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现在要做的事就要现在做,以后做的话就没有现在的感觉,所以我小时候想要的东西都要得到,现在我长大了至少比当时长大了,可我回头看时又是全新的感觉,我去听一个新的童话故事也没有当时的感觉,我有时会想我若是在当初有了现在的市侩,懂事会怎样,他们头上的白发会不会迟一点出现。高凡折好了纸,把笔压在上面,拉着行李箱走出了门,门口放着一碗面旁边有一个苹果高凡望着少女的门微微一笑,楼梯静的出奇高凡端着面回到了屋里,坐在床上慢慢的吃了起来,秋收冬藏夏满芒种不经历夏天又怎能有秋天的收获呐,高凡吃罢面拿起了熟透的苹果下面叠着一张纸高凡咬着苹果,张开了纸苹果的汁与字一同展开
我们还会再见吗?
苹果汁液消融了面的热,一股甘甜被压榨进了肚里高凡看着上面的字陷入沉思,最后拿起笔写下了字和上一张一起压在了笔下,高凡拿着行李箱走了出去。高凡走的很轻从六楼到一楼没发出一点声音,高凡把钱放在吧台走出了门,风恃着秋的威严,将汗水清理干净只剩下一颗心还在七上八下高凡回头看了看最后拉着行李箱走远,一颗叶子从上面飘落落在了高凡路的前方,高凡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踩了上去发出了很清脆的声音。少女站在高台上望着高凡慢慢的消失在视线里,其实彼此的距离还不是很远在这个出行方便的年代,可心坐上了车驶回了家少女拿着两张开往将来的车票回了屋收拾起了行李,大姨望着电脑模糊的双眼把转播的离别变成了一部电影重感情的大姨落了泪,擦拭好眼泪后大姨把钱放在一个盒子里锁了起来。合上了故事
车辆缓缓的动了,然后越来越快。高凡坐在车上逆风的车抵着秋风前行,枯黄的落叶被风驱赶着,车上的人,看着窗外眼里满是欣赏对逝去的时间他们一点也不悲伤,车子转了又转最终走了出来,高凡丢下了火种大火蔓延了整座古城青春的剧情杀了青,也杀了青春,高凡用火埋葬了自己,车辆越来越远最终变成了一个黑点消失不见,车上的人们开始欣赏自己的青春,那是一张张照片,路上的车子依旧是一行行,窗外的天气很好往返的车子寻早着自己落地的心它们是生了根还是碎裂。那包里装的是离别还是重逢那么鼓又那么沉两边的树木向后逝去,高凡望着窗外记住了那片天空。
车子缓缓停下,车上的人陆续的走干净,司机接着下一波的人又一次消失在目光里,从车上下来人群四处走散了,高凡拉着行李走了出来秋天的风已经占领了这里,高凡拉着行李走着天空中一颗叶子随风飘着不知是要落叶归根还是要让着天空美一场,看着两侧的餐馆和旅馆以及陌生的小区,叶子落下了落在根上高凡的目光随着落叶看见了他,对视之后没有言语他拉行李高凡跟在后面,这陌生的地方竟然变得不再陌生,就像是家一样,这里会有人等你回来。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和一般般出去归来的车和一个个等在门口的人们高凡想起她,和有可能被打开的门把现在她不在了,他变得苍老了‘’爸,我们回家吧‘’
他揉了揉眼睛
’秋天风多,迷眼了,好回家’‘
他揉了一路的眼睛到了车前他让高凡先上车自己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时和回来的人一起显得格外般配,高凡摇下了车窗揉了揉眼睛,他开着车沿着回家的路走着窗外的一切都变成了风景一路上车里放着一首名叫约定的纯音乐高凡看着外面的人给它填了词自己唱了一路直到哽咽车子往前开着,红绿灯时有一家人过了马路他红着眼眶向后看去高凡同样红着眼眶看着他两个悲伤遇到了想要坚强的时候面对他、高凡、都忍住了烧的快要融化的泪腺看着红灯变成了绿灯那快要滴下的眼泪随着车子流向了远方。车子转来转去终于转到了熟悉的场景像是一个礼物现在终于要拆开了,车子开到了门口依旧是来来往往的人,不过大爷却不再门口,没等高凡在人群里仔细寻找车子便开进了地下车库,高凡像是一个种子被种进了地里,停下车子后他的父亲和他一起走进了电梯,高凡和他的父亲都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可话到嘴边却迟迟没有勇气说出来最后被唾液淹死在口腔内,耳边电梯的声音被放大两个人都在期待另一个人开口,电梯停了两个人咽了咽口水走了出来,走进了屋里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高凡拉着这个装着叫回忆的人的骨灰盒走进了自己的屋里,打开门秋风迎面而来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走到窗边窗外的样子和在高速路上的一样,时间拉着高凡着高速车驶向远方脱轨的他现在回到了正轨,那个他拉着扛着时间等回了他,再次看向墙上的照片那一张照片向四面八方伸展着高凡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
‘’她不爱他,又怎么会把自己交给他呐‘’
‘’他不爱她,又怎么会深夜回家‘’
‘’他们若不爱我‘’‘’又怎么会。。。‘’四周变得静悄悄的,最终高凡站起了身打开了门,他的父亲听到声音急忙跑到了窗边高凡出来时他的脚步还没站稳摇晃着扶着阳台
