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音迈着轻快的步子,在张府中闲逛,令狐千夜身体好了,她也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心情格外地好。
路上遇到正在和丫环讲话,“嗨,红中。”抚音很不识趣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红中臭着一张脸,明摆着我不高兴,“找小爷什么事?”
抚音偷笑,置若罔闻,“我找张公子。”
“你不会自己去找啊!”到这打扰我的好事。
“可是我又不知道他住在那间房子里。”
红中真的很想捏死眼前的抚音,“那间房外梅花最多就是那间。”摆明了很不想搭理抚音。
“好了好了,不打扰你总行了吧!”抚音摆摆手。
麻烦鬼总算走了,“小香我……”给自己加油,“我想问你明天……”
话还未说完又被抚音跑出来打断了,“是往左还是往右啊!”
这下红中想死的心都有了,本来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邀约小香明天出去玩,增进一下感情的。
也顾不得抚音是他们公子的客人了,直接用吠的,“你不会自己问别人啊。”问问问,什么都问自己,太没眼力见了。
抚音真的很想回一句,我不过就是问你一句了吗,有什么稀奇的,“哼!”头一扭,傲娇地走了。
“红中,你认识他啊!”小香望着抚音离开的方向问红中。
红中赶紧摇摇头,鬼才想和这种倒霉家伙认识,“不熟!”
“他生的真俊俏。”小香很诚实地赞美抚音。
红中只得在心里默默流泪,在心里又给他们之间的仇恨加上一笔。
红中不给她指路,这府里的人她又懒得问,好在她吃饱了,正好溜达溜达。
也正好是溜到一处回廊,转弯就是一座院子,抚音前脚刚想跨过去,后脚就听到张奇伟的声音,“都叫你别每天没事往我这跑,会叫人误会的。”
“可是、可是我们之间有婚约啊!”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谁会在意那种东西啊!”他也是无奈非要联什么姻亲。
“难道你不喜欢我吗?”女子饮泣的声音。
“我……”从来就对你没兴趣。
只是话还没说完,“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她不想听更伤人的话,那样她只会更伤心。
以锦绣颜面哭着跑了,正好和在外面的抚音撞个正着。
这下就尴尬了,抚音率先抓住了柱子,避免了摔倒的命运,韩晓雯就没那么幸运,“你没事吧!”抚音用以最无害的笑容,伸手去拉韩晓雯。
眼见撞倒自己的是个男子,那笑容是那么刺眼,刚才他还那么伤心难过,“有那么好笑吗?”
哭着跑走了,只留给抚音一个背影,悻悻地收回手,“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没做错,是我做错了。”张奇伟将抚音引进院内,瞟都没瞟韩晓雯的方向。
“张公子,这是你的院子吗?”抚音好奇地打量。
“嗯,怎样,还不错吧!”
“怎么没梅花呢?”
“这是冬季,我的梅花都是在春天绽放的。”张奇伟轻笑。
抚音也有些不自在,这该死的红中竟然骗自己,她还以为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倒季节呢,好吧,这下又结梁子了。
“和你认识不短,还不知尊姓。”总不能叫她安公子吧,多生分。
“安抚音。”未经大脑,出口才惊呼。
张奇伟仔细咀嚼这三个字,“这名字与你倒相符。”
知他话里的调侃,自己生的太过娇柔,其实也本就是女子,“家母希望生的是女孩,可是没成想还是个男孩,就用女子名字了。”
“那家慈还真是有先见之明。”这名字之于她当真半点不违和。
“………”抚音懒得搭理他,径自走进屋内,也不客气,拿起茶点就吃。
朗笑道:“安兄你这未免也太过随意了吧!”
“怎么,心疼了,才吃这么点东西。”从兜里掏出一荷包银子,“诺,这些够不够赔你这些小茶点。”
“安兄这是何意。”他可不会相信这些钱都是拿来买茶点。
“我家boss在你们这的一律开销。”这儿凡是有小仆的都叫公子,一点新意也没有,还是叫boss最独特。
“我们既然相识,那便是朋友,朋友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更何况就那点银两怕是连她们公子的药钱都不够。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好好善待我的银子。”那都是她的宝贝她的肉啊。
“哈哈,好,我一定善待它们。”将桌上的银子收起来,“你有什么需要就找我或红中。”
一想起红中那眼神,还是算了,“我还是找你吧!”
