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我按住阿K,搜刮他身上的每一个铜板。
阿K无法反抗,但表情告诉我十分不满。
“重色轻友的东西。”阿K鄙视滴说。”“神马?重色轻友?”我停住翻看阿K的钱包的手,“别告诉我研二上学期。你给我分给我半袋泡面。却把我整个月的生活费用来请陶陶吃必胜客。别告诉我研二下学期。哥们的新耐克T恤。500块啊,打算逢年过节才穿的,被你偷去穿着和陶陶吃西餐……”
放屁,谁TM过年T恤套在羽绒服的外面?
阿K反驳。
我适时地按住了他的嘴巴。
我买件衣裳都是很爱惜的。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第一个三年里你就将它染上了牛排汁!
回忆起往事我总能声泪俱下。
“好吧,都给你。但是你总要给我剩点吧。比如说钱包。”阿K可怜兮兮地瞅着我如狼似虎地倒着钱包里的银子。
我将钱包还给他。
“我钱包里的记者证呢?”阿K叫道。
“嗯,我发现也许结账时个老板亮一下记者证。他会给我们免单。”
“要是被台里发现,我就死翘翘了。”阿K将头往沙发上一仰。
“没事哈,就借一天,你说……我能不能将里面你的照片掏出来。换成我的。这样看起来会更真一点。”
阿K开始在沙发上抽搐。
“你真的打算追CICI?要知道你们压根不在一个级别上,我劝你还是和她保持点距离吧,别到时候被人家给耍了。”我这段还没开始的爱情剧连片头字幕都还没打出来,直接被阿K喊了咔。
我一下子蹦起来抢白道:“哪有,只是吃顿饭,再说,跟上司套套关系在跟张胖子的竞争中能赢得先机。”
“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收复这样的女人,你得比她更成熟,展示出你Man的一面来,举手投足看起来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让她感觉你是沉舟侧畔千帆过,阅尽了无数美女。”
“不会吧?要我展示出我的花心给她看?我岂不是死得更快。”
“你要搞明白,专情不是说你这辈子只跟一个女人谈恋爱。而是遇到过很多个之后,蓦然回首,她就是站在灯火阑珊处的那个。”
“徘徊过多少橱窗,住过多少旅馆…。”阿K唱了起来。“明白不?”
“那你说点实际的,能具体操作的。”我说。
“那就要展现出你成熟的气质。”
“气质?气质这种东西,不是光靠装就能装出来的。你见过穿名牌西装的卖保险的,怎么装也是个买保险的**丝。穿布鞋蹲路边摊吃蛋炒饭的亿万富豪,再低调,举手投足气质也是富贵逼人。扮猪吃虎的前提是你不能真是只猪呀,没本事装逼,绝对是丢人现眼的事。”我忿忿道。
“那只好赶在下个星期二之前催熟你。”阿K一脸有把握的样子。
“你不是要往我的饭碗里放激素吧?”我惊恐地看着阿K。
“激素只能催得胡子拉碴的你更加向马克思恩格斯靠拢,我要催的是你的身体。”
我眼前一亮一下子兴奋了。“是不是你们电视台独家掌握的新闻,深海泥藻里又发现某种神秘生长物质,可以两个星期就促进变粗变长?”
阿K鄙视地扫了眼我的裤裆:“你的尺寸还凑合,跟我的已经不相上下了,不用再大。”
我捂着裤子说:“你居然偷看我那。太龌蹉了!嗯……谁的大?”
“龌蹉。”阿K又鄙视了我一眼:“走,带你去个地方。”
除了宅在房间看肥皂剧或者爱情动作片,对着苍老师的电影或者陈老师的摄影作品做一场出汗运动,我第一次发现深圳的夜生活是如此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