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阳说:“好好好,走,向着大赛出发!”
寒若雪一脸无奈:“大赛早着呢,赶紧的走吧。”
“额……走走走!”
林初阳在寒若雪的催促下也是跟她快步的往寒若雪的家走去!
拿完琴俩人也是又来到长巷里的小亭子内,这时候天色已经逐渐微暗,彼时飞翔的小鸟也是早已南归,树叶也是早早地落光,只剩下那干干的枝架。
不知什么时候,巷子里的路灯也是此起彼伏的亮起来了。
林初阳一屁股就坐到小亭子里的石凳上,对着寒若雪的方向用俩手在嘴边做出喇叭形的手势喊道:“一切准备就绪,开始你的演奏吧!”
寒若雪还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为何双腿双手逐渐发抖,嘴里念叨着“不不不,不要,人太多了,我不要上台!”
林初阳见寒若雪有些不对,便走上前去对着寒若雪眼前拿手左右晃,边晃还变说到:“喂喂喂!怎么了,干啥呢?”
寒若雪没有反应,还是在那边发抖边念叨,林初阳无奈,只能握住寒若雪的肩膀,摇晃着说到:“干什么呢,该表演了,还愣着!”
寒若雪如梦初醒,吓得挣脱了林初阳后退两步,有点害怕的说:“别逼我,我不上去,来的人太多了,都在看我,我不去!”
林初阳没了办法只能大声喊道:“喂,寒若雪!”
寒若雪一下子就清醒了,看了看左右,然后看了看林初阳,面无表情的留下两行泪水,说到:“我刚才好像看到又有好多人要听我演奏,我害怕!”
“这……这跟咱们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有点不一样呀,开始你不是只是拉不好吗,怎么现在还变恐惧症了!”
“我……我也不知道,刚才突然眼前一黑就看到好多人在台下等着我上台演奏,这跟我小时候那次一模一样!”
“小时候?你小时候也登台表演过?”
“对,我高一的时候妈妈为我报名了一个全市小提琴比赛,我……我那时候才16岁,从来没见过大场面,于是……就一直害怕,直到现在,还是没办法克服,这也是为什么我这后来很多年一直没有参加比赛的缘故!”
林初阳似乎恍然大悟,宽慰到“原来是这样啊,这就能够说的通了,你刚见面时的怪异表现还有为什么状态会因为我的到来而改变。”
“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就是怕说了之后你就不愿意听我拉琴了,毕竟你可是为数不多的能认真听我拉的每一首曲子并且认真提意见的诶,虽然你的意见都太不专业了吧!”
林初阳前面听的还不错,就是寒若雪说的最后一句确实呛到他了,林初阳干咳两声“那个……不专业什么的就略过吧。我好歹也是你的听者不是吗?”
“听者!对,你不是普通的观众,因为你们目的不同,你是希望我更好而听我演奏的,别人只是单纯的想听音乐来听我演奏的!对了,就是这样!”
林初阳虽然没太听懂寒若雪说了些什么,但是从寒若雪的表现来看问题应该是解决了,然后便说“那个……现在可以开始你的演奏了?”
“马上开始!林……听者!”
林初阳也是又一屁股坐回刚才的石凳上,等待着韩若雪开琴。
寒若雪这边准备好以后也就开始演奏了,虽然这次还是有人在听,虽然只有林初阳一个人,但是带给寒若雪的压力不亚于一万人一起听。但是这次吧,寒若雪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肯定了林初阳“听者”的身份,这时候寒若雪虽然紧张不减但是琴技仿佛回到了四下无人的时候,仿佛回到了六年前的舞台上,却并不畏惧。
她缓慢的拉动琴弦,手指也是跟着微妙的音乐一起律动。
微妙的音符仿佛飘在了林初阳的身边,一个一个成群结队的奏这美妙的音乐,虽然林初阳并不是专业人士,也对音乐了解不够深刻,但是他真的觉得这音乐犹如天籁,比起不少的名作曲家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曲结束,寒若雪微微弯腰谢幕,那气质仿佛就是站在舞台上一样。
林初阳走到寒若雪面前,拿出刚刚在商店顺手买的水,递给寒若雪;
“不错哦,感觉有我偷偷听时的感觉了。”
“你还说呢,虽然我也不太了解我在怕什么,但是台下有人就会心慌,即使是我的爸爸妈妈我都会拉不好。而且我应该并不是怕台下的人,毕竟他们可都是观众啊。我实在是搞不清原因了,而今天被你这么一说我好想明白一点儿了,我把你归入听者而不是观众,心里的大石头就不自觉的放下了。”
“可能是我自带主角光环的缘故吧!”林初阳也忘了这句话是从哪学的了,只是记得在宿舍里常常听到有人这样自吹自擂。
“阿嚏!哼~哼哧...谁又想我了,这么着急,都想到我打喷嚏了。”此时正在开黑的李毅喃喃自语到;
寒若雪笑了笑“你这都是跟谁学坏了呀,我记得我认识的小林子可是个大直男诶!”
“这......其实我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毕竟我学习能力超强!”
“这......噗~不就是说自己是书呆子吗!哈哈哈!!!”
“那个...得了,打住,你还拉不,不拉我可是走了。”
“诶诶诶别走啊小林子,开玩笑的,多听会儿嘛,跟我练练,必有重赏!”
“行吧行吧,那你先歇会准备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嗯呐,快去吧快去吧!”
林初阳特地找到巷子的角落,拨通了备注“妈妈”的电话......
“喂妈!在家呢吗?”
“诶,初阳啊,在呢在呢,今天刚看完你爸,回来还没几分钟呢!”
“嗯呢,妈,我爸最近怎么样啊,好点了没?”
“诶!还是那样,医生说还得在做手术,但是医疗保险报销完了还需要两千呢,现在家里只能拿出一千块了。”
“啊!一千啊,妈你那个等两天,过两天我给你转点钱,你先把费用交了,然后多的就给晓光买点好吃的,他才初中,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初阳啊,你别转了,妈妈过几天去菜市场把咱家屯的玉米卖了,应该够,你这自己都吃不饱,拿着钱吃点好的吧,家里不用多操心,有妈妈呢!”
“妈~这怎么行呢,要是卖了你和晓光过冬吃什么呀!”林初阳此时眼里已经积攒了两颗不小的泪珠了“没事妈,这两天我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比在商店打工挣钱多了,而且也不累,以后周六周日的我再帮同学多写点Word赚点钱,我们舍友可好了呢,每次都把电脑借给我还教我怎么编。”
“好啊,好,我们初阳真是有出息,将来一定能干大事!”电话那头林初阳的妈妈也是音有点哽咽了,仿佛已经哭出来似的。
“好了奥妈,先挂了,等过两天我给你打钱奥!”
然后林初阳便草草的把电话挂掉了,用袖子抹掉了即将掉出的泪水。一转身,看到有些羞涩的寒若雪呆呆的站在那里。
“你都听到了?”
“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只是想看看你悄咪咪的想干什么而已,对不起啊。”
“没事,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林初阳面对寒若雪实在是责怪不起来。
“那个...你要是困难的话...我可以借你点儿钱的,等你宽裕一点了在还没关系的。”
“那个...很感谢你,但是我实在是不能借,我没有借钱的习惯,再说了,我过两天奖学金就发了,并且贫困补助也是快到日子了所以实在是不必麻烦你了。”
“那个...既然你实在不想借就算了,不过有什么困难都是可以和我说的,毕竟你可是我目前唯一的听者啊!”
“算了算了,不说我的事了,你接着开始演奏吧,我都准备好了。”林初阳岔开话题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