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合欢又气又恼,却又毫无办法,握起拳头,挡在他的胸口处,阻止他的靠近。
手机传来的铃声一阵高过一阵,宋合欢伸手想要掏出来,江牧野却把她的包抓过来,一边亲吻她,一边掏了出来,侧着眼睛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时,心里生出报复的快感。
宋合欢瞥见他的眼神,就知道了是谁的电话,她抗拒的更加激烈。
江牧野两只手指,捏着她的手机,摇了摇,眼底泛着冷光,“接还是不接?”
宋合欢深怕他把手机接通,挣扎着想要去抢夺,江牧野胳膊长,早已举向一边,胸中的气流横冲直撞,继续切齿威胁,“宋合欢,你再不乖乖的,我就把电话接了,告诉谭旭尧,我们在做什么事,信不信我把你要了?”
宋合欢眼睛赤红,紧咬着颤抖的唇,狠狠的望着他,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想必江牧野早已被凌迟。
还敢瞪他,电话自动断了,有信息进来,“宝贝儿,还没睡醒吗?说好的晚上在你那过夜,别忘了。”
那亲密的称呼,暧昧的话语,江牧野心中的怒火又开始膨胀,他紧捏着手机,扯了一下嘴角,正在这时,谭旭尧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江牧野的怒火翻腾,他打开车窗,把宋合欢的手机扔了出去,手机撞在路边的石头上,顿时四分五裂,铃声也戛然而止。
紧接着又猛地把她推倒下,江牧野非常强势,抓住她的两只手,举向头顶,宋合欢上身动不了,气恼的抬脚一顿乱踢,又被他轻而易举的反扣在椅子上。
宋合欢胸中的怒火像煮开的沸水一样翻滚,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她越抗逆,他力道越重,最后她累了,浑身软了下来,一副任人宰割,受了天大委屈的认命模样。
江牧野刚开始还以为她顺从了,成就感只存在一瞬,很快就意识到不对,他脸倾开了一些。
身下的宋合欢,眼睛泛红,眼泪顺着眼角滚落下来,江牧野心里一阵闷痛,满腔的怒火,瞬间熄灭,在他印象里,宋合欢一向都是潮气蓬勃,活泼张扬的,第一次见到她这样,像霜的打茄子一样无精打采。
是他把人弄哭了,江牧野看她低声抽噎,比失声痛哭还令人心酸,他登时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十分后悔刚刚的鲁莽行为,随伸手去摩挲着她的眼角,沉着声说,“不哭了,嗯?”
宋合欢咬着唇,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愤恨的看着他。
江牧野坐了起来,并把她也扶起来,帮她把衣服上的褶皱抚平,侧着身,满脸愧疚,“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
宋合欢隐忍的肩膀一颤一颤的,看到江牧野又要靠近,她防备的向一边缩了缩,并在这时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江牧野的脸上顿时出现了清晰的五指山,他怔愣了一下,眼底的火焰,被他生生的压制下来,他长这么大,确实没有人敢打过他,但是他认了。
“做错事的人是我,打我也是应该的……”
他一句话没说完,宋合欢却在这时打开了车门,跳下了车,沿着马路朝前跑去。
“合欢。”江牧野开着车子,追了过去。
“合欢,你别和我赌气,这里离市区有几十里路,又不好打车。”江牧野落下车窗对她呼喊。
上天却像是和他作对一样,恰在这时来了一辆出租车,宋合欢乘坐了车子,驶向了远方。
江牧野无奈摇头,只好自己驾车,先行离开了。
宋合欢坐了车子,看外面天色暗沉,景象越来越荒凉,越看越觉得司机不像是好人,脑海里很快就想到,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孩子,独自乘车,被带到荒郊野外奸杀的事情,心里不由得恐惧。
她谎骗司机,她家就在附近,家里人已经来接她了,让司机停车。
司机信以为真,就在路边停了下来,她的从包在江牧野车里,宋合欢从口袋里摸出仅有的几块钱,付了车费。
她本想沿着大路行走,又怕那个司机发现,所以就拐向旁边的石子山路。
两边是高耸的大山,枯草,矮藤,宋合欢向里面走了一段,隐隐有一种感觉,觉得脚下的路,眼前的山,莫名的熟悉,像是曾经来过这儿一样,可这种熟悉又给她一种压抑,沉闷的感觉。
宋合欢抬头,仰望高山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一些,乱七八糟,又莫名其妙的画面,就像以前梦中的景象一样,她鲜血淋漓,浑身疼痛难忍。
她顿觉头痛,有一些记忆深处的东西,呼之欲出,可离变得清明,就是差那么一点,她拼命的想象,那点眼看就触手可及的东西,又突然坠入九霄云雾,看不到痕迹。
宋合欢按了按霍霍跳动的太阳穴,难道她以前来过这里?就在她陷入迷茫的时候,远在A市的谭旭尧找她快急疯了。
他从宋合欢那儿离开,就直接去了公司,忙了一阵之后,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到上班的时间了,想想就给宋合欢打了个电话,当时没有人接。
他就打去了宋合欢的办公室,是周静接的,说宋主管还没有来公司,谭旭尧以为她午睡还没有醒,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索性又打了一个。
电话是通的,但还是没有人接,当时他还以为宋合欢是生他的气了,就发个信息调侃一句,哪知道再打电话,手机却突然断了线,之后怎么也打不通了。
谭旭尧隐约觉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又安慰自己,可能那丫头故意恶作剧的,他又把心思转入工作上,可是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干脆就推桌站起,出了办公室。
还故意经过宋合欢的办公室,看到其他人在认真的工作,唯独不见宋合欢的影子,谭旭尧没有再迟疑,直接去了她所住的小区。
经过门口警卫处的时候,有一个警卫还特意上前跟他打招呼,问他是不是找那位姓宋的小姐。
谭旭尧点头,快步离开,却没有发现警卫笑的别有深意,似乎想说什么,可以他已经走远了。
乘电梯到了楼上,先是敲了敲门,可是里面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回应他。
谭旭尧一直备有这里的钥匙,打开门,却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