不排除投敌的选择。”

(别喷主角,他是对的,如果没有营长带来的转机他坚持作战只有死路一条,没有第二条路,大吼一声爆发拯救所有人那是隔壁装逼套路小白文,爽但是没有多少东西,断律想写点有内涵的文章,主角是黑暗英雄,他冷血但有自己至死不渝的坚持,我会尽全力塑造他,他是不成熟的,感性大于理性,容易被愤怒冲昏头脑将愤怒发泄到敌人的亲人乃至敌国的所有人身上,他做不到像机器一样计算得失,因为他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PS以前我也喜欢看小白文,爽文,不用脑子都能看得很爽,看着主角伟光正,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反派都很没脑子,套路加套路,送上去给人踩。但这种书看多了,就没滋味了,千篇一律,审美疲劳。我不想写这样的书,我想剖析一下人性的极光和极暗。或许我这种新人作者说这种话有些大言不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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