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带领众人回到了雪怡宫的主殿,愤怒地拍桌子,“好你个小安子,煦妃到底是与你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为何你次次都要针对于她?”
抚音低着头不说话,令狐千夜在与她回到主殿的时候,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等会儿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冲动尽量拖延时间,朕会护你无恙。”
“你既不愿意说,那哀家就当你是默认了。”
穆太后正准备招呼殿外的侍卫把抚音拖下去,“太后,仅凭一个正五品主管宫女的证词,您就要一个皇上钦赐的正三品掌事公公的命,有失公允奴才不服。”
“莫非哀家想要一个太监的性命还要过问皇上?”
“太后,奴才不是那个意思。”抚音赶紧解释。
“那你是几个意思?”
果然和不讲理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太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显得她很不讲理,穆太后自是不高兴了,“先行收押,待查明真相再行定夺。”到时候即使是查明真相她也没命知道了。
“十三王爷觐见!”张福达在门外高声喊道。
抚音从没有那一刻会有此刻这么想见到令狐拓哲。
“参加太后,参见皇上。”
“十三,你来此?”令狐千夜假装疑惑地问道。
“把人带上来。”
来人虽然有些衣衫不整,但是早上刚刚见过的脸,抚音还是有些印象的,“你是早上撞到我的宫女?”
只见那名宫女紧张地磕头,“是奴婢不长眼冲撞了您。”
“没事,没事。”她才该给她道歉,只是不小心撞到她一下,就害得她被冤枉,扔进无望宫那种不见天日的地方。
令狐钰和上前将胳膊搭在令狐拓哲的肩膀上,“拓哲啊,不是哥说你,你弄个宫女在这干嘛,什么时候品味这么差了?”
令狐拓哲很不自在地让开,好不让令狐钰和的咸猪手继续搭在他的肩膀上,“七哥,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这个宫女是证人。”
“证人?”
“嗯。”
令狐千夜让人把玉珍带进来,两个宫女外加抚音一个假太监,跪在地上,“玉珍,把你在养颐宫里面说的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遍。”
“遵命!奴婢今早陪着煦妃娘娘去红墙外赏梅的,谁曾想遇到安公公,她嫉妒煦妃娘娘,最后狠心将煦妃娘娘推倒在地上,可怜小皇子还没出生就……”
令狐拓哲站到抚音的身后,手里拿着一张单子,“皇兄,臣弟手里拿着的这张纸条就是证据,证明小安子无罪的证据。”
“快快呈上来!”
令狐千夜拿着胆子反复浏览了几遍,对着跪在地上的玉珍说道:“你说你家主子穿银狐裘遭到小安子嫉妒,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小安子的房中有朕赏赐给她的两件,再者煦妃怀孕的消息,小安子一个刚从无望宫出来的人怎么知晓,就算是知晓了,她一个太监对你的主子心存歹意就更是荒谬。”
“皇上……”玉珍急忙辩解,令狐钰和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显然令狐钰和的刀比玉珍的嘴快。
转瞬间,玉珍的人头就被令狐钰和整齐地砍了下来,玉珍的脑袋滚到令狐千夜的脚边,刀也被扔到了地上。
众人的惊呼声,夹杂着尖叫声。抚音也是着实被吓了一跳,当着皇上的面动刀,这是大不敬,尽管是皇亲国戚,貌似也没这么大的权力吧。
令狐千夜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要下雨了,令狐拓哲的脸色也是很不好,“七哥你这是干嘛啊!”
“这种奴才活着的作用大概就只有害人了,杀了干净一些。”
令狐拓哲为难地看着令狐千夜。
“萧王当着朕的面挥舞刀剑,罚他禁足京城的宅邸,没有朕的允许不准离开。”
令狐钰和仍旧是一张万年不变的笑脸,这本就是他所期望的,“谢主隆恩!”不就是禁足吗,他想出去谁能拦得住。
穆太后没想到自己准备好的一箭双雕被自己的儿子搅黄了,有些生气,可一想到是自己的亲儿子,再大的气也只得咽下去。
令狐千夜处理完了煦妃的事情,为了安抚煦妃的父亲又加封了煦妃为煦贵妃,她可谓是第一个总是在灾祸中得到好处的妃嫔了。
临行前令狐千夜深深地望着抚音,眼里面有太多的不舍和心疼。
待皇上回到椒兰殿的时候翎王茶都续了几杯了,与翎王相谈一番之后,翎王带着笑意离开了。
卫褚从暗处走出来,“皇上您这样做又是何苦能,既不舍得,又何必放手呢,如此您该有多难过,喜欢便不妨抓在手中不要轻易放弃。”
“卫褚,你所说的这些,朕都懂也都明白,只是你要知道,朕宁愿失去她也不愿意看她继续受苦,如果她继续待在这,她会死的,你明白吗!”皇宫之中有多残酷,他比谁都清楚。
“那何不把小安子赐给十三王,至少他不会像翎王对小安子有……有和皇上一样的想法。”
“五哥是穆太后的亲子,她自是不会对他动手。而且,只要小安子她能活着离开皇宫,那即使是那里又有什么区别呢,再说了又有那个地方能困得住她,五哥也会好好代朕保护她。”
语气不免有些悲伤,“若朕还有活命的一天必会把她接进宫来,到那时她不还是属于朕的。若是朕不小心就这样离开了,有五哥照顾她,朕也算是放心了。”即便这样很自私。
“师兄,万不可说这种丧气话,临行前师傅嘱咐过我,要我好好代替他照顾好师兄您,若是师兄执意如此,那师弟必会身先士卒。”绝不辱师命。
令狐千夜想起当初和抚音相遇的第一面,她胆小怕死的样子,轻笑道:“不知道她会不会把朕给忘了,要知道这小奴才最是懂得怎样让自己过得更好。”
“她总是耍赖,喜欢用红棋,因为这样她就可以多走一步了,可是她却一次也没有赢过,也喜欢趁着朕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挪动棋子,她总以为朕没有发现,不过那些都是她以为的朕不在意。”
卫褚不明白,不明白皇上为何会执意于对一个太监如此上心,他也不想去明白,总感觉这种在意上心会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