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后。
傅友诗已从六岁的小娃娃,变成二十二岁的大姑娘。
“傅友诗,你快到了没?第一天实习,你可别迟到啊!”
“啊!来了来了,我刚刚下班呢?”
“快点,你的带教老师堪比阎王爷。”
“好了,好了,知道了!”
傅友诗挂掉电话后,骑着自行车一路狂奔。
午后的烈日,将傅友诗蓝色短袖浸湿了,就像贴了一件湿毛巾。
还好穿着一条白色半身长裙,不然这腿,真是不敢想象。
一双小白鞋,倒是与今日的穿着十分搭配。
附一医院,大门。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向傅友诗招手。
傅友诗快速将车一锁,连忙往那跑去。
“迟到没?”,傅友诗喘口气后,问道。
“你可把我吓死了,你知道你带教老师是谁嘛?”,她捂着胸口说。
傅友诗摇摇头。
“是有名的舒启质。”,她凑过来轻声轻语地说。
傅友诗眉头轻蹙,“不认识。”
她拍了一下傅友诗脑瓜,焦急道:“笨。”
“据说毕业于美国常春藤学校,年轻有为,就比我们大一些,就是他的脾气和性格……”
“陆小曼,傅友诗,出列。”,班主任有些生气。
陆小曼轻吐舌头,傅友诗耸耸肩膀。
她俩来到班主任面前。
班主任推下眼镜,严肃道:“要是出了医疗差错,你们负的起嘛?连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傅友诗赶紧低头认错:“是是是,老师,我们知道错了。”
……
“傅友诗先到彩超科学习一个月,陆小曼先到骨科学习两个月……后面的轮转科室会由你们的带教老师分配。”,班主任说完后,就带领我们往医院里头走去。
傅友诗在一楼,陆小曼在六楼。
医院里人头攒动,川流不息。
反正医院人多,并不是什么好事,傅友诗一直这么认为。
傅友诗站在彩超室门口,打算等里头的病人出来,再进去汇报。
里头的带教老师似乎感觉到傅友诗已经来了,不急不躁道:“傅友诗,还不进来。”
傅友诗心里一乍,这老师有千里眼不成?不过这老师的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
有点好听!
“是。”
当傅友诗进来时,就看到一位男病人脱光衣服躺在床上,和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带教老师,以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支笔,一个本子,一个呼叫器,一台彩超机,一台电脑。
房间十分宽敞、明亮。
他正在给病人检查上腹部。
傅友诗站在他的身后,看不清他的样子。
只是这干净修长的背影,让傅友诗一时恍惚!
就像童年的那位小哥哥。
他一边看着彩超机,一边对傅友诗说:“没备衣服,明天给你。”
“哦!”
“看到有问题的,就拿纸笔记下,桌上有。”
“哦!”
“刚刚那个问题看到没有?”
“哦!”
“你哦什么?”,他转过头来,犀利的看向傅友诗。
傅友诗看着他。
肤色白皙,明眸清澈如水,朱红齿白,梳着一个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