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夕一边回答一边将挖出来的东西埋好,做完一切,抬眼正好看见佐老和御斯年从外面走进来。
“太爷爷,我能不能让我老公帮我打水,肉刚刚掉地上了!”
“洗什么洗,扔了重新切!”佐老看着放在地上的盘子,对里面沾满了土的野猪肉十分嫌弃。
顾若夕有点可怜兮兮地道,“扔了多浪费,还是洗洗吃了吧。”
“还有半只野猪都没吃,赶紧给扔了重新切!没冰箱怕什么浪费?不浪费放坏了还不是喂苍蝇!”
在佐老的训斥下,顾若夕可怜兮兮地看着御斯年,无奈地去菜板边接着和菜刀做斗争。
“怎么又用左手,给我换手!”
“是!”
吃过晚饭等顾若夕分门别类的将佐老新采回来的草药收拾好,天已经黑了。
蹭到御斯年的身边,还不等她和御斯年说上两句话,耳边就传来了佐老的训斥声,“赶紧给我分开,又不听话!大热的天少往一起挤,不怕长痱子吗!”
小树枝甩过来的时候,御斯年带着顾若夕转身,挡住了佐老的惩罚。
顾若夕从御斯年的怀里钻出来,反抗着道,“太爷爷,我们是夫妻,您管的太严了!”
“这么严你们还能逮到机会钻空子,要是放纵你们还了得?下次就不是发烧那么简单了,赶紧给我分开!”
“......我今晚想和我老公睡!”顾若夕红着脸和佐老叫板。
自从她发烧之后,佐老就不准她和御斯年睡在一起。
御斯年搬去了东厢房,再不能搂着她睡觉。
她和御斯年明明是夫妻,却搞得像是现代版的牛郎织女,而佐老在她心里的地位直逼王母娘娘。
小树枝被老爷子拿在手里轮了轮,佐老简直恨铁不成钢,“你说什么?”
“问我一百次我也想和我老公睡!我还不到二十五岁,难道现在就开始守活寡吗?”
“......”
顾若夕挣扎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需求,您一把年纪了自己一个人住习惯了我也理解,但是您不能总让我们夫妻分离啊!”
顾若夕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要丢没了。
即使没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比猴屁股还要红。可是她不争取下,就彻底失去了和御斯年交流的机会。
用手使劲拽了拽男人的衣袖,顾若夕红着脸用眼神示意,“你倒是说话啊!”
给她把刀砍了身边的男人!他是什么表情,幸灾乐祸?
佐老瞪大双眼半晌没说话,被年轻人的豪放震撼得哑口无言。
顾若夕心里松了一口气,趁热打铁拽着御斯年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可是她用力拽了拽,男人却一点也没有跟着她走的意思。
低沉暗哑的嗓音,性感又撩人。
如果口吻不是那么欠扁的话,顾若夕一定冲上去对着男人的脸颊亲两口。但现在,顾若夕只想捅身边一脸嘲笑的男人两刀。
哪怕佐老听不见御斯年对她说的话,顾若夕还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男人的脑子呢,被海水泡过之后最基本的智商都没了吗?
“咳咳咳,我说丫头,还是趁年轻注意些的好。”
佐老突然恍然大悟地道,“都说女人三十才进入虎狼之年,你才二十多岁,看来是身体亏损太过导致提前衰老了啊,我还得再给你调几味药狠补下才行!”
顾若夕气得脸色涨红无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到底是受不了御斯年揶揄的视线,憋了半晌,扔下一句话就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中医果然骗子多!男人也没一个好东西!”
她只是想找个机会和御斯年多说几句话,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他而已,这男人还不配合,真以为她没他不行吗!
顾若夕决定,那男人再敢对着她耍流氓她一定抵制到底,坚决不让他得逞!
御斯年看着仓皇逃窜的小女人,轻笑着摇摇头,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只有佐老还在想着用什么药,对病症执着的他钻进了自己屋子里,势必要将医书翻出来好好研究下。
时间一点点推移,夜色慢慢将这个岛屿笼罩其中。
整个原始森林里安静得只能听见虫鸣,院落里,似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
顾若夕浅眠了一会儿,心里有事的她在深夜突然睁开了眼睛。
慢慢从床上下来,站在门板边往主屋的方向望了望,顾若夕这才垫着脚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去。
一路压低脚步声,顾若夕很快就走到了对面御斯年住的厢房。
紧张地看着主屋,又闭着眼睛对着月亮拜了拜,期待着御斯年没在里面锁门。
当她轻颤着推开御斯年的房门时,脸色瞬间变得欣喜若狂。
不再有一丝犹豫,顾若夕推开门就冲了进去。身子迈过门槛的瞬间,她连忙将身后的木门又关上。
“御斯年你睡了吗?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御斯......”年。
顾若夕的话还不等说完就咔在了喉咙里。
御斯年不在?他去哪里了?
用来存放药材的厢房没有窗,暗沉的环境一度让刚走来的顾若夕彻底沦陷进黑暗,直到眼睛适应一些,她才顺着门板往右走。
御斯年的床褥就在右边的位置,整个房间其余的地方都是架子,上面摆满了药材,顾若夕因为每天都要帮着分拣草药,对周围的环境很熟悉。
顾若夕在黑暗中本能地伸手去触碰床褥,以为上面高高隆起的一团就是御斯年,可是入手的绵软触感却让她的动作僵硬住。
是一团被子,那御斯年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