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阿二惊讶地抬起头看向抚音,阿大嗫嚅了一下问道:“你是?”
阿二将盖在脸上已经成股的头发撩开,露出那双明亮的眼睛,还有异于常人宽大的嘴唇。
“没想到还真是你们两兄弟。”抚音高兴地说着。
阿大阿二透过浓密的黑发相互对视一眼,长久相处的默契让他们知道,他们都不认识前方这个女子。
“我记得你们不是在军营里面的吗,怎么到这来了?”抚音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晕晕沉沉的,靠着墙壁坐到阿二的旁边。
阿大和阿二以为抚音是来抓他们的,瞬间都戒备地站起身子,盯着抚音,“你到底是谁,我们是被赶出来的,难道还要抓我们回去吗?”
抚音揉揉腿,捶捶肩,“我为什么要抓你们回去,我只是想聘请你们当我的伙计,管吃管住,每月都有银两拿。”
阿大阿二互相对视一眼,“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抚音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相信我的话,你们就继续在这待着吧!”
木匠和铁匠在酒楼上看着抚音坐在那两个乞丐的旁边,铁匠有些疑惑,“浣溪姑娘这是怎么了?”
“我也正疑惑呢,大概是喝醉了吧!”木匠端起酒杯看向坐在墙角的抚音,又扭头看着那辆叫脚踏车的东西。
阿大看了阿二一眼,点点头,“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先拉我起来。”抚音伸出手,脸上漾着浅笑,配上那双明亮的双眸竟然会有种迷人的美丽。
抚音带着阿大阿二两兄弟回到了她所居住的村庄。
一路上浑身脏兮兮乞丐打扮的阿大阿二,瞬间吸引了村民的目光,一些低头窃窃私语,另外一些胆大一点的则是勇敢上前。
“大妹子,不知这两位是?”王嫂讪笑着上前,显然这次又要成为她的谈资了。
抚音站在阿大阿二两兄弟的前面,阻挡了王嫂那探头探脑,想要窥探他们的目光。
勉强扯出一抹笑容,也是皮笑肉不笑的,“这两位是我新招的伙计。”
说完这句话之后,抚音转过身子,对着阿大阿二说:“我们走吧!”
再没有看王嫂一眼,对于这些市井的长舌妇来说,刻意地讨好并没有什么用。
王嫂在抚音的身后,啐了一口,“瞧那狐媚样!”
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传进了抚音的耳朵里,抚音顿住了脚步,转身狠狠地盯着王嫂的眼睛,直看得她浑身发毛。
“我听说背地里乱嚼舌根的人,死后都会下地府的拔舌地狱,永不超生,所以生前最好是留点口德。”
“你说谁呢?”王嫂被其他的人看得极其不自在,挽起袖子,准备上前和抚音好好理论一番。
阿大阿二站在抚音的前面,像两堵大山阻挡了王嫂前进的脚步,“你想干嘛?”阿大发话了,声音浑厚有力。
王嫂霎时愣在了原地,“我又没怎样。”
抚音拍拍阿大阿二的肩膀,冲他们点点头,走出来,“谁最激动我说的就是谁。”说完转身带着阿大阿二回到房间里面。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晚间的时候,整个村庄里面,到处都传着抚音带回了两个男乞丐的事情。
回到房间以后,抚音换上干净的衣服,给阿大阿二烧好洗澡水,“你们先沐浴,衣服放在凳子上了。”自己在院中忙碌着,准备四人份的饭食。
此时院中的一处高墙之下,杂草掩盖的地方,一个小小的洞正在逐渐变大。
一双眼睛正迫切地窥探着里面抚音的一举一动,看着抚音那洁白纤细的脖颈,将头发随意地绑在一起,梳成麻花辫,垂在胸前。
舔着舌头,咂咂嘴吧,更加用力地敲了一下。抚音听到声响,缓缓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手里紧紧地握着菜刀,心高高地悬了起来,砰砰直跳。
男子看着抚音越来越近的脚步,男子只得无奈放缓了想要继续敲抚音围墙的冲动,适时假装猫叫声。
抚音听到传来了猫叫声,以为是猫咪在那个狗洞的地方翻腾,所以也没多加在意,因着她家王爷的肚子更需要她。
转过身子继续投入到了厨房里面,忙活了半个小时,将炒好的几样清粥小菜端到桌上放着。
对着屋子里面在洗澡的那两兄弟喊道:“你们两个洗完就出来吃饭吧!”
她自己则是进去喂令狐逸宇吃东西,出来的时候看见那两兄弟一本正经地端坐在椅子旁边。
抚音把手里的碗端去了灶台上,回到房间里面。
阿大阿二穿着令狐逸宇的衣服,显得有些别扭,毕竟见惯了令狐逸宇穿着那身纯白的衣服。
阿大给抚音盛好饭,双手恭敬地端着递给抚音,“主人,吃饭了。”
抚音吓得差点跌到桌子上,看着手里的米饭,挠挠头,充满歉意地说道:“抱歉啊,我忘了自我介绍。”
放下手里的碗,“我叫抚、浣溪,以后你们直接叫我浣溪就可以了,别主人主人的叫。”
“那不知浣溪姑娘是怎么知道我两兄弟的?”
