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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桌子

范范听到脑子里有一种抚慰人心的声音,他在黑暗中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他自己的想法,"干得好,我忠诚的好仆人。"那里是如此的平静和温暖,范范都不想离开了。但是意识打断了他,他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渗入他的耳朵,光线穿透了柔和的黑暗,模糊的图像变得更清晰,直到范范看到吉迪恩的脸朝下看着他。

那时牧师对他笑了笑,"很高兴看到你回来了,朋友。"

朋友,这个词似乎悬在空中,引起了共鸣,范范很高兴看到他的朋友吉迪恩。他注意到,当他的目光越过吉迪恩的脸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麦斯特罗姆号的甲板上了。他们在一间又小又温暖的房间里,范范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一盏灯笼在他头顶上燃烧,挂在一个挂在低矮天花板上的钩子上。"我在哪里?"他问道。

"船长宿舍,"吉迪恩说。"你是个普通的英雄,范范。当你恢复体力的时候,邦尼斯特船长想见见我们。"

"真的吗?"

吉迪恩点点头,"他邀请我们今晚共进晚餐。"

吉迪恩把一个托盘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这应该会让你振作一点。"

范范找到了一碗汤,一些杂烩汤,还有一小块新鲜面包,蒸汽从碗里冒出来,吉迪恩起身准备离开,"我一会儿就回来看你,吃那些食物,我见过厨师,你不会想向他解释,为什么把食物放在盘子上。"

范范明白了这一点,笑着坐在床上,真是太舒服了,范范从来没有想到一个粗犷的船长睡在这样舒适的床上。

“"吉迪恩?"牧师打开小屋门准备离开时,他问道。

"怎么了?"

"那艘奴隶船怎么样了?"

"我相信你会在晚餐时给我们讲解这个问题。毕竟,你昨天把它弄沉了。"

吉迪恩微笑着,在离开房间的时候关上了他身后的门。范范惊讶地坐在床上,他的记忆开始恢复,王国的转移、恶魔的攻击者、奴隶贩子的货舱、还有莫雷藏在里面的秘密。昨天?我从昨天起就一直昏迷不醒?

范范摇了摇头,但还是很疼。他把盛着热气的食物托盘拿到他的腿上,急切地把它吞下去。他想尽快恢复体力,如果他要和邦尼斯特上尉共进晚餐。

那天晚上晚些时候,布拉斯带着一套给范范的漂亮衣服来到船长的小屋。他的体型足够大,可以穿成人的衣服。他有一件漂亮的白色扣子衬衫,戴着手铐的领子,深棕色的裤子,皮带是棕色的。棕色皮靴和剪裁精致的蓝色背心完成了整体服装。

布拉斯在外面等着范范换上衣服,然后,他护送这个男孩到船长的餐厅,当他走进房间的时候,吉迪恩和邦尼斯特船长已经在餐桌上进行了一次友好的谈话。"范范!"进来吧,小伙子,进来,"邦尼斯特说,"我们担心你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能醒来。"

"我想,我只是累坏了,"范范说,他看着吉迪恩的面部表情,试图判断他应该透露多少信息,吉迪恩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显然,是时候对他们的新盟友坦诚相待了。

"我们坐下吧,先生们,我们有很多要讨论的,"邦尼斯特说。

他们各自在一张长方形硬木桌旁坐下。它把新鲜的面包和奶酪放在烛台旁边。范范注意到烛台用小钉子固定在桌子上,以防船随着海面移动而滑动。"今晚我已经让库克为我们准备烤猪了,伙计们,"邦尼斯特说。

"听起来很不错,"范范说,早些时候的杂烩汤使他恢复了健康的食欲。

"好的,那么也许我们应该请求我们的牧师为我们的友谊请求神的祝福。"

"当然,"吉迪恩低着头说,"我们的撒旦大人,我们感谢你传递我们的罪恶,感谢你赐予我们每个人生命和力量。请保佑我们的食物和友谊,愿我们相互交织的道路给你的名字带来荣耀,阿门。"

"先生们,不管怎样,吃点东西喝点东西吧,库克很快就会推出主菜."

