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小太监满脸堆笑,“柳大人吩咐的,小的一定好好照办。”
似乎柳飞还想到了什么,低声在小太监的耳边说了什么,就看见那位小太监立刻向内堂飞奔而去。
“请问这位公公,刚刚那位柳兄是什么身份?”魏轩随着一个小太监一起来到自己的房间。
那位小公公摇摇头,“其实,我也不清楚,我们的上司春公公可是皇上边上的红人,但是在柳大人面前还要恭恭敬敬地行礼呢。”
“这,那么那位柳大人现在是什么身份?”魏轩有些流汗,为什么他对自己那么好?
“听公公说,柳大人前些日子是钦差,但是现在柳大人的身份却是县令。”那位小公公推开卧室的门后,弯着身子一行礼后就告辞了。
魏轩将自己的妻子放置在卧室中的那张铺着丝被子的床上,用床上现有的布枕头垫起她的脑袋。
用手将自己妻子飘散的秀发,微微向上撩起,并轻抚着她那苍白中透露出一丝丝红润的脸颊。
“珠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你再吃苦了。”苦笑。
“吱呀。”房门被推开了,两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走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魏轩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两个丫鬟模样的女子向着魏轩欠了一身,“公子,我们是柳大人派来专门照顾您和您的夫人的。”
“这。”魏轩有些不习惯,为什么那个柳兄要对自己怎么好?
“还有公子,柳大人想请公子到书房去一叙。”其中一个身材略微短小的丫鬟低声说道。
魏轩,闻言,立即就走了出去,但是在门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望了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妻子。
“公子,你就放心地去吧,这里我们会照顾好的。”两个丫鬟一口同声地答应。
无奈,魏轩只好快步像着县衙的书房走去。
书房中,柳飞无事正在练习自己的书法。
“柳兄,不,柳大人,您找小民有什么吩咐?”魏轩一走进书房就立即将事情挑明了,你这样对我到底有什么企图?
柳飞放下毛笔微微一笑,“别着急,我刚刚在这里上任,还缺少一个县丞,你可以上任吗?”
“可是我一点也不会。”魏轩有些着急,自己什么都不会怎么当好县丞?
“哈哈哈,什么都不会?难道魏兄不可以学习吗?”柳飞哈哈一笑。
魏轩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但是大人,我们就见了一次面,为何大人要这样重用草民?为什么大人放着以前的县丞和主簿不用,而要重新选择新的人选?话说回来,前任的县丞和主簿从经验上来看和办事能力上来看都比草民要强。”
“问的好。”柳飞竖起了大拇指,“你这句话,可是问道我的心坎里了。”
“魏兄,你知道为什么我放着哪些办事能力强和经验丰富的官员不用吗?”柳飞笑着,又提笔在洁白的宣纸上写着什么。
“草民不知道。”魏轩低声说道。
“其实,我可以人用那些人,但是我不放心,第一,他们跟了上一任知县那么久了,习性上也染上了匪气;第二,本官不喜欢下人的孝敬,所以我必然也不会让他们接受此类银两,那么他们还肯为本官干下去吗?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是州牧李大人派来的暗钉。”
“那么大人,难道您就可以保证草民当上了县丞后会贪赃枉法吗?”魏轩有些开玩笑似地说。
柳飞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你会吗?而且,明年就是十年一次的科举考试了,本官还希望你中状元呢。”
“那……”魏轩很是疑惑,就自己这点水平可以中状元?自己只是一届秀才,京城那么多文人才子还有万一其中有黑幕。
柳飞看破了魏轩这点心思,其实要是这点他都看不破的话,前世的警察可是白当了。
“你是担心自己能力不够吧!其实你名义上是一个县丞,实际上你只要在一些问题上发表一下你自己的意见就可以了。”柳飞呵呵一笑,随即将刚刚完工的那张宣纸揉成了一团,扔在了地上,“魏兄你也不用担心其中有什么黑幕,你只要在这一年中放松放松一下就可以了。”
“放松?柳大人,如果草民放松的话,一定会被别的学子超过去的。”魏轩大声抗议。
“抗议无效,相信你自己,在考试的时候,按照题目,发挥自己独特的见解就可以了。”柳飞打了一个哈欠,“呃~,你从小到大读的书已经够多了,别在做无用功了。”
“照着题目自己发挥是好的,但是很多的阿谀之词我写不出来。”魏轩面容惭愧,“就因为这样我大前年才不敢进京去赶考的。”
“阿谀之词?其实本官也不喜欢这些东西,你只要写好自己的文章,最好是文章写的越伶牙俐齿越好。”柳飞伸出手指头摇摆着。
“但是,这样的话,会触怒到考官,甚至草民会被以污蔑朝廷罪论斩的。”魏轩额头上有一滴滴的汗水渗出,这样的话,不是让自己去送死嘛。
柳飞将双手敷在背后,“不用担心,到时候叫春公公陪你一起去就可以了。”面色突然变得严峻起来,“我们大楚帝国需要的是,有用的人才,需要可以真心为民的人才,而不是只会阿谀他人的人。”
“我敢说这次将会是陛下自己亲自阅卷,你就不用担心了。”
“大人为何这样肯定?”魏轩好奇。
“我为什么就不能这样肯定呢?”