“这是个秘密。到时候会跟你们说清楚的,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是请放心我绝无恶意。”说完端着碗吃饭。
阿大阿二见抚音这样做,显然是不想再对他们多做解释了,也不再纠结了。
晚间,天空中的乌云遮住了月亮那一丝光辉,抚音明显地感到了一丝的凉意,搓搓肩膀。
把柜子里面的被子抱出来,铺到地上,“今晚你们先将就一下吧,我们明日就搬去镇上。”
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间,躺在床上,她总是隐隐觉得今天会有些不太平,细下想来,那声猫叫也不寻常。
抚音翻来覆去,实在是睡不着了,就想着还是起身去查看一下那个狗洞。
没想到正好看到院中站着两个男的,因为月亮被遮住了,所以抚音看不到他们的面容。
他们没想到抚音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起来,所以顿时有些措手不及,这时从狗洞之中又钻出来了一个男的。
抚音大声地质问道:“你们是谁?想要干嘛?”
“来陪陪你。”其中一个男人狞笑着,搓着手走向抚音,他们以为抚音是那种风尘女子。
抚音想了一下身后的令狐逸宇,决定还是继续坚持站在原地,高声喊道:“阿大阿二,有贼啊!”
阿大阿二以前还是奴隶的时候,睡眠就极浅。所以自从抚音的第一声喊叫,就惊醒了他们,偷偷地站在门后。
手里拿着凳子,在门后随时准备现身。看着那几个男子快要碰到抚音的时候,一脚踢开门,将手中的椅子,奋力砸在其中两个男子的身上。
男人一声痛呼,接着又被阿大阿二继续用力往男子的头上砸去,院中一时之间响起了哭天喊地的痛呼声。
抚音再接着一脚踢在前方那个男子的裆部,顿时男子吃痛,捂住裆部五官都簇到了一起,看起来很是痛苦。
抚音又接着用力踢到男子的腰上,男子痛呼出声。宽大手掌抓住了抚音的脚踝,用力一扯,抚音便摔倒在了地上。
阿二见到了抚音摔倒在地上,冲上前去,一脚踢在了那个男子的肚子上。
抚音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椅子的残肢,使劲打在男人的身上。
一场抚音他们单方面的屠杀就到此为止了,躺在地上嗷嗷叫的三个男子被找来的绳子捆好,扔在院中。
乌云散去,地上躺着的三人赫然就是那日抚音撞到的男子,抚音很是生气,“没想到你们居然会这么卑鄙。”
“浣溪姑娘,我觉得此处已然是不能再呆下去了,眼下只有另谋他处了。”
当夜,趁着夜色的掩护,阿大背着令狐逸宇狂奔在了山间小路。
后面跟着的是拎着银两包袱的抚音,还有阿二。
抚音她们居住的房子周围,那些村民晚间听见了响动,又只得缩回房中,闷着不敢出声。
直到几日后,他们都许久没见到抚音了,才在抚音家围墙的外面找到那处杂草掩盖着的狗洞。
顺着狗洞爬进去,见到了躺在院中的那三人,早已奄奄一息。
抚音跑出村庄以后,找了一间客栈,三人住了下来。抚音拿着身上仅剩的银两,租了一间商铺,取名‘步随风轻’。
让铁匠和木匠找来相熟的朋友,批量生产脚踏车,找来画家在脚踏车上作画。抚音再训练阿大阿二骑脚踏车,每日在镇上骑着闲逛,然后又骑回店铺里面。
三日后,接着又找来一些人,在店铺门口排队,假装买脚踏车的客人,买回去又运到铁匠铺放着。
雇佣马车运回去,这个时候她又开展了教学脚踏车的课程,自然是让阿大阿二亲自教学了。
抚音还在街上遇到了小萍,让人打探得知,小萍自从翎王府被抄以后,回到这来投靠亲戚,亲戚靠不住,只得在一户人家里做了丫鬟。
等到商铺的生意渐渐走上正轨,抚音迅速在其余各县增派人手,开起了新店,并且招揽了一大批的能人谋士。
抚音接着找人以想纳小萍为妾作为理由,赎回了小萍,见到小萍的第一眼,那圆圆的红苹果。
此时更是红得厉害,两只眼睛不停地往下掉着泪珠,时不时地抽噎着。
以为抚音是中间人,不停地央求着抚音,“我什么都能做的,不当小妾好不好。”
抚音好笑地捏了捏小萍的苹果肌,“好!”
小萍双眸瞬间睁大,极力掩饰不住的喜悦,挂在了脸上,不确定地再次问道:“真的吗?”
“嗯,代价就是你得一直在我这做事,包吃住,做得好的话,每个月都有银子拿。”
抚音让阿大负责教小萍学习脚踏车,但是要他用白纱覆面,遮住嘴唇,如此看去,就像个贵公子般。
况且阿大的温柔体贴深深地吸引了小萍。
抚音发现小萍现在每次见阿大的目光都腻的化不开,这可不是个好兆头,阿大虽然温柔老实。
可她不确定,当小萍见到了阿大的真实面容以后,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喜欢阿大。
若是小萍只是单纯地喜欢,面纱外那双眼睛高鼻梁,和充满诱惑性的嗓音。
匆匆地将这层关系挑破,会给这两人带来不可磨灭的伤害。
所以开始有意无意地在两人单独相处时,找事给阿大做,减少两人的相处时间。
阿二从野外摘来了新鲜的花朵,献宝似地递给抚音,“浣溪姑娘,这花送给你。”
“谢谢!”抚音接过一看,居然是红蔷薇,气味馥郁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