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砖瓦的房屋,一座挨着一座,与四周的高楼大厦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这就是典型的城中村。
老房子旁都是灌丛,灌丛下有一群黑白相间的野猫。
房与房之间都用围墙隔起。
傅友诗住在最偏僻的那座,那里光线暗淡,茂密的树干挡住了她的住所。
“要不要去我家吃饭?”,陆小曼边牵车边问。
“叔叔阿姨还没煮吧,太麻烦了。”
“不会不会,走啦,你也好久没有来了。”
“那,好吧!”
这个银色生锈的铁门,就是傅友诗所住的家。
门上的锈有些已从上面剥脱出来,看上去十分破旧。
正正方方的雕有花朵儿的玻璃窗,在左下角有破裂的痕迹,窗旁还有明显的蜘蛛网。
窗户位于门的左边。
陆小曼将自行车停在榕树底下,傅友诗从包里拿出挂有布娃娃的钥匙。
开门时会发出‘咔哒’一声。
“哇!”,陆小曼锁好车,凑了过来。
“怎么了?”,傅友诗边慢慢地拖鞋边问。
陆小曼快速地拖鞋,往床上一蹦,享受道:
“又漂亮又舒服啊!”
傅友诗将包包轻放在桌上,径直走去,环顾一周自己打扮的房子,“还可以!”
她从床上蹦起,佩服道:“我家这个杂物间,不到一天竟被你打扮的如此漂亮。”
“嗯,与开始相比,确实不错。”
傅友诗回想起前天见到这房子的情景。
一大堆无用的东西堆积在这,灰尘的厚度都有一本内科书那么高了,墙面也是脏的不敢想象,这一块黑,那一块白,蜘蛛网散布四周,随处可见。
而现在这房,门前的那块地毯是用蓝色的米老鼠T-恤做成的。
桌上摆放三盆水仙花,花盆是用大型的矿泉水瓶制作而成的,瓶子周身用蓝色牛仔裤围成,上面还绣了朵桂花。
床上一片粉,看过去少女心十足。
陆小曼在床上滚来滚去,迷恋着,“床上都有你的温柔乡,谁要是娶了你,真的是不得了。”
“得了,走不。”
夏日的夜晚总是来得比较慢。
当她们出门时,天色才渐渐暗了下来。
这一座都是陆小曼家,最高就五楼,而她住在三楼。
当她们走到三楼的走廊时,就听到一对男女激烈的吵架声。
“你有良心嘛?家庭负担都由我来承担,我一个女人容易嘛?我让你做个饭怎么了?会死嘛?你整天在刘伯家打牌,哪一次不是我煮好饭,过去叫你吃饭的,我今天让你做个饭怎么了?”,女人的声音又尖又气愤,还带点哽咽。
“你吼什么?哪有一个女人像你这样的?我不想做饭,你做下饭会死嘛?不会体谅人嘛?”,男人有点不耐烦。
“我不体谅?我跟了你24年,我不图你钱,不图你好看,我就图你当初对我的无微不至,你说以后会对我好的,结果呢?我今年已经44岁了,陆祥瑞。”
“王碧霞,你有完没完,你看看别人的老婆多体谅自己的老公,你呢?天天就知道跟我吵架,你不吵架会死嘛?”
“陆祥瑞?你做到老公的责任了嘛?做到父亲的责任嘛?你除了赌博就是赌博,你还会干嘛?什么事情都不做,小曼今天去医院实习了知道嘛?我想你连女儿现在在干嘛都不知道吧!”
叫做陆祥瑞的男子,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够了,你有完没完,要离婚就离婚,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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