魏轩发现这个柳大人越来越神秘了。
几天后,柳飞正在和魏轩下着棋,而此时,魏轩的妻子的气色也变得好多了。
“柳大人,今日辰时李州牧将陪同太子一同到达。”一个衙役急急忙忙地跑进来,跪在地上向柳飞禀报。
“李大人还有什么吩咐?”柳飞嘴角在冷冷地笑着。
“李大人说,要大人带着各个官吏出去迎接,还要,还要摆上一桌宴席,菜的数量不得低于四十样,并且价格不得低于两百两。”那个衙役老老实实地回答。
“是嘛,出去迎接可以!但是宴席的话……”柳飞淡淡地将一颗棋子落在了魏轩的白子中间,“嘿嘿,魏兄,你输了。”柳飞洋洋得意,简直是意气风发。
“柳大人,是你输了,你没有看清楚吧!”魏轩嬉笑的声音传到柳飞的耳朵中。
“我输了?怎么回事?”接着再仔细一看,靠,是自己输了,居然得意忘形中,下错了地方。
柳飞忽然记起边上还有一位衙役,就挥手让他离去,“告诉李大人,就说一切已经办妥。”
“是。”
衙役离去后,魏轩疑惑了,柳大人什么都没有干!为何说办妥了?
“对了,魏兄,麻烦你到厨房说一声,就说今天多做两个人的饭菜。”柳飞没有什么表情。
“可是,大人,州牧李大人不是说?”魏轩为难,这样怠慢太子好像很不好吧。
柳飞双眉一扬,“干什么?有疑问啊?本县穷,没钱招待他们不行?”
“可,可这,闹到皇上那里去。”
“闹就闹,谁怕谁?”
柳飞挥舞着拳头大叫,“妈的,就为了一天就要花费那么多?这样还像话?两百两?都够普通百姓七八年的用度了。”
马蹄阵阵,一个头结发髻,冠带着金丝制品,身穿着丝绸,一副高贵模样的人出现了,背后还有一辆马车,并一队士兵手持刀枪护卫着。
“知县柳飞携带其余官差拜见太子。”柳飞穿着一身知府的长袍下跪,丫的,老子从小到大都只给自己的父母磕过脑袋,今天亏了,以后一定让你反磕回来。
“柳大人,你准备给太子安歇的驿站放在哪里?”一个同样骑在马背上的中年人略带不满,“为什么本官一路走来都没有看见一所像样的房子?”
像样的房子?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街道上的房子哪里不像样了?柳飞在心中暗暗生气。
“那么就请太子跟本官一起去歇息处吧!”柳飞爬了起来,迈着极不情愿的脚步向前走着。
县衙门口。
“柳大人,你准备的房子呢?怎么领我们到了县衙?”太子还没有发话,倒是那位李州牧发话了。
“这就是我准备让太子住的地方。”柳飞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县衙,一脸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