范范拿了一片面包,伸手去拿桌上的金属罐子。里面充满了水果汁。当他把浓稠的混合物倒进他的杯子里喝的时候,混合物尝起来又甜又浓。

"你喜欢吗?"邦尼斯特问道。

"非常好,"范范说。

"这是一种独特的混合物,库克在特殊场合为我们准备。我相信它含有橙子、菠萝、草莓和香蕉的汁液,让它有浓郁的味道。"

邦尼斯特拿起金属罐,给吉迪恩和他自己倒了一些,他撕掉一片面包,也拿了一块奶酪,"现在,问题来了,"他说,"我想你会很想知道我们在麦斯特罗姆号上到底在做什么。"

吉迪恩和范范都点点头,嚼着他们的食物。

"嗯,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我是麦斯特罗姆号的船长,我也曾是个海盗,"范范已经猜到了这一点,他对他有一种海盗的态度——无所畏惧,近乎疯狂。

"我在韦兰国王斯蒂芬的支持下服役了大约5年,他召集军队,希望能够将莫雷从诺德的权力中除名。我们目前正在前往约二十艘其他船只会合的路上,这些船只包括斯蒂芬舰队的一部分,其中一些是雇佣军船只。"

"斯蒂芬国王正在使用雇佣军?"吉迪恩问道。

"在这场战争中,他们要么为莫雷,要么为我们而战。我们宁愿让他们为我们而战。他们也许不一定忠于这个事业,但他们忠于黄金。所以,我们尽力而为,"邦尼斯特咬下一块奶酪说。

船长的话是有道理的,但是范范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有关雇佣军的好话。他们为出价最高的人而战,却不爱神、国王或国家。他们不值得信任。

"当你与这支舰队会合时会发生什么?"范范问道。

"我们将驶向埃曼纽尔,攻击城市,与已经在行动的地面部队协调。我们应该在两天内开始进攻。你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莫雷对停泊在那里港口的老皇家海军的船只给予了极大的赞扬。我们的工作就是尽可能多地摧毁它。"

"你真的相信你能攻下皇城吗?"吉迪恩问道。"莫雷几乎可以肯定地知道斯蒂芬的地面部队正在赶来,他将会等待它的到来。"

"我们知道这个事实,吉迪恩,"邦尼斯特说。"然而,尽管真正占领这座城市将是巨大的,但我们希望至少削弱莫雷已经组建起来的军队,我们的消息来源表明,他正在委托来自诺德王国以外的许多人为他而战。"

"外域的异教徒部落?"吉迪恩问道。

""没有别人,他们非常愿意战斗。莫雷雇佣奴隶来帮助他们支付他们的服务费,此外,还有许多人为了因为受到魔鬼的蛊惑而加入莫雷的军队。"

"你对恶魔了解多少?"范范问道。

"大多数人认为他们是神话,但我非常熟悉莫雷的方式和他看不见的盟友,"邦尼斯特说,"这支军队越来越强大,而且有可能超过斯蒂芬国王为打仗而集结的军队。"

"他们也会被打败的,"范范说。

"你是什么意思?"邦尼斯特问道。

"那些船上的人不是奴隶,"范范说,他对这部分的真相感到忧虑,但显然,吉迪恩信任船长。"昨天我在船舱里发现了巨人。"

"巨人?"吉迪恩问道。

"我想是的,"范范说,"当时天很黑,所以我不能确定有多少。"

邦尼斯特看了一会儿他的盘子,一片面包在他的双手之间撕裂。当他抬头看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是迄今为止范范看到的最严肃的表情。

"这让我想到另一个问题,小伙子,我想要一个直接的答案,"邦尼斯特说。"你是怎么上了那艘船,把她送到海底的?"

范范又看了看吉迪恩,他赞许地点点头,于是范范继续说道。"不知何故,我有能力从物质世界进入精神领域,我才刚刚开始理解它是如何运作的,但是昨天我进入了精神领域,和奴隶船上的恶魔战斗。在货舱里的这些巨人里面有几百个,当我在黑暗中攻击一个巨人的时候,一些恶魔出来攻击我。"

范范的故事让邦尼斯特特船长和吉迪恩都大吃一惊。

他说:"恶魔们似乎试图保护巨人不受我的伤害。"如果说有人会害怕一个十四岁的农场男孩,我感到很尴尬,但事实依然如故。"恶魔把我包围起来,挡住了我的逃跑路线。当我意识到这些巨人打算为莫雷而战时,我知道我必须摧毁他们。所以,我切开船体,让水来完成剩下的工作,同时我回到了麦斯特罗姆号。"

"那时我看到你重新出现在甲板上?"吉迪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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