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后,凌昕称自己身子不舒服回房休息了,其他姑娘皆去接客,老鸨在柜台后美滋滋地打着算盘。
这时,迎客姑娘领着一位身长挺拔、相貌俊朗的年轻男子进门,只见他穿着一身赤玄相间的简单劲装,腰间只挂着一枚雕刻精美的银牌。
他左手抱着一只木箱子,右手持剑,面无表情,两道粗浓的剑眉此时增添了两分寒气。
“钱、钱妈妈,这位公子、称有事找您。”姑娘被男子的气场给震慑住,慌张地说完后便匆匆退下。
钱念娇仰起头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一张英气不凡的陌生面孔,看似非东城之人,虽然穿着简朴,却能从布料、配饰以及洁净程度,看出他是个家境还算充裕的主儿。
“公子是第一次来艳春坊吧,是想听小曲儿还是要姑娘相伴呢?咱们这儿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才华出众,您算是来对地方了!”
她说着说着,便走近到男子的面前,伸手摸了下那健硕的胸肌,十分满意,就差把口水流到他的身上了。
楚熙不悦地皱起眉头,厌恶地将钱念娇的手给扒了下来。他先是将配剑重重地放在她的面前,惊得她脸色顿时白了三分,再把另外抱着的箱子放下,直奔主题:“这里面是十万两,七日之内不准秋霜姑娘接待任何男人,若你能够做到,这些都归你了。”
半晌,钱念娇听到“十万两”几个字后,脸上才迅速恢复了血色,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她瞧着这男子不像是想要与秋霜独处,却要求秋霜不能够接待他人,她总归是个商人,关乎利益的时候还是会变得精明些。
“哟,公子好大的手笔!不过秋霜可是咱们艳春坊的头牌花魁,只需露个脸便能够获得许多客官的奖赏,若我允了你,这七日秋霜本该得的收益又如何计算?”
“即使秋霜姑娘身价再高,七日之内她也未必能够收益二十万两,钱妈妈何不如先收了在下这十万两,七日之后若你信守承诺,再付你剩下的十万两。”
“二、二十万两?!”钱念娇大吃一惊。
她本打算看在十万两的份上,多套几句话便点头同意了,结果价钱下一秒就翻了一倍!
“没错。在下会派人暗中监视,若让他们发现你偷偷让秋霜姑娘服侍他人,这二十万两你一分都休想得到。”
虽然砸钱收买只是权宜之计,在王爷赶回东城之前以确保秋霜姑娘完好无缺,但也不得不多留几个心眼,以防老鸨诡诈而影响了王爷的计划。
“公子到底是何人,竟为了秋霜出手如此阔绰?”钱念娇想不明白,天底下的男人见了绝色美人都想着分一杯羹,哪有人买下来只看不用的?
“你无须知道在下的身份,做好你应做的事,七日之后等着收钱吧!”楚熙用剑柄敲了敲桌上的箱子,来自银两的“哐哐”悦耳声提醒着老鸨,这事儿她不答应也得答应。
她望着面前的箱子吞了吞口水,心想,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该跟钱过不去,这二十万两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她的确不可能在七日之内赚到这么多,反正对艳春坊有利无害,只需不让秋霜服侍他人即可,这钱赚得可太简单了!
“好!好!我保证不让秋霜服侍任何人,公子请放心。”钱念娇揽过面前的“宝贝”,圈在了怀里,美滋滋地笑着回答。
楚熙离开艳春坊后,立马有两名身着赤玄配色制服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吩咐道:“给我盯紧了秋霜姑娘,若发现老鸨放男子进入秋霜姑娘的房间,直接砍了他的手,无须禀报。”
“是,楚大人。”
两名皆是晋王府的暗卫,听完指示后,很快便消失在楚熙的眼前。
而钱念娇一收到那箱银两,即刻兴奋地跑去凌昕的房间,无厘头地跟她说了许多关心的话,还让她静心修养七日,无须再接客,让凌昕一度怀疑,老鸨是不是精分?!
虽然不清楚老鸨受了什么刺激,不过不用她出去接客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