“那更好。”他求之不得呢。
“麻烦你在我们老大的旁边腾出一间厢房,方便我照顾他。”吩咐起人来,抚音可是一点也含糊。
“遵命!”微微作揖。
“那我先走了!拜拜。”
“给你提个小醒。”
“嗯,你说。”抚音很是和善的笑。
“你该去照照镜子。”指了指抚音布着灰尘的脸。
“啊!!!”像阵龙卷风似的跑走了,自己还顶着张熊猫脸到处走,这下脸丢大发了。
“你跑慢点,没人追你。”若是不小心受伤了可怎么得了。
跑回房间里,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呼!”赶紧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
“你……”
“皇上,先借我躲一下,等会儿你叫丫环打一盆水来,我洗脸。”说完朝令狐千夜床的里侧爬进去。
“你这是干什么?”将书重新放下。
“躲一下啊!”抚音红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躲谁啊,难道有人敢欺负你。”语气有些疑惑,她不欺负人就叫不错了。
抚音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袖子都弄黑了,“皇上你看,你早上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顶着张熊猫脸到处跑。”
“我也没想到,许是看习惯了不觉有什么怪异之处,但是你现在的身份是男子,身为男子有什么好在意的。”理了理鬓角的发。
“皇上你天姿国色,自是不加修饰便可。”那像她在这儿,遇到的全都是些颜值上乘的人,自尊心早就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了。
令狐千夜直接忽略抚音的话,还是接着看他的书吧!只是给抚音一个眼神,意思很明显你自己慢慢体会。
“哼,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抚音只是很小声的嘀咕。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空气沉闷,只有窗外的微风轻轻吹拂着窗幔,“皇上,你的伤好点……”突然想起皇上还没喝药,换药,“啊,皇上,你等一下。”
抚音赶紧从床上翻出去,尽量小心怕碰着令狐千夜,套上鞋子。
跑到张奇伟的房间,张奇伟不在,随便在路边抓一个人,“麻烦告诉我一下去厨房的路。”
“你是和令狐公子一起的是吧!”丫环仔细看了眼抚音。
“嗯,他还没喝药。”他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
“我带你去吧!”小丫环自觉充当起了引路的人。
等抚音到了,药还没熬好,“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熬好?”抚音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女仆以为抚音是责怪她没熬好药,“大夫说要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服用,这是最后一碗了。”
“哦,那敷的药呢,你拿给我吧!我先去给他换。”
“噢,好。”女仆赶紧跑进房间去给抚音拿。
抚音想了一下,“你还是全都拿给我吧!”毕竟这离皇城远不远她也不清楚,难保没有认识皇上的人。
又转过头对身旁的丫环说:“你找两个人帮我把这个火炉搬到我们的厢房外面。”
“你把大夫开的药全部拿给我吧!等会儿我一并拿走。”
女仆有些不知所措,“公子难道是嫌弃我手脚不麻利吗?”
抚音很好心地回答:“你想多了,我不过是方便熬好药端给我家boss,而且你也有事要做。”
从自己随身带的荷包里面掏出一块梅花糕,拉起女仆的手,“这是给你的,多谢你了,你不要误会才好。”充满善意的微笑,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可以给了,这梅花糕还是她在张奇伟那里顺来的。
“多谢公子,但这是我们下人该做的。”春梅收回手摇头拒绝,她的笑很温柔,对她没有异样的眼光。
抚音也是做过丫环的,眼前的女仆是最低等的,连丫环都称不上,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你就收下吧!”她只是希望她能好过一点。
“真的不用了。”低眉颔首,谦恭却有分寸,抚音很是喜欢这个女孩。
一旁的丫环脸色很是不好,“公子还是别同这种不知好歹的人浪费时间了。”
抚音也没有立场替这个女仆说话,“没关系!我先走了。”扬扬手里的药膏。
走的时候听到了丫环骂女仆的声音,摇摇头,封建社会造就的,她也没有办法去改变。
推开房门,很惊讶令狐千夜没在看书,躺在床上假寐。
抚音很小声地叫令狐千夜,“皇上,该换药了。”
半天都没见令狐千夜回应他,抚音靠近他的耳朵,不要误会,抚音可没胆子在他耳边大叫,“皇上,该换药了。”
微热的语气灼得令狐千夜浑身战栗,恰好转头睁开眼睛,嘴唇正好擦过抚音的嘴唇。
一瞬间两人都有些尴尬,抚音不知所措,像火烧似的,“皇、皇上,你先转过身,我帮你换药。”
令狐千夜很顺从听话地将背留给抚音,表面上平静无波,可是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
将他的白色寝衣脱下,慢慢将绷带解开,“皇上,待会儿会有些小痛,你要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