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逸宇装模作样地把头靠向抚音的肩膀,“你说什么,本王没听到,再大声点。”
知道他是装的抚音故意夸张地大声喊道:“谢谢你王爷大人在树林救我!”
“呵,差点被你震聋了。”令狐逸宇用手拍着自己的耳朵。
“是你自己要我说大声点的。”抚音装作无辜地弯着头,故作委屈。
“算了,那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啊。”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等着抚音的回答。
“那你想怎样,我告诉你啊,杀人放火,违背道义的事我不会做的噢!”
“那我就勉强让你……”令狐逸宇眯着眼睛打量着抚音。
抚音有些担忧地问道,“让我怎样?”那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算计。
“那我就勉强让你以身相许。”说完还一脸的不幸。
“你让我和你的那堆女人共同伺候你啊!”
“有问题吗!”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问题大了,那我不得少活几年啊?不行!”抚音一口回绝。
令狐逸宇看着抚音连思考都没没有就回绝了自己,有些不高兴,“做本王的女人就让你这么不高兴吗?”
“不是,只是没有感情在一起就是折磨,而且我想要的是一世一双人死后同衾的,王爷你给不了我。”抚音小心地解释着。
听到抚音说不是本来还有缓和的脸色,却因后一句没有感情在一起就是折磨瞬间更不高兴了,难道和自己在一起就是折磨吗?
令狐逸宇差点脱口而出自己可以的,只是想了想自己的处境,现在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
于是只有淡淡地说了一句:“是吗!去吃饭吧!”然后逃也似地走了,剩下抚音一个人呆坐在床上,搞不懂他怎么就生气了,勉强站起来小跑着跟在王爷的后面。
到了吃饭的大厅,王爷的妻妾们还是一样规矩地等王爷来了,王爷入座后大
家才开始细细地吃着饭菜,奴仆也都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伺候。抚音感到奇怪的是今天在饭桌上没见到萧玉梅。
“过来。”令狐逸宇用手朝抚音这边勾了勾。
切,抚音瞥了瞥嘴心想,“自己又不是狗勾什么手指,不会叫啊。”奈何本想装作没看见将头扭到另一边,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本欲走去,这时一个与此时安静的氛围极不和谐的声音。
“没听到王爷叫你吗?昨日衣服一件没洗王爷都还没找你算账呢!”吴倩茹柔声朝抚音说道,可是那眼神并不温柔,昨日王爷将一个太监抱回王府的事谁人不知,她又夜宿王爷房中,王爷还惩罚了萧玉梅,让萧玉梅禁足半月。
太监在这个时代是及其特殊的存在,基于男人和女人之间,既有女子的阴柔又有男子的特征。
本来抚音没想过要顶嘴的,但是想到昨日自己遇到的事,自己还有一肚子火没处发呢。她这个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小姐只会没事挑刺,看似柔弱实际也不比萧玉梅好多少。
头也不低直视着吴倩茹说道:“昨日奴婢正按照王爷说的去河边洗衣,没想到遇到山匪说什么受人指使要来取我性命,辛亏王爷路过救了奴婢才幸免于难,王爷大人大量没追究我洗衣的事。”令狐逸宇还打不打算追究这件事,她不清楚,但是现下只有将事情推到王爷的头上了。
“越来越不像话了,你没做好事还要狡辩,来人给我把这胆大的奴才拉下去掌嘴,没我命令不准停。”
抚音也有些惊讶,这个吴倩茹胆量不小,王爷都还没开口做出处置她竟然敢惩罚她,看来又是一个在王爷面前很得宠的主,抚音不禁要哀叹了,王爷啊!你老没事弄那么多女人干吗嘛!还一个比一个狠毒。
“是!”这时从门外进来两个家丁,一人架着抚音的一只手就要往外拖。
宫廷剧上那嘴可是打出血的,这几巴掌不是闹着玩的。小女子能屈能伸,就在抚音准备说点什么好话,好免去这几巴掌时,王爷那犹如天籁的嗓音响了起来,“慢着,没本王的命令谁敢动她。”微怒的语气。抚音差点就要大呼王爷太帅了,
万岁之类的话。两个奴才面面相觑王爷才是正主,放开抚音退了下去。
转而面向坐在地上的抚音说道:“以后你就专职伺候本王了。”令狐逸宇站在抚音的面前,气定神闲地看着抚音并不担忧她会拒绝,事实上抚音也没胆子也不想拒绝。
“伺候王爷有什么好处或优待吗?”要是没有的话,她还不如继续呆在御膳房端菜,也能远离危险的王爷。
“嗯,好处倒是没有,但是以后若是没本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动你,同样除了本王也没人能够使唤你做任何事;你除了伺候本王外不用做任何事,当然你不想当奴才也可以做本王的……”此刻的王爷正故意用一双含笑的双眼盯着抚音。
知道他后面话的意思,抚音赶紧说道:“我答应。”
“奴才小安子,愿意为奴为仆伺候王爷。”
“好,那从今天起小安子就是本王的人了,谁要是敢动她,其余的本王不说你们也知道。”说完扫了眼众人。
众妃不再吵闹了,都乖乖滴吃饭。只有抚音知道,如果她逞一时之气做了王妃,那么不论是对王爷还是她本人都是折磨,她不爱王爷同样地王爷也不爱她,即便有那也只是一时的好感,新鲜感一过终会被弃如敝履的。
“来人在这安排一张凳子一副碗筷,小安子也坐下吃饭吧!”
