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大院,凌风有些找不着北了,就他住的那间房屋周围也都是房屋,凌风抬头望天,此时天空正飘着鹅毛大雪。
出门的时候只有身上这件单薄衣服,在他昏迷的时候,被人给帮换了身灰色长衣,可这天也实在冷得有些过分。
身上还好缠着厚厚的纱布,要不然凌风真想回去把被子捂出门。
凌风顺着一条小道快步走去,此时他很不希望有人发现他偷偷溜走的消息。
走到一间房屋下,凌风就听见拐角那头传来对话声,“这药是不是太多了,怕他承受不住啊。”
“师妹,这可是我辛辛苦苦调制了一天一夜的药,你可不能低估了它的药效。”
“再怎么说,我也是比你先入门。”
往后呀,你也多了个小师弟,一定要做好你这个当师姐的责任,不然师傅要是知道了,那可饶不了你。”
“好了师兄,我就随口一说,你别介意啊!”
凌风很是小心的探出脑袋望向拐角那头,真的有一男一女在亭子里忙着摇扇子,烟从小炉子里浓浓冒出,偶尔还能听到有人被呛的咳嗽声响起。
凌风感觉这头是走不出去了,随即掉头往回走,又回到屋前往另一条道上走。
走出房屋群后,看到一座山峰尽在眼前,凌风心底一喜。
总算走出这个鬼地方了。
凌风快步离开这里,沿着山峰小道小跑去,他还是很怕被人发现。
跑了半刻中后,终于来到半山腰,凌风暗喜。
总算没人发现,再走一段路就可以离开这里,然而下一刻,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把他看傻眼了。
“我的天,这……这……”
“也太绝了吧?”
凌风一顿感叹,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陡的山峰,而他眼前看到的却是一坪断崖。
往断崖前方望去,简直是一览众山小。
凌风很是失望,这里并不是前一刻自己想的那样,有路可走,根本就到头了。
在走下去就是绝壁,断崖。
凌风不得不再次回头,顺坡而下,动作明显比之刚才快了许多。
一转眼的功夫,凌风又回到屋前。
很明显,这里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条就是他刚刚下来的地方,还有一条就是往前走,必须经过亭子。
然而亭子那有两个人在煎药,这可怎么办,凌风没辙了。
“要不回屋先躺着,等晚些了再跑出去。”
想到这,凌风又溜回房间,关上房门,他决定如果有人来就装死。
只要自己装死,他们肯定不会防备自己。
果然,等凌风再次回到床上躺下之后,就听到屋子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听着好像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你小心点啊,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煎了三个钟头的药,保准他喝了之后,你很快就能发现我的药效是有多么快。”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走在他前方,手里捧着药碗的小师妹,说道:“师兄,你以前炼制毒药有没有试过呀!”
凌风听到两人对话,心里不由咯噔叫苦。
这两个人是来喂毒药的?
拿自己当小白鼠?
门“吱呀”被人推开,刚说话的两人一起走进房间。
那名男子冲上跟前,“师妹,他怎么还没醒啊?”
“是不是师傅说的时间不对啊?”
“怎么可能,师傅老人家用药可是神乎其神,应该再等一会吧。”那名师妹放下手中的药碗。
“师兄,看样子他伤得太严重,要不我们给他喂药。”
听到那名女子的话,凌风身体里的汗毛都要倒立了,这可是毒药啊。
随后听到两人在那里争吵。
“我来,我来,我是师兄。”
“不用啦,还是我来吧。”
凌风很是纳闷,这两个人口味也太重了吧?
要亲手给小白鼠喂药,看着他死的凄惨模样?
真是,变态到了无可原谅的地步啊!
凌风心中愤懑,然而此时又不能让人知道他已经醒来。
所以只能闭着眼睛装睡。
那两个人还在争吵着,都不肯放过这个好机会。
忽然听到男的大声,说道:“好了,我是师兄,你得听我的。”
这时房间才恢复安静。
那名男子端起桌子上的碗,笑眯眯开口说道;“你立马就知道你师兄的厉害了。”
那名站在他身后的小师妹,显然很不悦。
凌风叫苦,这人太坏了,要给自己喂毒药。
要不是自己现在身体负伤,加上情况不明,一定坐起来冲过去胖揍那两个可恶的家伙。
“吃完我的药,你马上就不痛苦了。”
那名端着药的男子,和蔼说道。
凌风听到,那是一阵麻,真的太酸了。
可是一想到,那人正吹着毒药,用勺子在那碗毒药上面缓缓搅动,碰撞碗壁的声音,凌风就觉得这个真的很可恶。
“你还愣着干嘛?”
“赶快过来帮忙,张开他的嘴,这样他才能喝到药。”那名男子说道。
站在他身后的师妹在一旁辅助,怎么拉都拉不开凌风的嘴唇。
她纳闷,“是不是死了?”
“怎么可能,应该是昏迷太深。”
凌风此时哪里还敢喝他们端过来的药,那是要命的。
他还想多活几天呢,所以嘴唇紧紧闭合着,无论那只手怎么扯都扯不开。
“昏迷这么严重?”坐在旁边的男子狐疑。
这哪里是凌风昏迷严重,是他根本不敢开口接那药。
“那更要把药喂了,不然没得救。”
凌风心里憋屈,这哪里是救啊?
简直要命的。
“那名男子再次开口,你去找筷子来,撬开他的嘴唇,这样药就能进去了。”
那名师妹转身离开,没过一会,手里抓着两根筷子,匆匆赶来。
两人终于成功撬开凌风的嘴唇了,然后开始往里面灌药。
但是喂了几勺,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药怎么老是往外跑?
都冒出来落到枕头上,湿透了。
两人对视一眼,那名师妹疑惑,说道:“这伤也太严重了吧?药都喂不下去。”
那名男子惊叹,“这是我见过伤得最重的人,我看还得等几天,我们这样根本不起作用,反而会因为他太虚弱承受不住。”
凌风叫苦。
若不是刚刚他机灵,用舌头顶住药水,恐怕现在早就被毒死了。
站在他床前的两人,放下手中的药水然后决定去找大师兄过来看看。