‘’我去洗澡了。。。爸‘’高凡走进了卫生间打开了水试了试水温一个声音答道
‘’哎‘’
洗澡间外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高凡洗着澡水变成咸的了,那宽阔无边的海洋从窄窄的水洒里一丝丝流了下来把往时的漂流瓶变成细细的私语在耳边絮絮叼叼的说着,高凡闭上眼睛游进了海里拿起了漂流瓶打开了一个个瓶盖飘了十五年的漂流瓶今天终于飘到了。他站在漂流上,上了岸,海水漂白了他的头发,来回穿梭的鱼儿划出了皱纹最终拉着高凡走了回来,高凡拧紧了水洒擦拭干水后穿好衣服走了出去他在厨房里察看着什么高凡回到了屋里闭上眼睛继续查看着漂流瓶,他进来盖上被子褪下衣服走了出去。
高凡读完所有的信其付之火中燃烧,发出的味道。睁开双眼味道从门外飘了进来,高凡打开门大爷也在满满一桌菜全都是他喜欢吃的高凡坐了下来,几句寒暄之后开始吃了起来,桌子上的菜像是秋天刚摘下的果实每一口下去都包含整个夏天的热,觥筹交错中高凡借喝酒的余光细细看了他和大爷相差二十岁光景的两个人坐在一起竟像是同辈人,交谈喝酒的样子像极了多年的老友。高凡看着,喝着吃着最后秋风从窗户吹了进来菜凉了下来可酒精的热量掩盖了菜的凉,一杯杯下肚几个人互相望着最后还是酒精怂恿着开了口,所有的一切都被倾倒在了酒里一杯杯酒精代替了唾液将藏在心定的话说了出来一个个空酒瓶子是当时扔远的漂流瓶,他们把扛在心头的话放了下来躺在床上歇息去了,高凡走进屋里坐在阳台看着窗外初秋的风是夏天最后的温暖,圆圆的月亮挂在天边,秋天的天很高照的所有离别的人无处可躲大爷摇晃着身体走到了门口,大爷佝偻的身体使高凡想起当时和他的约定,他弯着腰擦拭着高凡的眼泪许下了约定当时拉着小指说一百年不许变,现在高凡看着小指约定吊死在了上面看向大爷时间在他身上带着鲜明的痕迹他划出了一道道皱纹在一次次博弈中喜欢上了安稳大爷迈进了保安室。当他再次出来月光下的他竟是那样高兴摇摇晃晃地走着看着他以为背后的月亮在晃动。待大爷走进楼道高凡起身打开了门父亲卷曲在沙发上高凡看着他想起她也曾在这里日夜盼望着他,现在他回来了却是她的生命等来的高凡拿上被子披在了他身上,从卫生间出来,楼道响起了鞋子发出的声音,夜静的把声音传的好远,父亲躺在沙发上等谁呐,再次回到屋里酒味跑了出去。
翌日清晨,秋风吹着悲歌,等昨晚的酒消逝干净它吹着悲歌埋葬了前天。高凡听着窗外的声音看着墙上的照片,墙上的照片活了起来,站起身来父亲也已经起来了高凡推开那扇门,掀开了十五年一直苦练的大变活人魔术最终还是失败了,高凡走进去一番搜索在一个熟悉的地方发现了向日葵的种子握着它高凡想起一个埋它的好地方。早餐夏日再一次献祭了自己,洗漱之后来到车库,驶出车库去见一个等了好久的人,太阳失去了夏日的炎热悄悄的爬上了头顶四周的人拖着垂死的影子逝去在前进的视线里,走出城市郊外两边树木暴尸于荒野发出与城市和古城不同的味道,车子停在远处他拉着高凡走了进去一排排一列列周围种着四季常青的树一步步走着,走到一个窄窄的大理石,石头上刻着一个人的一生所谓海枯石烂的誓言,囚住了一生等那一刻,高凡站在父亲身后看着照片上的她像极了少女高凡把向日葵的种子种在了墓前远处吹来的风把一个叶子吹了过来落在了墓前,高凡望着墓碑思念入土为安眼睛望不见她眼里的自己一腔相思难吐难咽,高凡摸着它真希望它是一块体温三十六度五的石头,远处有人祭奠着盛开的花戴着他的心死在了墓前,高凡跳动着神经却没引起一个神经的哀悼,注目痴痴的看着那照片变成了五岁的自己干涩的眼睛流出两滴泪父亲在身后看着眼眶红红的,远处的人悼念着,向外走去时秋日的落日将影子远远的拉在身后,错开身子拉长以后依偎在了远处的墓碑带着过往留在了远处等百年之后共聊前因后果,路灯早早的开了,灯下的树还有落叶留在上面斑驳的影子打在地上等不到一次开花,绝情的路灯没有给予一丝温暖。飞蛾伤心的扑向远去车子撞死在灯前,树叶随着冬风飘高凡趁此悲伤了好久车子慢慢驶进城市飞不见了举目四望灯火通明它在那里渴望那一份炙热,车子驶进车库一只飞蛾扑向了高凡的眼睛借着灯光找不到它的痕迹,灯光周围的飞蛾依然渴望着,父亲抓住高凡的手拉着他走上了楼梯那只飞蛾消失了,楼梯道响起了声音变成了合奏。
夜晚乌云遮住了月亮,连同星星也被盖在厚厚的乌云下面,路面上的灯也关上了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高凡早早的躺进了被子里此刻早已入睡,恍然间变成了坟墓,那门变成了墓碑只是没有那厚厚的土细微的心跳高低起伏的胸口,那颗心还没有落地,还没有生根,那坟墓里躺着的心落在地上生了根发了芽长成了相思和悲痛现在沉重的石块压死了它,那故事还没有结尾。
你是遥远的星光,我是你身后几光年的行星,为了见你一面我燃烧了自己看见了你,我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石头,许多年后你陨落了距离我又是好远。
清晨燕子南去了高凡看着墙上的照片拿起画笔留下了她眼中最后的色彩父亲做好了饭大爷早早的来了,空空的燕巢,等来年燕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