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的手轻轻地覆盖在她放在被子外的小手,“可是,我想看到你。”
声音轻轻柔柔地如同春风拂耳。
手背处突然的温柔,让黎红袖睁开了眼,刚想将尤雅的手给挥开的时候,听到尤雅的声音,“别动!”
声音虽然轻柔,但却有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力度,黎红袖有些微怔,还真的没有再试图想将他的手给甩开。
“想占我便宜啊!跟你讲,没门!上回我拉下脸皮想追你,你不是说了朋友妻、不可戏吗?”
尤雅听后笑了开来,“谁要占你便宜了,我只是发现你手腕处有伤。”
其实他是........很想握着她的手,看她入睡,只不过眼角一瞥,正好看到她手腕处的痕迹,容峥也真是不怜香惜玉。
朋友妻、不可戏........
只恨自己不比容峥早一些认识她,或许所有的局面都改变了。
缩回手,她看到自己的右手手腕处确实有着明显的勒痕,她知道那是容峥气愤地将她从一品楼拖出来的结果,****,最好别让她给逮着了机会,十倍百倍千倍万倍地还回去,凌虐死他!
尤雅抓住她微凉的手,倒了些药在她的手腕处,才轻轻地推拿着。
“凡事都先想想惹怒他的后果,红袖,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惹怒他的后果,就是她现在这样子!想着,黎红袖恨恨地骂出了声:“他就是一神经,一变.态,一虐.待狂,他肯定没有童年,满心里都是阴影!”
“砰——”房门重重地被踹开,发出好大的一声响,房门晃了好几下才稳住,随后一只月白色锈着纹路的靴子踏了进来。
黎红袖抬眼望去,与那双清澈而盛满了怒火的明眸对视着。
他目光冷冽,带着几乎想要将眼前那女人撕碎的冲动,薄唇轻启,一字一字地重复着黎红袖的话,“神经?变.态?虐待狂?”
原来他在她的心里面,是这样一种形象。
“你敢说你不是!”面对他的怒气,黎红袖并没有害怕,而是噙着冷冷的笑意,鄙夷地笑着,尽管伤口很疼。
“红袖少说几句。”尤雅敛去了笑容,有些无奈,放开她的手,起身,看向一脸怒意的容峥。
“没掐死你,真是本王的失策!”这样的女人真该老早就死了个干净,娶这样的女人,将来可能还开始觉得生活有趣,便先让她给活活气死了。
“是啊,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容峥下次想要掐人的时候,记得不需要心存善念,突然大发慈悲,能用力掐你就掐吧!反正王法是你家订的,你还怕犯法被抓吗?”
听着黎红袖不经过大脑思考,就说出来的话,尤雅蹙紧了眉头,怪不得容峥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了。这女人还真是喜欢火上浇油,嫌弃身上的伤还不够多吗?
“很好,本王记着你的话了。尤雅你可以走了,这女人就放任她自生自灭!”他原本还有些担心她的伤势,想来看看,却忽略了她可能已经醒来,醒来后的她依然是这么一副脸孔。
自生自灭!她也想自生自灭不用他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冷冷一哼,美眸瞪得大大的,握着拳头只担心等下一个没忍住会将头下的枕头拉出来朝他扔去。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放我自由,把我从这瑾王府赶出去吧!”
被赶,她求之不得呢!千万别可怜她,同情她,怜悯她,她黎红袖最不稀罕的便是这些了!
“好!”容峥也干脆!朝着大床走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不知死活的黎红袖,噙着冰冷的笑意,他说:“黎红袖你想走?”
“我吃饭睡觉做梦蹲茅房都在想!”她想得人都快要憔悴了。
“很好。既然如此,只要你现在爬出清雅阁,本王便不阻止你离去!”既然她想离开,他也不屑她留下了。
一个多月后的婚礼,到时候他就禀告皇上务必取消!否则,他不介意大闹一场。
不过是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他堂堂瑾王爷,还会稀罕吗?
双眼一亮,怒气骤然减退,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看向床前那一张满是怒气的绝色容颜,这男人会有这么好心?
担心他下一刻说不,黎红袖立即点头,双手撑着,坐起了身子,爬就爬吧,她现在伤成这样,想要让她走,她都走不了。
也不早点让她爬,偏偏选在她受伤的时候,这仇,她记住了,将来让他也爬给她看!
得意一笑,强忍着膝盖处的疼意,黎红袖掀开被子,小心地将腿给伸平到地上,因为还缠绕着纱布,简直没有办法弯曲。
一个重心不稳,硬生生地摔到了地上,屁.股先着地,而后,双腿膝盖处的伤又不小心碰到,一股钻心的疼,让她的额头处都分泌出了细细的汗水。
“红袖!”
尤雅见她伤得那么严重还不安分,难得地发了脾气,“黎红袖不许再乱动了!要是伤口流血,休想我重新给你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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