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
财源茂近乎疯狂般往前跑着,他被二叔的辣椒迷了眼睛,根本摸不清方向。
霸王本色的能力使财源茂的行动根本不受限制,如果遇到实体阻挡,他的身体会直接穿过障碍,而阻挡他身体的那部分物质则会暂时消失。
“这是什么鬼地方!”
在翠灵山体内的不知何处,财源茂一边用手感知着身体周围的物体,一边放慢了速度。
“那个该死的人头,我迟早要把他的脑袋拧下来!还有那个老东西!”
他咒骂着感受着泥土冰冷的温度,但渐渐地,他发现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这激发了财源茂的好奇心,他开始往光源方向摸去,而越靠近,周围的泥土温度也越高。
财源茂揉了揉眼睛,强行睁开了一道缝。
“这深山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这时,他的右手摸到一片树叶一样的东西。他不加思索,马上拿来擦了擦眼睛。
眼珠和眼皮火辣辣地疼,但财源茂仍对着光源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这是?”
他发现自己置身一个土堆之中,周围的土壁上,有着不少绿色的鳞片一样的玩意儿,而他手里拿着的正是其中之一。
财源茂打了个冷战,马上把手里的东西丢掉。
鳞片掉落在地,与其他鳞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似乎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财源茂面前的巨大光源动了。
而此刻,恐惧占领了财源茂的全身,即使知道眼前的事物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但他的两条腿还是像木桩一样杵在原地。
光源犹如探照灯扫来,又逐渐拉远,慢慢出现了一片黑色的部分。
财源茂终于看出来了。这巨大的散发神秘光芒的物体,竟是一只巨大的瞳孔,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那后来呢?你把她怎么样了?”人头一直聚精会神地听着澜的经历,似乎忘记了伤口的疼痛。
“我当然还是把她治好了啊。”澜把人头的左胳膊捡了过来:“只不过把她的两只手掌对换了位置。嘻嘻嘻。”
“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呢。”
谈笑间,人头的胳膊终于被澜给接上了,他轻微活动了下左臂,不禁啧啧称奇。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救我的。”他平摊两只手进行比对:“怎么感觉我的左手要长一些?”
澜连忙搪塞他道:“错觉!纯属错觉!我也知道,在我回来之前,你是没那么容易死掉的。”
她顺势捧着人头的脸,为他擦拭脸上的污垢;人头则像是在回应她一样,拦上了澜的细腰。
头上贴了块膏药的二叔一进房间,便看到二人在椅子上举止亲昵,马上咳嗽了一声。
澜马上撒开人头,脸上也泛起红霞。
“你们,到底是惹上了一群什么人啊。”没见识过人精的二叔似乎惊魂未定:“而且你们也已不是寻常人了吧?小澜。”
察觉人头断掉的胳膊已经恢复,二叔也猜了个大概。
澜赶紧把他拉到另一只椅子上坐下,给他捏着肩膀:“抱歉了二叔,连累你了。”
二叔拍了拍澜的手:“现在样本也没有了,老夫也无法帮助你们了。”
人头面色镇定道:“不用了,二叔,其实他们已经告诉我们答案了。”
澜也点了点头:“没错,他们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二人异口同声道:“他们都是最近才成为人精的。”
人头继续道:“结合三百会进口恰它和生产气体的时间,他们完全有可能已经制造出了能让人觉醒人类精华的药物。”
待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原本放晴的翠灵山响起一声惊雷,天空又下起雨来。
研究所的房间里陷入了沉默,人头沉思了一会儿,从椅子上站起:“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澜,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澜有点担心:“可是,刚才袭击你们的那个人,还没有死吧?”
“没事的,他已经得到教训了。”二叔也起身,将澜的手交到人头的手上:“小澜,快去吧!”
澜扭捏着身子,对二叔点了点头:“嗯。二叔,你多保重!”
“行了!记得下次给二叔带酒啊!”二叔向澜挥了挥手:“你先去开车,老夫有话与他说。”说着看向了已经快走向门口的人头。
澜懂事地撑起伞,离开了研究所。人头被叫得一愣,还是留了下来。
二叔向他递了根叶子烟:“你小子,挺行啊。”
虽然不会抽,但人头还是礼貌地接下:“二叔过奖了。”
“这件蓑衣可跟了老夫不少年呐。”二叔捡起地上斩成两截的蓑衣:“看来是穿不成咯。”
“二叔,我知道,您老让我穿这件蓑衣,并不是为了刁难我,而是要锻炼我,对吧?”
“算你小子有点良心。”二叔走近,又将一个东西交到人头手上,是一个白色小袋。
人头凑近一闻,发现居然是一袋辣椒面。
二叔把人头拉进墙角,悄声道:“这是她吃东西时最爱放的,你可要给老夫好好记住。”
“啊?”没想到这辣椒面还有这么一层含义,人头马上小心地将它收在裤兜里。
见人头打着赤膊,二叔又从自己的“衣橱”里取出一件衬衫,虽然有点老旧,但纯朴洁净,一看就是老人珍藏已久未舍得穿的一件。
二叔亲自把它披在人头身上:“澜的父亲,一直待她不好,她早已对亲情失去了信心。希望你能带她走出心灵的泥潭,年轻人。”
穿上这件衬衫后,人头感觉到,肩上的负担更重了。
他抿着嘴,郑重地点了点头:“多谢二叔!我一定办到!”
走出研究所的大门,人头拔出星仲,在自己头顶一挥,竟将雨水隔断开来,一路跑进了澜的车里,身上的衬衫连一滴雨水都未沾上。
澜有点好奇:“这么久了,你们在聊些啥呢?”
人头看着屋檐下的二叔,笑道:“没什么,男人之间的话题罢了。咱们回搬运社吧!”
虽然被隐瞒,但看到二叔能与人头和谐共处,澜甚感欣慰,她一踩油门,开进了泥泞的山路之中。
“希望大侄女的心不再漂泊啊。”看着远去的小车,二叔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
他戴上斗笠,准备再次冒雨给杂草边上奇珍异草们浇点水。
“大红、小黄,该吃药了。”
待他走近,看到竹篱笆连同里面心爱的植物们都被剃头的惨状,二叔手里的喷壶“扑通”一声掉落在地。
“等下次见面,我一定要宰了那个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