于是抚音在王府的第一顿饭就弄得大家不高兴,可是她饿了一天了,那管众人的目光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傍晚,令狐逸宇叫人在他寝房的旁边倒腾出了一间房,“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了。”
“喔!”这间房这张床这环境,可比抚音以前呆的地方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啊,紫檀木的床边沿上面雕刻着许多的莲花,各种各样肆意绽放,却并不令人产生复杂的感觉,反有一种令人眼前一亮每一朵都有专属它的独特姿态,又不会觉得突出浑然一体,每一朵都是栩栩如生的。不知此等雕工出自何等大师之手。
令狐逸宇看抚音盯着莲花看以为她不喜欢,“怎么不喜欢莲花吗?不喜欢本王命人给你换了。”
“不,我喜欢很喜欢,谢谢王爷!”抚音看着王爷认真地说,她对莲花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
是夜,抚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梦里总是会回忆着和令狐千夜相处的点点滴滴,从大街上的初遇,到皇宫里面的相处,直至最后的雪地分离。
刹那间场景转换,她来到一片湖边,周围都是闪闪发光的萤火虫,天上的繁星倒映在湖中,几缕柳条静静低垂在湖里。
岸边一个女子依靠在另一个男子的怀里诉说着什么?她身上有种不容侵犯的圣洁,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不食人间烟火。
女子嘴角噙血,那不在起伏的胸膛,必定是受了致命的伤害,抱着他的男子一直低着头,想是在悲伤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吧!亲眼看着自己所爱之人死在怀里,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折磨。
男子放开了抚摸女子的手,轻轻诉说着什么,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男子怀里的女子逐渐幻化成了一阵蓝色的轻烟消失了,徒留一缕薄纱在男子怀里,男子站起身张狂地大笑,发丝张扬地飞舞,晶莹的血珠顺着男子的脸颊滑落在淡蓝色的纱裙上,血腥妖冶。
男子的笑使得抚音难过地蹲在地上,脸颊湿湿的,伸手一摸为什么自己会流泪,心为什么会这么痛,男子的那种心痛、悲伤、愤怒、绝望。自己就像亲身体会过一样,好难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感觉!
“蓝儿,你不要为夫了吗!为夫这就来陪你!”男子仰天大喊着,男子抬起右手紫色的光猛地拍向了自己的天灵盖,待抚音想阻止时已为时已晚。
尖叫着醒了过来,摸着自己的心,想起刚才看着男子自杀的时候心痛的不能呼吸,这到底是为什么!脸上布满未干的泪痕。
令狐逸宇劈开抚音的门,“怎么了?”
抚音不停地流着眼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令狐逸宇看着她这个样子并没有说什么,以为抚音是做什么噩梦了,不停的抚摸着抚音颤抖的背。
他记得儿时自己受伤母后只是冷冷地骂他没用,只有嬷嬷会抱着他安慰他。可是最后母后却将嬷嬷赐了绞刑。
抚音抬起泪湿的眼睛看着这个将自己抱在怀里的男子,“皇上……”
令狐逸宇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会儿又缓缓落下,“哎!”果然还惦记着皇上。
怀里的抚音深深地睡着了,只是眼角还有泪痕。嘴唇像个小樱桃一样,让人忍不住想俯身咬一口,脑袋一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最终只是在她的额头轻轻地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