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皇廷院乃至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一大早,所有人都在议论昨夜那场火灾。
一场轰轰烈烈的大火,将兵部尚书家里的义楼酒庄烧成废墟,两个儿子在大火中丧生。
京城,一座豪华的宅院中。
砰!
大厅之中,一个满头白发,怒火冲天的老人一掌将桌子拍成碎片,无尽的杀气如狂风一样席卷整个大厅,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乱动。
此人,便是兵部尚书,南乾坤,南绛年,南莫云的老爹,南天剑!
“坤儿!年儿!”
“是谁!是谁干的!我!要!杀!他!全!家!”
轰!
一股强劲的风暴释放出来,整个大厅中的桌椅纷纷震倒。
“我的儿啊!啊啊……”
旁边,一个满头银发的妇女哭得稀里哗啦,眼睛都哭红了。
一个身高七尺,身着绫罗绸缎的少年走过去,神情凝重,语气平缓地安慰她,道:“娘,别哭了。”
“我和爹一定会找出凶手,杀他全家!”
这个说话之人,便是南莫云,皇廷院十圣子之一,飞云党的组建人,南家最小的儿子!
“云儿!”
妇人泪眼婆娑的看了他一眼,哭得更厉害了。
南天剑白须飞扬,怒发冲冠,两只眼睛睁得入铜铃一般,胸膛中的怒火无比炽热!
凌晨时分,南家收到义楼酒庄被烧毁的消息,南乾坤,南绛年下落不明。
这场大火烧了一天一夜,直到凌晨时分,火势才慢慢减小,直至熄灭。
南家的救援队,在废墟中发现了南绛年,南乾坤二人烧焦的尸体。
以及义楼酒庄里所有人,都死在这场大火之中。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迅速传遍整个京城,以及皇廷院。
“爹,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南莫云神情冷峻,脸色非常的难看。
“我不相信两位大哥的死,是因为一场火灾。”
“我让人仔细检查过了义楼酒庄的火灾现场,发现很多人身上有致命的伤痕。”
“而且,根据现场来看,昨天夜里,显然发生过了激烈的战斗。”
“皇廷院的其他三个弟子,也在这场火势中丧生。”
南天剑背着手,目光如炬,眼睛里充斥着无比凶狠的怒火!
“我不管杀我儿子的人是谁,我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正说着,忽然,门外有个下人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老爷,少爷,夫人!小的……回来了!”
下人气喘吁吁地说道。
话音一落,三人齐刷刷的瞪着他,目光如刀子一样凌厉,吓得这个下人浑身发抖,非常的紧张。
“调查的怎么样了?说!”
南天剑怒喝一声。
“是!老爷!”
“义楼酒庄的现场,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也没有目击证人。不过,唯一一点可以确认的是,现场有马蹄的痕迹。”
“而且,可以大致判断出,昨天夜里,袭击义楼酒庄的,应该只有两个人。”
吓人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说道。
“告诉我,那两个人是谁?”
南天剑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冷冽如冰。
“暂时……不……不知道。”
吓人的额头冒出涔涔冷汗,紧张的手足无措。
突然,南天剑双目凝成一条线。
“一群饭桶!让你们查了一个早上,连是谁都不知道!”
“我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
轰!
他一掌祭出,凌厉凶狠的掌风顿时如狂风一般凝于一点,重重的轰在那下人的身上。
砰的一声,吓人口吐鲜血,从大厅中飞了出去,一命呜呼!
“一群饭桶!!”
“给我查!一定要将那两个人给我找出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此刻,皇廷院。
皇廷院中,到处都聚集着三三两两的弟子,全都在讨论昨夜火灾的事情。
“喂,你们听说没?昨天晚上,南莫云的两个哥哥,在自家的义楼酒庄里,被烧死了,而且,还有其他三个师兄弟。”
“我也知道,听说,义楼酒庄里的人,全都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
“不会吧?南莫云他爹可是兵部尚书啊!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天子脚下,竟然敢做这种事,谁这么胆大包天?”
“可能是仇家干的吧?一般人谁有这个胆量?”
“……”
皇廷院中,导出都在流传着昨夜义楼酒庄的事情。
砰砰砰!
这时,秦刻的房门被敲响了。
打开门一看,宁天霸,梅红玉二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你们二人,一大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秦刻推开门,迎他们俩进屋。
宁天霸一脸惊讶的表情,狐疑的看着秦刻。
“昨天晚上,义楼酒庄,那件事情,是不是你干的?”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秦刻淡淡一笑,给他们俩倒了一杯茶。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们干嘛要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不置可否地说道。
“你这么说,就是默认了?”
梅红玉心直口快地追问的。
秦刻缓缓的喝了一口茶,没有回应她。
这时,宁天霸和梅红玉二人惊讶万分,相互对视一眼。
“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在天子脚下做这种事,连兵部尚书的两个儿子,都被你给弄死了,”宁天霸摇了摇头说道。
秦刻的这份胆量,他感到自愧不如。
“你们有别的事吗?”秦刻始终没有回应这个话题,于是问他们俩。
两人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西院的一座花园中。
园中有一座八角亭,亭子里坐着几个年轻男女,个个衣着不凡。
“太子,此事,我却知道是谁干的。”
一个身穿淡紫色长裙,妖娆婀娜的少女,轻声细语地说道。
她一说完,周围几个人纷纷睁大眼睛看着她。
“陈师妹,你知道是谁?”
身穿一袭金色蟒袍的四皇子楚骁阳,气势恢宏地沉声问道。
陈茗玉浅浅一笑,璨若明星的眸子微微转了转。
“如果我所料没错,应该是秦刻做的。”
她慢条斯理地说到。
“你说那个昭武校尉,秦刻?他?”楚骁阳双眉一挑,疑惑地问道。
“他跟南家有什么血海深仇吗?”
陈茗玉微笑道:“据我所知,秦刻跟南乾坤,南绛年,早就结下了梁子。”
“当初,南绛年被亲口打断双手,南乾坤本来杀了秦刻,却被剑门宗的岩长老给阻挡了。”
“于是,秦刻和南家之间的仇恨,就此结下了。”
“原来如此,难怪……”
楚骁阳点了点头,神情凝重道。
“四皇子,你可千万别小瞧了秦刻,此人,心狠手辣,在战场磨砺十一年,他的习性,他的手段,都绝非一般人可以比拟。”
“他上次与你结下梁子,我建议你最好尽快将他杀掉。”
“否则,等他成长起来的话,他恐怕连你这个四皇子,也会……”
陈茗玉说着,用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做了个抹杀的动作。
她故意煽风点火,激起楚骁阳对秦刻的敌意!
楚骁阳忽然感到脊背一凉,一股寒意在心里涌动。
秦刻如一根眼中钉,肉中刺一般,令他坐立不安!
秦刻在这京城,天子脚下的地方,居然连兵部尚书的儿子都敢杀。
谁又能保证,将来秦刻不会杀他这个四皇子?
“此人,不宜放过,否则,他日必成我的心腹大患!”
“我必须尽快除掉他!”
楚骁阳皱着眉,眼睛里杀气凛冽,脑子里全是秦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